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英和石秀,洗个澡,吃过饭。刚趟床上休息,就听到敲门声。
“王大哥,有劳了!”
一听石秀这话,王英翻白眼儿道:“石秀,你都知道喊我大哥,就不能动动腿,走两步?”
看着铁了心不起来的王英,石秀叹口气爬起来。打开门,看到一脸笑意的路道长,他蒙了。
“路道长,您怎么来了?”
“贫道,想要来看你们,还需要理由吗?”
王英一听路道长来了,也着急爬起来施礼:“路道长,您莫见怪,小的失礼了。”
“你们不用那么紧张,放松,”路不平笑着,“我只是顺便来看看。”
主人,你这路可真够顺的,跑到祝家庄又折回来。年轻就是好,不知疲惫。
“路道长,您喝茶!”石秀手忙脚乱的倒茶,心里紧张的不行。他这是要算账来了?知道,这一天总会来,没想到这么快。
“石秀,别忙了,贫道可不是来喝茶的,”路不平清了清嗓子,“唉,你们这样下去可不行。我看着都替你们着急。”
看着两个人一脸懵的状态,路不平心里偷笑。懵就对了,要的就是这个效果。
“扈家庄,现在这局势你们也看到了。扈太公虽然看好你们俩,有贫道在,你们觉得自己有机会吗?”
石秀和王英两个人低下头,路道长那样的人物,他们怎么比得了。
路不平看到他们这样子,接着说道:“就算贫道退出,你们也没有机会。祝彪怎么说也算是门当户对。你觉得扈太公会放着门当户对的女婿不要。选你们这两个来路不明的?”
“路道长,俺的来历你清楚,咋就成了来路不明?”石秀不服气道。
“石秀,插什么嘴,又没说你,”路不平白了他一眼,“你的来历,贫道还不知道吗?自小父母双亡,打柴为生。”
王英低着头,掂量自己这身份一个落草为寇的强盗土匪,跟人家这扈太公的女儿,还真是不般配。况且还有祝彪,哪能轮到自己。
看着他们两个人低头沉思,路不平松了口气,看来我的话又起作用了。还得加把劲儿,接着唠。
“扈家庄,可不是久留之地,你们要是想要混出个名堂。那就得上战场,拼一片丰功伟业。有钱有权,还愁找不到媳妇?到时候,排成排让你们挑花眼。”
唉,实在是没办法,水浒里的女人扒拉一遍,适合婚配的也就那几个。狼多肉少,怎么分?还是让他们先转移注意力比较好。
先把他们弄进战场上,记得好像敌军那里也有些女将。那就要看他们自己有没有本事儿拿下。
两个人听完路道长这话,又惊又喜,确实是说出了他们的心声。再这样待下去,连个活动身手的机会都没有。他们一身武艺,肯定是要废掉的。战场,绝对是个好去处。
“路道长,就算俺想去,也得知道找谁啊?”王英率先开口,“这扈家庄虽好,要是让俺永远待在这地方,实在是没意思。”
石秀叹口气,这里没有出路,只能换个地方。虽然,他无父无母,但也知道“树挪死,人挪活”的道理。
“路道长,俺也是这么想的,请您指点迷津。”
这才是积极向上的态度,听劝就好办。
“既然,你们想,那贫道就好人做到底,送你们一程。”
为了以防万一,路不平立马带着他们俩日夜兼程直奔江州。戴宗一听有人来报:路道长求见。立马派人通知蔡九知府。
看着迎面向自己跑过来的戴宗,那满脸盖不住的喜悦。见到我,就这么高兴吗?这是又要来个熊抱。这样亲密交流的机会,虽然自己接受不了。但也不能浪费。
路不平往后退一步,把王英和石秀猛然往前一推。看着三个抱在一起的男人,他不厚道的笑了。
“看到你们这么投缘,贫道,就放心了。”
戴宗看着自己一左一右搂着的两个人,又气又急道:“你们俩个是谁?冲出来想干什么?”
好不容易见到路道长,还没来得及亲近,竟然被这两个人给搅合了。他这心里能不来气吗?
看到他们都朝自己看过来,路不平一摊手道:“你们看我干什么?自我介绍一下,不就认识了?”
三个人相互认识,都听说过彼此的名号。最重要的是,他们都有一个共同认识的人路道长。一说起和路道长在一起的日子和经历,三个人有源源不断的话题。
路不平听着他们谈论自己,满脸的尴尬。虽然说:“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人后不被说?”但是,当着自己的面前,这么肆无忌惮,是不是太过了?
“戴宗,你们聊着,我去看个朋友。”他刚一转身,猛然一个人冲过来,一头扎到自己怀里。躲过去戴宗,想不到栽倒他手里。
“路道长,俺想你了。”
“宋江,站好了,再说话。”路不平一脸嫌弃的推开,一上来就投怀送抱的宋江。多日不见,还是没长进,一见面就知道哭。
戴宗看到宋江诧异道:“宋大哥,怎么你一个人过来了?你没告诉知府大人?”
“一听到路道长要来,我这太着急赶过来,忘了说。”
路不平一听蔡九知府那个粘人精要过来,他真的一刻也不想呆了。跟他在一起,准没好事儿。
“你们慢慢聊,贫道,方便一下!”
宋江和石秀两个人自我介绍。看着一旁的王英,他又上前笑着打招呼。
“王兄弟,想不到,能和你在这里相逢,真乃缘分!”
四个人边说边坐下来喝茶,等了好久不见路道长回来。蔡九知府却带着人马,火急火燎赶过来。
“路道长,我的路道长呢?”
“回知府大人,路道长,去茅厕了!”宋江低着头道。自己忘了送信儿,蔡九知府也赶过来了。看来,自己做得还不够好,不能让他放心。
“路道长,去茅厕,你们在这里喝茶,可真行!哼,回头再跟你们算账。”
蔡九知府立马冲进茅房,翻了个遍儿,也没有看到路道长的影子。一脸怒气的看着他们四个人。
“路道长,人哪去了?”蔡九知府气急败坏指着宋江和戴宗,“你们知道我日思夜想,好不容易把人盼来。你们还给我整没了?真是——太可恨——”
看着默不作声一个劲儿低着头的宋江和戴宗,蔡九知府叹口气。一抬头看到石秀和王英,眼前不由得一亮。
“这两个人是谁?哪来的?”
“回知府大人,这是路道长送来的,”戴宗道,“说是安排在军队里做个兵卒。”
“看看,路道长人在外面,心里都记挂着江州的防御,”蔡九知府激动道,“大老远送兵将,你们人在这里,心跑哪去了?”
蔡九知府发了一顿牢骚,点名把石秀和王英带走了。剩下宋江和戴宗,两个人面面相觑。
扈太公来找王英和石秀,准备好好敲打一番。一看到房间里没有人,连包裹都不见了。这两个哪去了?跑路了?
环顾四周家住摆设,也没有少东西。这应该不是监守自盗,畏罪潜逃。走得这么着急,肯定跟路道长有关系。
路不平一回来,就跑到扈太公面前显摆:“扈太公,别看了,人家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
“路道长,这一定是您搞得鬼!”
“扈太公,你别冤枉人,人家自己愿意走,谁也拦不住啊?”路不平笑道,“再说,他们又不是扈太公的家丁,凭什么听你的?”
看着扈太公气得说不出话,转身拂袖而去。
“扈太公,气大伤肝,别伤了身体。”【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