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松开!”</p>
然而齐欢就好像是想要咬掉我身上的肉似的,怎么都不松口。</p>
危急时刻,夏景言也顾不得什么了,狠狠在齐欢后脖子那儿敲了一下,只见她两眼一闭,身子一软,被敲晕了过去。</p>
“真是个扫把星,到了这个地方还寻死觅活的,你这不是害老子吗。”</p>
一个少年嘶哑难听的咒骂道。</p>
宁华枝缓缓睁开眼睛,只见一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正恶狠狠的盯着自己。</p>
“没死就赶紧给老子起来!”</p>
少年爆喝一声,他鼻青脸肿的,看来是刚刚才被暴打了一顿。</p>
宁华枝眼底闪过一丝冷芒,缓缓的从柴垛上起来。</p>
这少年年纪不大,却一口一个老子,很没家教。</p>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将原主迷晕了,卖进花楼的废物堂弟,宁光亮。</p>
这是什么废物弟弟,竟然敢卖姐姐!</p>
“你还敢瞪我?嘶!“宁光亮气急败坏的想要动手,却不知牵动了哪一处伤口,痛得觥牙咧嘴的。宁华枝摇摇晃晃的站起了身子,将衣服整理干净:“瞪你又如何,我还敢打你。”宁光亮嗤笑一声,笑容还没来得及收呢,一声脆响,脸都被打到另外一边了。</p>
“贱人,你敢打老子!”宁光亮火气蹭蹭蹭的就上来了。</p>
他看见旁边有根烧火棍,拿起就想往宁华枝身上招呼!</p>
后者眼疾手快的握住了烧火棍,抬脚就狠狠将他踹翻在地。</p>
以前还在读大学的时候,宁华枝就是自由搏击俱乐部的高级会员,家里还有一块儿市铜牌。</p>
就宁光亮这种头脑简单,四肢也不发达的家伙,她一次性能收拾俩。</p>
“哎哟!”宁光亮面露痛苦,捂着被踹的肚子,警惕的看着她,“你从哪儿学的这些把式。”宁华枝唇角挂着一抹冷笑:“与你无关。”</p>
从前的时候,宁华枝性子温吞,别说打人了,就是被他骂好多句,她都不敢还嘴。</p>
现在居然还会打人了,这还得了?</p>
宁光亮陣了一口唾沫,揉了揉手腕,大叫一声就冲了过去。</p>
在他心中,男人打不过女人,那就是没用,他不会做一个无用之人。</p>
然后,他就看见宁华枝唇畔微微勾勒起一丝讥消。</p>
下一瞬间,脚被绊了一下,手被紧紧钳制住。</p>
轰的一声巨响,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宁光亮被摔到柴垛上了。</p>
宁华枝拍了拍手,秀气的眉毛微微一挑:“还来吗?”</p>
“贱人,祖父祖母不会放过你的!”</p>
宁光亮终于是怂了,说着最狠的话,却一痛一拐的绕过宁华枝,逃了出去。</p>
“哎哟!”</p>
砰的一声闷响,撞在了围墙上。</p>
宁华枝笑得花枝乱颤,这香蕉皮威力似乎还有些猛,竟然令人滑行了好几米。</p>
“谁乱丢香蕉皮!”宁光亮疼得毓牙咧嘴的,一边捂着头,一边捡起了那块被他踩得稀烂的香蕉皮。后院里没有别人,只有宁华枝正冷笑看他。</p>
想起了刚才的一切,宁光亮越发觉得这女人鬼附身了,只好灰溜溜的溜走了。</p>
现在已经是傍晚了,华灯初上,后院也陆陆续续有人来了。</p>
宁华枝在厨房里用酒水清洗了额头的伤口,随后在那些人异样的目光下,往前院走去。</p>
后院没有门,她要离开只能走前厅。</p>
悠扬的琴声从远处传来,伴随着女子的娇笑。</p>
走过了中庭,穿过了屋子,豁然开朗。</p>
一座四方的舞台上,几个女子犹抱琵琶半遮面。</p>
中央则是几个穿着性感露脐装的异域舞娘,正在跳着肚皮舞。</p>
四周嘈杂无比,欢声笑语中夹杂着一些奇怪的动静。</p>
一个明显已经喝醉了的八字胡秃顶大叔,一只手提着酒壶,冲宁华枝嘿嘿一笑。</p>
“小美人儿,来陪大爷喝两口。”</p>
他说着,身子晃晃悠悠的,目光定格在了宁华枝的额头上。</p>
“哟,这是怎么伤到的?美人儿,来,爷给你吹吹,吹吹就不痛了。”</p>
宁华枝秀眉一蹙,在酒鬼扑上来之前,迅速闪开。</p>
男人扑了个空,扑到了另一个坐着的客人身上。</p>
她正要顺着出口离开,那酒鬼男人嚷嚷道:“站住,小娘皮,谁让你躲的。”</p>
宁华枝回头一看,那男人从怀里掏出了一沓银票:“过来服侍本大爷,爷有的是银子。”</p>
她不想搭理醉鬼,可那醉鬼竟然还带了人来,将前路拦住了。</p>
花楼老鸨在楼上瞧着不对劲了,连忙下来,讪笑道:“李员外,她不是我们楼里的姑娘,我叫其他姑娘陪你如何?”</p>
“嗝,进了这温香阁,我才不管是不是你们的人。爷就喜欢这种性子辣一些的,哈哈。”</p>
宁华枝嘴角浮现一丝冷笑,下一瞬间,那两个拦路的侍从,被她一人一个过肩摔,放翻在地。</p>
叮咚琴声忽然停了,许多人都围成了一个圈,看着这场斗争。</p>
李员外被这么一惊,酒也醒了一大半了,破口大骂:“没用的东西,连个女人都打不过。”</p>
可那两个侍从在地上被砸得七晕八素的,愣是起不来。</p>
“爷,您别生气,她不识抬举便罢了,奴家来陪……啊!”</p>
娇俏的一个青楼女子,对李员外说着好话,却被他一把推开。</p>
老鸨连忙陪着笑睑:“员外大人有大量,可別气坏了身子,我们温香阁里有的是姑娘。”</p>
“今天你不给我赔礼道歉,我就不放你走了!”李员外爆喝一声。</p>
宁华枝柳眉微蹙,额头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这样的情况,她根本无心与这些人纠缠。</p>
原主今天下午在温香阁里撞柱,已经让老鸨气得不行了,再加上现在又得罪了大主顾,更是不让她走了。</p>
老鸨一挥手绢,很快就找来了十几个打手:“你今天要是不给李员外赔礼道歉,休要走出这门。”</p>
“凭什么?”宁华枝挑眉,她又没犯错。</p>
不过,以她的身手,对付一两个人都还行。</p>
可是现在,这帮人太多了,她知道靠自己是没用了,打不过就是打不过。</p>
她眼眸轻轻一扫,只见那些人都避之不及,在一旁看戏。</p>
只有靠窗的雅座,一个身着玄青色锦袍的男人,与众不同。</p>
他那处仿佛有一道墙似的,将他和周围的环境给分开了。</p>
薄唇轻抿一口酒水,静静的看着窗外。</p>
而他的周围,看似都是坐着普通的客人,却人人都警惕着,刚好将男人围成了一个圈。</p>
宋语冲她招了招手:</p>
粥十分的好喝,温热不烫,温度刚刚好</p>
宽大的液晶电视里,正在播放午间新闻。</p>
穿着正装的女主持人,操着一口流利的普通话:“今日上午,雷雨天气过后,在喀溪山上,发现了一条体型十分硕大的鲤鱼。”</p>
茶酥酥端着粥碗的手,立刻顿了顿,目不转睛的盯着液晶电视。</p>
只见,电视里画面一转,就转到了现场拍摄的画面。</p>
一个湖边,站着无数围观的人群。而在人群中央,赫然是一条体型巨大的锦鲤。</p>
那条通体通红的锦鲤,很大很大,几个工作人员正在拿卷尺测量锦鲤的长度。</p>
现场记者一脸震惊的报道:“刚才已经测量了,这条巨型锦鲤,身长一米,体重三十五公斤。是目前我国境内,不,也许是世界上已知锦鲤最大体型。”</p>
茶酥酥捏紧了勺子,这画面中的锦鲤,就是她的妖身!</p>
话筒凑近了一个满脸皱纹的老头儿,只见那老头说着一口方言:“恁大的一条鱼可不简单哟,只怕是已经成精了的。”</p>
旁边也有村民附和:“对,指不定上午那么大的雷,就是来打这条鱼精的。”</p>
记者连忙将镜头转了回去,讪笑道:“大家还是要相信科学哈。据闻,这条巨型锦鲤嘴里还含着一颗红色的宝石。”</p>
什么红宝石,那颗是她的妖丹,妖丹好嘛!</p>
“但是宝石已经被发现锦鲤的人,卖给了赵氏企业。三天后就是赵氏企业千金大喜的日子,赵氏集团董事长打算将这颗红宝石拍卖出去,以新人的名字,给山区小学公益募捐。”手中的铁勺,被茶酥酥捏得微微弯曲。</p>
宋语神情错愕的望着她:“怎么了?”</p>
“没什么。”茶酥酥眸子微敛,“这个赵氏千金,是谁啊。”</p>
“你不记得了?”宋语从锅底下抽出了一张红色的请柬,“赵笑天呀,你的大学同学。呸,能抢你男朋友的能是什么好人,我拿请柬当茶几垫子,你应该不介意吧。”</p>
还真是冤家路窄,万万没想到,收走了妖丹的人,正是周沛的未婚妻,赵笑天。</p>
茶酥酥殷红小嘴儿不悦的嘟着,接过请柬,而后好好的放在了一旁:“留着,我要去。”</p>
“哈啊?”宋语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该不会,要去抢亲吧?”</p>
“怎么可能。”茶酥酥指着电视上的新闻,“我想要那个。”</p>
宋语蹙眉:“不就是一红宝石么,那个鱼嘴里拿出来的能有多好看,我过两天带你去珠宝行转一转。”</p>
“谢谢,可我只要那颗。”茶酥酥深知在她眼里不值钱的石头,在人类眼里却极其珍贵。</p>
她身上现在妖力尽失,只能看向宋语:“你能不能借钱给我,我要拍下那颗宝石。”</p>
只要妖丹归位,她就能还了这个人情,继续回山里修炼。</p>
“这个,”宋语脸上露出了一些为难,“你也知道,我在宋家是个什么情况。买下这套房子,已经把我这几年省下来的零用钱用光了。”</p>
宋语并非宋母的亲生女儿,而是二十多年前,宋父在外惹下的一个风流债。</p>
宋夫人一直不怎么喜欢她,每个月的零用钱用完了就没了,不可能再给。</p>
“那,就把它抢过来。”茶酥酥平静的说,如水的眸子里,映出一丝势在必得。</p>
丽柏酒店。</p>
今天是赵氏企业千金,赵笑天的喜庆日子。</p>
赵家好手笔,将丽柏酒店包了下来,为赵笑天办一场世纪婚礼。</p>
黑色的商务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侍者面露微笑,礼貌的敲了敲车窗:“非常抱歉,女士,今天酒店已经被包场了,期待您的下次光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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