此刻皇宫里,正在上演一场恶战。
三天前萧晋南杀了智申,派江城去秦丞相府送了一颗佛珠,萧晋南正式向秦松宣战。
秦文康突然暴毙,皇宫一片哀鸣。
太子萧景瑞登基,执掌朝政,这让年仅十六岁的少年,一时间焦头烂额。
礼部还没来得及昭告天下,萧景瑞已经进驻御书房批阅奏折。
内阁几位大臣不敢离开,三位老臣在御书房待了整整两天,可是萧景瑞依然摸不到头绪。
在这两天间,呈到御书房的奏折越来越少,秦松行使丞相特权,将六部及大魏大小政事全部包揽。
丞相府,俨然是朝堂议事之地。
再这样下去,萧景瑞就会被架空,他会是个傀儡皇帝。
萧景瑞看到眼里,急在心上,明明自己才是大魏太子。
现在应该怎么办?
萧景瑞求助外祖父萧海北,所以今日萧海北把萧晋南叫到皇宫,他想听听萧晋南的意见。
“怎么样?刚才祖父这些话,晋南怎么考虑?”
“五弟是太子,自然也是我大魏皇帝。”
萧晋南冷着脸,眼角能滴出冰碴。
如果此刻沈洛然看见萧晋南,一定会心疼得想哭,两日时间,萧晋南瘦得脸颊凹陷,原本清冷的身姿更显孤单。
萧晋南眼底青黑,眼神冷漠,全然恢复与沈洛然初初识的时候。
阴冷,暴戾,目空一切。
“老夫是想问问晋南的态度!”
萧海北笑着,他知道如今朝堂风向,完全取决于萧晋南支持太子还是支持四皇子。
萧晋南没有回答萧海北,而是反问:
“平亲王想过做皇帝吗?”
萧海北大笑:
“早就和晋南说过,这皇位本就是本王的,如果当年不是你父皇篡改圣旨,如今坐在这个位置的人就是我。”
也许因为萧文康死了,萧海北说出这些话非常大声,他再也无所畏惧,萧海北甚至告诉萧晋南:
“太子年幼,除了本王,没有人能在朝堂上帮助他。”
萧晋南只是想确认智申临死前说得那些话是不是真的,平亲王给父皇送了丹药,他的丹药也有问题?
萧海北轻拍桌椅,目光淡然:
“晋南,不管你做怎么样的选择,老夫相信你都是为了大魏黎民百姓,听说你杀了智申,这是不是正说明晋南会支持太子呢?”
萧晋南觉得萧海北变了,也许当年他与皇位失之交臂,他心里一直怀着恨。
这么多年,萧海北的恨支撑他把萧景瑞送上太子之位。
一瞬间,萧晋南觉得萧海北,萧文康,秦松他们都是一样的人。
只不过萧文康胜了前二十年,以后二十年,谁能说得清?
“晋南,玉玺落在谁的手里,谁就是这场博弈的最终胜利者,本王想引秦丞相入宫,结束这一切。”
萧晋南看看萧海北,该来的总会来,也好,就让一切在今晚做个了断。
秦松接到御书房口信宣他入宫,心里一百二十个不满意,可是如今他还只是大魏丞相,完全不理萧景瑞于理不合。
想了又想,秦松安排好一切,准备入宫。
四皇子距离那个位置还有一步之遥。
所以秦松决定今日与萧景瑞摊牌,玉玺在谁手里,谁就是胜利,秦松勾起嘴角,走进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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