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迟操在油铺里面和李二狗,每天用心的忙碌着,等到天气渐渐的热起来,牛迟操心里开始活泛了起来。
尤其是每当他在油房门前,看着王虎春坐着他的马车,晃悠悠的,开开心心的从城里的方向,在村中的路上朝家返回来时。
牛迟操就眨着小眼睛站在油房的破窗户里面,悄悄的张望着,心里不停的琢磨着,自己并没有得罪过王虎春呀!准确的来说。
自从自己听了半仙所言之后,每次见到王虎春,他都是笑眯眯的,这是他对王虎春,发自内心的忌讳,和格外的尊重。
同时也迫切的希望远离开他,别在无缘由的给自己增添更多的,难以预料到的,可怕的意外来。
可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一向对自己老婆的病情,都特别用心的王虎春,突然之间不在到家中来了,这反到让牛迟操有所不解起来。
可他并没有放在心上,对于王虎春的友好,反到让他手足无措,当然,他所担心的是,自家搬离了王家为邻居,那是为了啥。
是为了摆脱灾难的,而对方为了给老婆治病,常来常往的,会不会给他家带来灾难呢,这是他最担心的问题。
心里这么想,他自然无法说出口来,拒绝王虎春的热心肠,好在当看到王虎春突然不在到家中来,反到让他长舒一口气来。
每当想到这件事情,牛迟操都用心的分析了一下,觉得王虎春突然和自家断了往来,肯定是看到自家的生意火了起来,他内心存有嫉妒。
即是这样,那又有啥了不起的呢,我不仅让生意火起来,而且还将生意开到城中去,让你王虎春好好的看看,我牛迟操也是有本事的人。
本来一直打算,在城中扩大生意的牛迟操,迟迟疑疑的,一直没有把这件事情决定下来,这次他坚定了信心,准备赶到城中去一趟。
前一天晚上,他向李二狗交待了一下,油房里的活计不是很多,在铺子里一定要把余下的那点活,抓紧赶出来,明天自己到城里去。
李二狗知道掌柜的准备城里做什么,站在那里笑着点头,很自信的说道:
“掌柜尽管去忙碌,争取寻个好去处,咱把生意来做大,无论谁见都服气,虎春感觉了不起,和咱相比他老几,城中往来我赶车,要比王福强的多。”
看着李二狗那愉快的样子,牛迟操站在那里特别满意的笑了,感觉自己找这么一个帮手不错,知道自己的内心想法。
有这么一个好帮手,踏踏实实的忙前忙后,定会帮自己把生意干起来。
高兴的牛迟操欢欢喜喜的,脑子里想着,自己城中生意如何干大,嘴里夸奖了李二狗说道:
“二狗说话我愿听,算盘数我拔拉精,别看王虎头脑灵,城中卖药来挣钱,等我生意搬城去,他和我比屁不是,此处源源把油出,粮铺挣钱呼呼出,村中有个王家院,表面看来很气派,用不多久都会知,牛家大院更牛逼。”
满怀信心的牛迟操,安排好油房里的活计,第二天他就独自赶往城里,李二狗留在油铺子里独自忙碌着,为了不让牛掌柜操心,他干的特别有力气。
牛迟操在炎热的天气里,迈着步子朝着城中赶去,为了避开炎热,他避开太阳光线的照射,在树荫下急步的行走着。
就在他边走边朝前边张望着,脚下加劲的时候,正好赶上同村的一位地主,赶着小牛车,晃悠悠的也朝城中赶去,远远的对方在身后朝牛迟操喊道:
“老弟早早城中去,不知这是有何事,我赶牛车虽说慢,捎你一段比走快,此刻天气特别热,人不走路全身汗,坐在牛车树下行,不仅风凉还挺快。”
牛迟操边朝城中赶来,脑子里正琢磨着此行,将从何处入手呢。
听到身后有人和自己打招呼,便停下脚来,站在路旁的大树下,扭头回望着,一见是村中的孙财主,坐在自家的小牛车上,慢悠悠的笑他笑着在后面迎上来。
牛迟操高兴的向朝前边张望了一下,感觉自己离城还有很远的路程,自己这么走着,自然得需要很长时间,是特别辛苦的。
此刻正好有同村的人赶牛车进城,捎个脚也不错,等到了城里,四处寻店铺也得东奔西走的,坐上牛车暂时休息一下也不错。
这么想着,牛迟操愉快的点着头,朝着对方开心的笑着大声问道:
“孙兄何事城中进,赶着牛车挺带劲,即是顺路多打扰,捎上一程也挺好,不怕孙兄你嘲笑,家里乱事添烦恼,孩子吵闹买新衣,当爹无耐城中进,打算选块好料子,个个尽量换新衣。”
牛迟操精明着呢,他虽然打算将生意开到城中去,这只是自己的一个打算,这铺子还没有开起来,也不能见谁就跟谁张扬。
假如有一天,这铺子没干起来,还不被村里人笑话吗?所以他对孙地主撒了一个谎,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牛车就赶到面前,牛迟操手扶着牛车的车板。
见老孙手中扬着鞭子,急让牛车停下来,牛迟操一边往车上跳着,一边对老孙大声的笑着对他喊道:
“牛车很慢不须停,耽误时间那不行,只需扭身把腚翘,身子一跃坐车上,都怪本人太不灵,根本不知你进城,早知咱两同方向,门前一站多象样,坐在车上慢悠悠,聊着小天赶路程,说说笑笑时间快,不知不觉便进城。”
孙地主听他这么说,忙将扬起的鞭子收了回来,扭头看着他站在路旁,猛的一跳,很容易的就跳到牛车上来,便笑着再次赶着牛车开心的说道:
“虎春盖房缺物件,让我赶车城中见,采购带回村中来,好供木瓦把房盖,虎春盖房事太烦,事杂求我来帮忙,不知何年把财放,盖的房子也够大,四合大院房中房,一看就知很漂亮,同村相求难拒绝,帮忙跑腿把货拉,也算尽了一份力,婆姨看病也方便,老弟有些太见外,乔迁之喜不相告。”
看到孙地主夸奖王虎春家的房子好,牛迟操眨着小眼睛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心里还不服气的琢磨着,有啥呀,我要是不搬家他盖个屁房子。
转而又一想,也不对,自己要是不搬家的话,指不准王虎春家里的那些犊子们,肯定把这牛家人,吃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下呢。
心里虽这么想着,知道这话说不出口来,就笑眯眯的点着头,一付很羡慕的样子,身子朝着老孙身边凑了凑,眯着小眼睛连声的应道:
“虎春祖辈来行医,家底特厚银子多,盖大房子很容易,在我看来并不奇,另外他家孩子多,渐渐长大得有窝,不多盖房咋住下,都留家里那咋办,谈论起来我得说,虎春办事绝够说,虽说房子卖给他,心善热情人不错,不忍老婆炕上趴,又是看病又出方,渐渐好转有希望,想想心中很感激,翻来覆去难入睡,此恩咋能给忘记,抽看我得看看去,不怕老哥来埋怨,买房搬家太随便,知你平日很少闲,不敢打扰把你烦。”
最后两句到是牛迟操心里话,只是他确实太忙碌了,家里家外都得靠他一个人来张罗,这些日子他也极少,到王虎春住的地方,所以也不去过问人家事。
今天通过孙地主得知,王虎春房们以开始动工了,内心自然也羡慕人家的能力,巴望着,尽快的把生意也移到城里去。
巴望着,有一天,自己在城中挣了钱,也将自己现在住的房子,尽可能的盖一个比王虎春家的房子,还气派一些,他觉得自己有这个能力。
他这么一说,孙地主坐在车上,不由的呵呵乐起来,边笑着边扬着鞭子朝着拉车的牛,猛的抽了一边,牛即刻快快走起来,随后他又笑着说道:
“春虎常对我来言,多亏买下你的房,孩子渐渐以长大,房小根本住不下,老弟心宽解人意,及时卖房搬出去,他言因为太忙碌,帮忙看病难抽空,咱两从小和泥玩,关系胜过亲兄弟,家再有事别客气,定会帮忙来出力。”
牛迟操听孙地主这么说,也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坐在车上点着头,笑着应道:
“虎春忙着把房盖,只因太忙难相见,家人油铺两头转,起早贪黑难着闲,老牛也是街面混,王虎盖房咱不去,有先欠礼咱不对,见到虎春请转告,老婆病情以渐好,感谢帮忙别见外,再有啥事请直言,要缺人手对我言,挑土搬石有力气,干个粗活不算啥,最近忙里也忙外,乃何搬家没空见。”
牛迟操这么说,只是客气一下,其实他也很怵见到王虎春,好现在两个离的远了,只要是没有特别情况,他巴不得这辈子最好别见面。
老孙和牛迟操都是本村人,彼此也特别熟悉,坐在牛车上,有说有笑的,到也不寂寞,虽说这天很热,孙地主专门寻树下赶路,到也热不到那去。
在他们眼看着就要到了城里,正好路过“御用烤全鸡”的位置,又听到店小二站在门外,朝着两位过路的人高声叫喊着:
“有钱没钱得吃饭,吃饭请到全鸡店,御用全鸡很闻名,大人孩子全知情,谁打此店迈步过,全鸡没吃是大错,一恨自己太吝啬,几个小钱不舍得,传到儿女耳朵里,斜眼看你不大气,二恨香味一入鼻,巴叽嘴巴香气出,嘴流口水谗掉牙,一见硬物就害怕,好赖我以介绍完,该不该买由你选,不要因此恨终生,只因鸡肉没入口,闭眼方知悔不及,世间白活走一回,不信请往门前看,车马隆隆无处存,生意太火人挤人,手举银子货以没,不信买只来品尝,吃到嘴里亮堂堂,又酥又嫩连连夸,御用全鸡不扒瞎,人多排队鸡太少,限量半只不准抢……”
牛迟操因为每天在店里忙碌着,很少到城中来,他早就听说商里有一家烤全鸡特别有名气,口感也特别独特,而且是“御用”了不得。
他坐在车上,小眼睛巴巴的望着,被店小二说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扭头朝着一点反应都没有的老孙,悄声的说道:
“孙兄常往城中来,此家全鸡很有名,坐车即味香无比,人还没吃流口水,回城抽空把鸡买,好让家人来品品。”
老孙牛车并没有停下来,一边赶着车,一边笑盈盈的转头对牛迟操说道:
“此店全鸡味道美,常买家中细心品,味道确实很不错,外酥里嫩没的说,只是此店太缺德,卖鸡独特没有腿,价位确实很合理,吃到嘴里不后悔。”
两个人说话的功夫,牛车晃悠悠的,以从御用全鸡店走过。
牛迟操有些不死心的,扭头瞪着小眼睛朝着店小二看着,见他站在那里扯着脖子,对着他们卖力的连声的哟喝着。
牛迟操听说此家全鸡店,卖鸡的时候,没有腿,就乐呵呵不解的问道:
“买鸡那能不带腿,再香买来也后悔,鸡腿都到何处去,妄说全鸡来坑人,回家过路好好想,价贵也要全鸡买。”
听到牛迟操这么一问,老孙赶着牛车慢悠悠的走着,一付很清闲的样子,乐颠颠的朝着身后望了一望,笑眯眯的说道:
“全鸡味道确实好,据说鸡腿富人包,即便花钱也难买,还是别往这上想,要想品品啥味道,买个鸡架也挺好,配上二两小烧酒,醉了还想喝两口。”
两个人一边说着,一边坐在车上,慢悠悠的,晃当当的,朝着城里的方向走着,牛迟操不在考虑全鸡的问题,他想尽快想法子,寻到开店的好位置。
两个人有说有笑的,牛车在不知不觉间赶到了城里,他们到了某杂货店,牛迟操特别懂事的,看着老孙笑眯眯的说道:
“感谢老兄捎个脚,两腿不累城里到,知你很忙不打扰,我得往前跑一跑,回时不须把我等,独自返回就可以,多日不曾城中进,很多事情需处理。”
老孙将牛车停下来,他一高跳下,用力拉了一下车闸,牛车停稳之后,这才扭头看着牛迟操也跳下车来,这才笑着点头应道:
“即是这样快忙碌,我也需要来装货,虎春盖房急需料,晚了定会被嘲笑。”
两个人站在那里简单的客气了两句之后,牛迟操这才匆忙忙的朝着,市中心赶去,他听说过虎春在城中开药店的位置。
边走边朝着他药铺位置扫视着,当他到了虎春的药店旁边时,停下脚来用心的观望了一会,一扭头不由愣了一下。
因为在虎春药铺子对面不远处,还有一家药铺,那上边写着济善堂,这让他好奇的站在那里,朝着身旁的济善堂用心的看了两眼。
心里还一个劲的琢磨着,嗯,这家是何是开的药铺子呢,如此说来,王虎春的药铺子的生意,怕不会再向以前那么火了。
据村里人曾经说过,城里只有虎春一家药铺子,这么大的城,只有一家药铺子,想一想,这家伙一年下来,得挣多少钱呢。
而现在不同了,有和他竟争的了,这么一来,怕他的药就不是那么畅销了,这么想着,牛迟操再次用心的反复看了看济善堂一眼。
又扭头再看了看虎春的药铺子,撇了撇嘴,暗自欢喜的琢磨着:
如此一来,日后,我要是在城中开个粮油铺子,肯定会比虎春家的生意火,虽说城中有好几家粮油铺子,可那又有啥关系呢,咱老牛做生意不比别人差。【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