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沙弥摇摇头:
“我想不出,静深方丈这几日只出了两次门,其他时间都没离开禅院,我也没见他与平日有异。”
把希望寄托在周义身上,沈洛然问道:
“两次门,除了昨晚,他还什么时候出过门?”
“这么想,应该是宋夫人失踪第二天。”
“去了哪?”
“坐马车走的,只说出去一下,因为马车在禅院后门进出,我并没看见。”
“带我去看看马车!”
沈洛然敢肯定,静深第二日离开禅院,就是去处理宋夫人的尸身,至于为什么留下人头,沈洛然想不通。
“也就是第二日夜里,禅房失窃?”
“是的。”
沈洛然理顺了时间线,这下子一切都清楚了。
两个人来到后院,正巧遇到周义面目愁容走出来,周义摇摇头,一无所获。
小沙弥带两个人来到后院门口,禅寺的马车安安静静停在后院门口。
沈洛然和周义仔仔细细检查,终于在马车横梁,内厢车座下发现血迹。
小沙弥盼着发现更多线索,不过沈洛然道:
“单从血迹也不能说明问题,如果静深拒不承认,我们现在并没有直接线索。”
小沙弥着急了:
“大人,我们禅院不杀生,也没有活物,这血迹一定是宋夫人留下的,因为我之前从来没在马车上发现过这些。”
“你说的这些话确实在理,但是如果静深辩解是他身体划伤或者留下的,怎么办?”
小沙弥语凝。
“如果确实没有静深杀害宋夫人的直接线索,我们只好这样了。”
小沙弥遗憾地目送沈洛然和周义离开,心底忐忐忑忑,到底静深方丈能不能再回来呢?
小沙弥仰望苍穹叹口气,世事难料,幸好自己也没有过多言论,至于静深的结局到底是什么,确实没法预料。
周义和沈洛然走出灵西禅院,互相摇摇头。
“禅院里里外外检查过,没有发现,从马车痕迹来看,静深还是把宋夫人的尸身运走了。”
“是啊,可是我们没有证据,只是猜测,虽然血迹肯定是宋夫人留下的,如果静深不承认,我们还是没办法。”
日暮
西垂,天边漂浮着大朵大朵红色晚霞,炫目夺人,但是周义和沈洛然内心沉重。
“小沙弥那边呢?一点线索也没有?”
“这个小沙弥我反复找他问话,真是让我感触颇深,不过他实在是什么都不知道。”
沈洛然浅笑:
“周主事你知道吗?从前这个小沙弥想远离是非,什么都不参与,可是现在他又后悔了。”
沈洛然目光幽远:
“他懊恼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不能让静深受到刑罚,但是他的心思也不是伸张正义,所以人心啊,真让人哭笑不得。”
“我猜猜,小沙弥恐怕是想取代静深的位置。”
“周主事都能猜出来,看来,人性使然。”
周义哈哈笑:
“案子到此,我们基本也算查清楚了,就等着静深交待作案过程,还有宋夫人的抛尸地点。”
“恐怕静深不会交待,他不说,我们没有任何证据。”
“让窃贼来指认?”
“静深可以不承认啊,现在唯一有说服力的证据就是包裹单,但是静深也可以否认,包裹单确实禅院买了很多,但是其他人也有机会接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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