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氏回忆起了当初,主子自缢后。当今太后立刻命人,把主子的尸身带去了先帝为主子修建的将军墓。 那个时候,里面埋葬的是主子最心爱的战马! 那是和主子一道厮杀战场多年的战友! 那一日,主子终于和战马重聚了。 太后拿出了先帝当年修建将军墓时候,亲手撰写的圣旨。 刘氏抱着圣旨,在坟墓前哭了很久。 为什么要等人死了才册封,把主子应得的官职才给主子。 人都死了有什么用! 刘氏把圣旨丢进了火盆,看着它和纸元宝一起化为灰烬。 “刘氏!你还在为当年事情耿耿于怀吗?” 刘氏回忆起,之前被秘密招进宫的事情。太后一见到刘氏,便叹气的说道。 而后,便讲起萧子月的事情。 刘氏抬头看向萧子月,笑了一下,问道:“郡主!我听闻你有意打造一座战神城?不知道此时可是真的?” “确有此事!我幼年在韩家时候,听韩外祖母讲过一个故事。 她说本朝开国之初,其实有位女将军。但是,这事情很少有人知道。毕竟时隔多年! 我便想给她造一座城,寓意女子可撑起半边天! 那座城会册封有德有才女子为城主,会建立女校。 甚至女兵、女医!”萧子月一说道这个话题,眼睛都亮了起来。 母子二人,都被福缘郡主眼里的光芒给吸引了。 “圣上可知道你要这样做吗?”刘氏差点就问出,你不怕杀头吗? 你在公然挑衅,这个时代! 萧子月笑着说道:“圣上他老人家自然知晓,我都写进奏折了。 他还夸我,聪慧! 还说要我带头表现,希望能在他有生之年,可以看见朝堂之上,有女官一席之地! 能者居之,不能局限于前朝的古板形式!” 刘氏听后很是惊讶,随即,仿佛心中压着多年未解的心结,仿佛这一刻化开般。 刘氏显得很激动,“郡主,可以给我讲讲吗?” 那炙热的眼神,望着萧子月。 似乎很怕萧子月婉言拒绝了般! 萧子月微微一笑,“这路挺长,讲讲无妨。 这还要从,韩二舅献上那副画开始说起。” 陈灯一听,“可是郡主年幼画第一幅画,被圣上册封福缘郡主封号,那副!” “嗯!你也听闻那画!不知道陈先生可有见过市面流传出来的仿制品?”萧子月笑着询问道。 “郡主真是心胸开阔,别的文人谈及仿品,都是一脸气愤。”刘氏笑着夸赞道。 “世间就那一副,献给了圣上。 但是,画作这东西,有人欣赏叫画作! 无人问津,叫鬼画符! 仿品越多,说明我画的迎合大众的审美。有这么多人欣赏,我高兴都还来不及! 当然,以画为生计的文人,我还是提倡喜欢画作的人,去买文人亲笔画。”萧子月笑着解释道。 “小生手里也有一副,据说是高仿。里面有不少好诗!”陈灯羞愧的说道,脸红了红。 见萧子月是真心不在意此事,陈灯才继续讲道:“里面收录不少文人的诗词。我当时在想,郡主可是三岁开始背诵诗词了! 当真厉害!回想自己三岁,啥也不会!” 萧子月微微张开,似乎很诧异。“我没写几首诗。” 随即,笑着说道:“想必是后来画师们自行填上吧!” 陈灯一脸心痛,此时,他很心塞!为买这幅高仿,他可是花费了不少银子。 “我听韩二舅说,那画圣上打算送到玉门关来。 让工匠们,按照原画比例去雕刻在一面墙面上。共给世人观赏! 待画壁修成之后,这原画还是要归还给圣上。”萧子月笑着说道。 陈灯一听,立刻有开心了起来。“我也很想见见!终于有机会了!” 萧子月微微垂下眼眸,而后,开始念道:“唧唧复唧唧,木兰当户织。不闻机杼声,唯闻女叹息!” 母子二人皆是一愣,不明郡主合意? 难道忽然诗兴大发? 但是,谁也没有打扰萧子月。 就在这两句念完,陈灯准备搭讪。正欲开头,却见萧子月抬头,接着念起了下文。 “问女何所思,问女何所忆。女亦无所思,女亦无所忆。昨夜见军帖,可汗大点兵,军书十二卷,卷卷有爷名。阿爷无大儿,木兰无长兄,愿为市鞍马,从此替爷征。” 那嗓音还带着女孩的童音,有些卖萌。 刘氏思绪却回到了少女时代,那时候她只是刘府里的下人。 因为主子见她路边乞讨可怜,便把年幼她带回了刘府。 刘家小姐挑灯夜战,翻看着刚刚到手的兵书。 据卖家说,是百年前一位很有名的武将的后人撰写。 少女的刘氏,手里提着灯笼,路过房间见屋里还亮着灯。 “小姐!你怎么还在看?”少女的刘氏询问道。 眼里满是关切的眼神。 那个时候,主子真的很美。主子的美不同以往闺中小姐,主子生得很英气。 如果换了男儿装,定然会让很多姑娘家心动不已。 “我想在参军前,多看些兵书!以后怕没有时间呢?” 那时候记忆画面,和如今萧子月念的诗歌意境,竟然两者重叠起来。 仿佛萧子月口中的花木兰,就是刘氏的主子般。 也许唯一不同的是,主子家境富裕,诗歌中花木兰家境贫寒。 若说贫寒也不对,至少普通百姓家买不起马,也买不起织布机。 “脱我战时袍,著我旧时裳。”萧子月念道这里。 刘氏回忆起,主子那日的兴奋和开心。 “天下太平了,哇!走,大爷带你去吃臭豆腐!那可是人间美味,保管你开一次荤,还想第二次!” 那个时候,刘氏还一脸嫌弃的说,这东西太臭,她才不要吃。 可是,如今,刘氏每天都要去吃一块臭豆腐。 放在嘴里慢慢的嚼,心里哭着、又乐着! “当窗理云鬓,对镜帖花黄。”萧子月念道。 刘氏回忆起,那日主子入宫。她给主子梳着头发,无论她怎么去都弄主子,主子那天没有笑过,一言不发。 也不反抗,也不说话。 “出门看火伴,火伴皆惊忙:同行十二年,不知木兰是女郎。【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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