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焦急道:“爱卿这是什么话?仙人自有傲骨,朕绝无意折辱爱卿师门。”
又向刚才发难的大臣呵斥道:“朕是让你们来迎接宿爱卿的,你们反倒在这为难爱卿!回家闭门思过一个月,好好反省过错!”
宿诸当然知道这是演给他看的,大臣皇帝,一个唱白脸一个□□脸,否则大臣最开始发难时他也不会是一副默许的态度。
可他面上却是缓和了脸色:“谢陛下。”
有专门的内侍将宿诸交出去的药献给皇帝,有太医当场开瓶查验。
这几天,他们尝试过不少办法去偷宿诸的药,但宿诸的药都放在背包里,他们的人把住处翻了个底朝天都没能找到。且这药十分神奇,入口后就化为一股热流涌入身体,派去装作看病的人再如何努力都藏不下来一滴。
太医略沉吟后道:“此药中含有……”
“确为补血养生之药,彼此间无相克成分。”
皇帝道:“朕自然是相信宿爱卿的。”
说罢,将紫药一饮而下。
效果立竿见影,皇帝从没觉得自己这么好过。
说个秘密,作为一个皇帝他却不举,每日对着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大美人,只能看不能吃。而现在他恨不得马上回宫一展雄风,感觉自己还能再战八百回!
大喜之下,皇帝直接封他为本朝国师,无实权,专门给皇帝提供仙丹的那种,然后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新入宫的妃子聊天。
宿诸也不介意,溜达着就回了现在的临时住所。
不同于来时纯粹对传说的敬畏,现在的宫人多是一副巴结的态度。
府前停了不少马车,不断有人前来拜访,顺便送上一点“随手礼”。管家没接到他的指示不敢自作主张的收下这些,见到他回来,连忙把情况跟他说明。
“收下。”
当然要收,而且要来者不拒的收!
别人会有贪污受贿的烦恼,怕被政敌弹劾、怕被皇帝忌惮,怕前途受影响。
他怕什么?
现在是皇帝有求于他,就算忌惮那也无妨,性命押在他身上呢。
有政敌弹劾他?明正广场那一广场的红名难道是摆设吗,区区一个弹劾,只
要皇帝的命还在他手里,那就是挠痒痒。
又过了几天,皇帝赐的宅子建造完成了。
听传话的人说,皇帝有感仙人清高,不染俗世污浊,特将宅邸建在郊外,方便国师夜观天象。
这其中肯定有那群红名的手笔,郊区不管怎样肯定都比城里下手方便,换个武功低的人来,更是一个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境地。但不得不说他们这个决定恰好做在了宿诸心上,他想了想,决定给红名们一个好评。
古代的城市,哪怕是帝都,那卫生都跟玩似的。街边挖个排水沟就倾倒排泄物,打开窗户就往下倒污水,走在路上都要谨防天降正义。牲畜粪便什么的更是清都不清,一旦下雨,没有青石砖的街道变得一片泥泞,泥土粪便傻傻分不清,就等着哪个好运的人去中奖。再等天气热了,那仿佛有人在煮翔的气味绝对酸爽无比,谁住谁知道。
他之前的临时街道虽说勉强算是贵族区,比平民区好了不知道多少倍,但卫生跟皇宫里是绝对没法比的,皇帝又绝不可能让他住皇宫,郊外就是最好的选择。
与宅邸一同完成的还有他的朝服和皇帝的圣旨。
国师之位听起来高大上,但说白了就是迷信的皇帝为了拉拢某个高僧所设的虚职,即无品阶也无等级,更何况实权。上朝那是有真正是品阶的朝臣才能做的事,进大殿上朝更是意味着你进入了核心权利圈。
而现在,皇帝说:爱卿啊,你做的太棒了,朕心甚慰,于是特赐你上朝每天与朕见面的权利,这可是独此一份的殊荣啊爱卿,希望你不要不知好歹。
朝服宿诸收下了,但却让人帮他带了一句话。
剑仙一门所制的仙丹,其中有一味必须的药方就是清晨第一抹的朝阳,取其灵髓,再配合剑仙门秘传手法,方得此神药。请恕贫道为了陛下圣体康健而无法入朝面圣。
……
“他真是这么说的?”
书房里,皇帝听完内侍的反馈,一脸阴沉。
“是,奴才哪敢骗您啊!”内侍的头深深的低下去,看不清神色:“奴才看啊,这蓬莱仙可是桀骜的很。对您没有半点敬意不说,这圣旨,都是站着接的。”
他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似的,反
手给了自己一巴掌,惶恐道:“奴才食言,奴才不该编排国师,请皇上恕罪!”
皇帝沉着脸,终于忍不下去,猛然伸手将桌上的茶杯砸的稀烂。
“国师?谁给他的胆子?朕是天子,全天下都是朕的!他竟然敢不敬朕!”
皇帝喘了一会气,问道:“太医院那边怎么说?能做出来吗?”
“太医们说……那药里用的东西都可以查出来,也不是什么特别罕见的药材,但他们不管怎么配比都做不出相同的效果……”
“莫非还真是那朝阳的问题不成……”他目光阴沉不定,末了嘱咐一句:“告诉太医院那边,照着他说的去做,务必要给朕做出相同的东西来!差什么就去找,找不来自己想办法!再做不出来让他们全都提着脑袋来见朕!”
……
远郊的别墅里。
宿诸躺在凉椅上,耳机中时不时传来对话声。
当听到内侍把差不多的内容重复告诉了第五方之后,宿诸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
这人绝对是个人才,他的皇帝主子知道他同时踏了这么多条船吗?
本来是因为好奇才把窃听器放到了内侍身上,没想到听到了如此劲爆的消息。
这个窃听器是他在联邦的时候买的,考虑到古代没有网络和卫星,专门选择了无线电的,这不就派上了用场?看来可以考虑以后多放几个,反正他在联邦的时候买了很多过来,没了就回联邦去买,不怕消耗。
想到这里,他突然又冒出了一个想法。
拿出针孔摄像机,把整个宅邸四周结结实实的围了一圈,360度无死角的那种。
最后检查了一遍,保证这些小可爱能将每一个到访的客人都照得清清楚楚以后,宿诸这才满意的停手,期待着晚上即将上演的好戏。
……
是夜。
劳动了一天的人们都纷纷进入梦乡,灯火尽熄,只留月亮朦朦胧胧的照在大地上,昏暗的光线为许多见不得光的人提供了犯罪的温床。
一个黑影宛如鬼魂一般靠近了宿诸的宅邸。他谨慎的绕着宅邸查看了一圈,最终选择了切入点。身姿轻盈,宛如一片落叶一样轻飘飘的飞过院墙,落地悄无声息。
一个幽幽的声音从他背后响起:“你看到我的头了
吗?”
刺客被惊到心脏骤停,他想也不想的反手就刺了过去,没想到刺了个空。再往后他就眼前一黑,什么也不知道了。
看着眼前倒地不起的黑衣人,宿诸放下变声器。
第一个战利品get
过了不久又有一个黑衣人翻越院墙进来,院子里十分寂静,没有丝毫人声。
他又小心的搜查了几圈,不管室内室外,每个房间,不说尸体就连一丝血腥味儿都没有闻到,干净的就像这里从没住过人。正当他打算心生不安撤退的时候,左肩被人轻轻的拍了一下。
余光似乎扫到了一丝雪白,他顺着余光的方向猛地转身,警惕的扫视着周围的一切,看起来似乎没有什么异常。
突然他感觉好像有哪里不对,一股凉气瞬间直冲天灵盖。
拍他肩的是在左面,而他余光扫到的方向却是在右面!
一双冰冷刺骨的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脖子上,在他耳边幽幽叹道:“被你发现了啊……”
看着眼前倒下的黑衣人,宿诸扔掉手里的冰块。
第二个战利品,get
第三个黑衣人是午夜子时来的。
他搜查的很细致,正当他搜到某一间屋子时,突然感觉旁边的一幅画似乎动了一下。他定睛看去,却又没发现任何问题,不禁嘲笑自己过于神经紧张。
突然,他余光又扫到那幅画动了一下。这次他有些迟疑,画的眼睛刚才是不是不是看向这个方向的?
盯了许久也没见画再动过,他只得将其归于自己的错觉。正当他再次开始搜查的时候,余光却扫到那幅画的眼睛正直勾勾的盯着他。
而在它的注视下,那幅人物画的嘴越来越大,一直裂到了耳根。
在他的注视下,那幅画张开红的像血一样的嘴唇,露出里面深不见底的黑洞,长着尖锐指甲,颜色惨白的手向着他的方向抓来,她爬的很快,不一会就已经半个身子都探出了画,湿漉漉的长发黏在身上,隐约可见下面的皮肤上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人脸,各个都以呐喊的表情向着他的方向说着些什么。
他想要逃出这个房间,却发现门不知何时被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想从窗户逃走,纸糊的窗户后却是一堵空气做的墙,那墙无比坚硬,任他如何都
打不破。
那声音仿佛来自四面八方,似哭似笑,似哀怨又似尖叫,在他耳边环绕不绝,像钩子一样往他脑海里钻。他捂住耳朵,那声音反倒越来越大。
终于,他的耳边归于寂静。
看着眼前倒下的黑衣人,宿诸收起3d投影仪和环绕式立体音响:现在的刺客,心理素质怎么就这么差呢?
……
直到第二天早上,宿诸也没能等到第四波黑衣人。他遗憾地把现有的三个都绑好扔到地下室里,还不忘给他们补上足量的乙/醚防止中途清醒。
与此同时,一直没能接到刺客回复的大皇子不安的在府内来回踱步。【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