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洛然一下子明白了很多事。
“所以当年智申才有机会向皇上供上了大魏神物?”
萧晋南点点头,沈洛然遥望远处,忽然想起一个人:
“王爷可还记得静深的案子?他说当年他杀了一个人,才能和他师父平步青云,莫非,他杀的那个人与皇上有关系?”
“如果小沙弥时间没记错,正是父皇登基前后,那时候父皇如果皇位来得名不正言不顺,他确实会手刃对手。”
沈洛然身上涌起一股凉意:
“王爷,你说静深真的游方去了?”
萧晋南沉下眼眸,握住沈洛然的手:
“从你在刑部这两年,查了那么多案子,你觉得呢?”
“十有八九是已经身亡!”
“父皇近几个月身体越来越差,本王也查到与智申敬献给父皇的药丸有关。”
“皇上病了?”
这点沈洛然早就听刑部周主事说过。
“是,不太好,时而特别亢奋,时而陷入深睡,太医用了很多方子并不见好。”
“能不能是中毒?智申想要毒死皇上!”
沈洛然大胆断言,萧晋南急忙摁住她的手:
“这种话,在府里说说即可,出了府,不要和任何人议论。”
“王爷呢?王爷怎么认为?”
“我们去抚州前,平亲王提了这件事,本王就开始暗中调查,确实如沈主事所说,智申的药丸有问题。”
“那……皇上怎么还吃?”
“大魏没有一个人能拦住。”
“这么说的话,智申和秦丞相的目标是皇上?”
“应该是。”
“这可怎么办啊?”
萧晋南将沈洛然的手握起放在唇边,沈洛然的手背感受到萧晋南脸颊发热。
萧晋南闭上眼睛随后睁开:
“顺其自然,太子登基对大魏而言,不是坏事!”
沈洛然试图去理解萧晋南的想法,最终还是叹口气:
“百姓所求,不过是衣食无忧,至于谁做皇帝,谁又在乎?”
萧晋南品着沈洛然这句话,默默看着远处。
“父皇登基之初,为了巩固皇位杀了很多人,可现在回头看,父皇在位这些年,大魏无论哪个方面,都比高祖征战时期要强。”
沈洛然想想自己这十九年,确实如此。
“变化从最近几年开始,秦松把持朝堂,父皇又多疑,做了很多错误决断,比如打刺瓦,打淮夷,除了京城繁华,大魏满目疮痍。”
沈洛然只去过抚州,她理解不了萧晋南的忧思。
“再说朝堂,父皇只信任他喜欢的人,忠奸不分,吏部完全掌握在秦松手里,朝堂腐败,大魏已经在走下坡路。”
萧晋南回头看看沈洛然,她满目担心,萧晋南笑了:
“算了,今日是我们庆祝沈主事即将定亲的日子,不说这些朝堂的破烂事,来,本王敬沈主事一杯。”
沈洛然笑笑,伸手抚平萧晋南眉心的川字:
“王爷想的东西很深远,全都是为了黎民百姓,王爷是个有胸怀有格局的人。”
沈洛然目光清明:
“以后的日子,我们谁也不知道什么样子,既然王爷支持太子,那我们就希望太子带着大魏走向盛世繁华。”
“本王喜欢这句,想想本王心底那个结,如今也解开了,静待有一天,我们可以看到秦松和皇后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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