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惊艳之余,那些人也更看清了陆倾梧的正脸,心里也便有了数,因为这女子她们是真真切切不认得的。
就连之前一直在太子府的侍女都未曾见过陆倾梧。
有了这个想法,那些侍女更加嚣张。
此刻,粉衣少女身边的另一个侍女看向陆倾梧:“这位姑娘,我们并无恶意,只是姑娘如今坐的这个地方是我家姑娘看好的,还
请姑娘离开。”
“呵!”
陆倾梧还没说话,丝竹便开口:“几位好大的架势,我倒是没听说这太子府里的凉亭也是标了名字的?怎么?难不成这太子府里
的东西不姓温,反倒姓了你们家姑娘的姓氏不成?”
丝竹虽说脾气不好,可是她也是颇有见识的。
虽说眼前这人她也不认得,可她敢断定,这人绝对跟皇家没关系。
“放肆,你竟敢对太子殿下出口无礼?”
那粉衣少女终于开口,她指着丝竹质问,一张俏脸气的通红,不知道的还以为丝竹真的说了什么大逆不道的话。
“我?”
丝竹诧异地指了指自己,然后又转脸看了一眼初夏:“我今儿是真的见识了什么叫做无中生有。”
初夏宠溺的一笑:“你没见识的东西还多着呢,这算什么?”
说着,初夏从凉亭里出来:“几位姑娘见笑了,我家主子不过就是在这儿坐坐,若是几位姑娘想用这凉亭,我们让了便是。”
初夏这边说完了话,陆倾梧也适时地站起身出了凉亭:“我们走吧。”
“真是的,本是想图个清静,却叽叽喳喳个没完,吵得让人头疼。”
丝竹一边嘟囔着,一边扶着陆倾梧从凉亭里出来。
陆倾梧始终面容带着笑意,没有跟那几个人正面说一句话。
“哪里来的野丫头,一点礼数都不懂,不知道给我们姑娘行个礼吗?”
那粉衣少女身边的侍女看陆倾梧不顺眼,一直在喋喋不休。
然而陆倾梧懒得搭理她,根本就没打算要跟她发生什么冲突。
“喂!你站住!”
就在陆倾梧想要带着人离开时,那侍女愈发不服气,大声呵斥陆倾梧。
可是陆倾梧主仆三人就像没听见一样,打算要继续离开。
“是耳聋了吗?跟你们说话没听见?真没教养!”
直到说出“真没教养”这四个字,陆倾梧这才住了脚。
她转回身看着那几个人,为首的那个粉衣少女十四五岁的样子,虽面容清秀却一脸稚嫩,一看就是在家里面被惯坏了的。
此刻她的侍女如此嚣张,她在身边却一句话都不说,很显然,侍女所说的话全都是她授意的。
陆倾梧朝着那几个人走过去:“刚刚……是谁说的话?”
语气轻柔,可是里面全是威胁的意味。
那侍女下意识地咬了咬唇,说实话,陆倾梧的气场极强,她有些害怕,可是转念一想,身边有自己的主子在,她又有什么好怕
的?
于是她鼓了鼓勇气,朝着陆倾梧继续趾高气昂:“就是本姑娘说的,如何?”
“啪~”
侍女话音刚落,极为清脆的一声响,紧接着那侍女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原来是丝竹出的手,就在陆倾梧转身走回去的那一瞬间,丝竹就知道了自家小姐要做什么。
她出手极快,对面的人还没反应过来,那侍女已经嘴角流血的趴在地上。
“你凭什么打人?”
自己的人被打了,那粉衣少女赶忙上前将人护住。
可是面对她的质问,陆倾梧显然不愿意回答,只丝竹在一旁揉着自己的手腕,状若无意的答道:“本姑娘想打便打了,如何?”
方才那侍女跟陆倾梧挑衅一般的话,如今丝竹原封不动的还给那粉衣少女。
“你们怎可如此无礼?这可是在太子府上,岂是你们撒野的地方?”
“姨母~”
那粉衣少女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声稚嫩的声音。
陆倾梧转头看去,一身月白色锦袍的温谨暄朝着她跑过来。
那粉衣少女面色一愣:“姨母?”
她诧异地看了一眼陆倾梧,又看着那温谨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温谨暄朝着陆倾梧跑过去。
然而陆倾梧也在看见温谨暄的一瞬间,脸上带着宠溺的笑。
她蹲下身子,双手张开迎接着温谨暄:“暄儿慢些跑,别摔了。”
“姨母来了怎么都不去看暄儿?暄儿都想姨母了。”
温谨暄跑到陆倾梧怀里,抬起双臂,亲昵地揽着陆倾梧的脖颈。
陆倾梧也笑着看他:“姨母昨日才到,还没来得及去看暄儿。”
“姨母带我去找母亲好不好?娘亲说母亲最近有些累,不让我去吵她,可是我想母亲了,想去看看母亲。”
陆倾梧笑着捏了捏温谨暄的鼻尖儿:“好,姨母这就带你去。”
说着话,陆倾梧起身牵起温谨暄的小手就要离开。
只在她站起身的一瞬间,又轻瞄了一眼那粉衣少女:“本妃不知姑娘是什么人,也对姑娘的身份没兴趣,只对姑娘忠告一声,这
人呢,太过嚣张了对你没好处,凡事要谨言慎行才好。”
然而那粉衣少女和她身后的一众侍女全都被吓傻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挽回。
即便她们不认得陆倾梧,可她们认得温谨暄。
这温谨暄是何身份?
试问,这满院子的人又有哪一个人能让温谨暄开口叫姨母的?
就连他亲娘的姐妹都没有这个资格。
温谨暄的嫡母只有太子妃,而能担得起这声姨母的,唯有那煜王府的王妃,陆轻云的嫡亲妹妹陆倾梧。
“暄儿走吧,姨母带你去找母亲。”
说着话,陆倾梧也不待那些人再跟她说什么,拉着温谨暄就往回走,连道歉的机会都不给那几个人。
而直到陆倾梧几个人走远,那粉衣少女仍旧愣愣的站在原地。
半晌,她身边的侍女叫她:“姑娘,现在怎么办?”
那粉衣少女早就变了脸色,她舔了舔唇,双手握成拳:“怕什么?是她打人在先,又不是我惹了她。”
此话一出,旁边的侍女也明白了,之前的口舌之争也没有别人听得到,那便做不得证据,可丝竹打人却是真真切切的,这话说
出去,反倒是她们柔弱一方占了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