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是我刚毕业的那些年,一次偶然的机会,我去了一家小杂志社上班,当时杂志社出版一本以离奇灵异故事为主题,故事会大小的杂志,叫作道听途说。
而我的工作就是负责整理那些投寄过来的信件。里面记载着各种离奇荒诞的故事。我会把其中有意思的整理出来编册。被录用故事的投稿人也会因此获得相应的报酬。当然也有些人会亲自登门讲诉他们的故事。接待他们也是我的工作之一。
“阿贵叟,要不你就住下吧,等明天天亮了再走。”
“没事,没事,”
阿贵叟站起身,摆了摆手,又一次谢绝了侄子的好意。又一次执意要回村子。阿贵叟的侄子不放心,又一次送到了回村子的大路口。
阿贵叟抬头看了看,这天又是一个满月,明晃晃的月光照的石板路上像是铺了层霜。道路格外显现。
阿贵叟晃晃悠悠的走在这比他年纪还大的石路上。。
突然吹来的急风让阿贵叟一阵恶心。阿贵叟感觉胃里一口热气涌上来。手扶着一颗巨大的古树,呕吐起来。
阿贵叟擦了擦嘴,感觉胃里被掏空。看了一眼地上的秽物,口中还带着点苦涩。
阿贵叟直起身,晃了晃头。眯了眯眼,看到前方的不远处,坐着一个人。阿贵叟一惊。吓得酒都清醒了。
不会又是遇到他们了吧。
阿贵叟站在原地朝那里张望,确确实实在前方的路边坐着一个人。
阿贵叟感觉自己的后背隐隐作痛,想等那人先走,可那人就是坐在原地一动也不动。
阿贵叟想绕行,可回村子的路只有这一条。阿贵叟心里苦笑,总不可能现在回侄子家吧,那岂不是被他取笑。
僵持了很久。夜风吹的阿贵叟浑身发抖。
阿贵叟一跺脚,横竖都是死,在被打一顿,也比在这里冻死强。
阿贵叟低着头往前走,阿辈长曾教过阿贵叟,以后再遇到阴差只要回避即可。如果无法回避,那就假装没看到。
有道是可以不信,不可不敬。
阿贵叟迈着沉重的步子走着,走过那人影的时候,阿贵叟忍不住斜眼瞧了瞧。
“小伙子。”
阿贵叟听到女人的声音,停下脚步,顺着声音看去,看到路旁是一个中年女人。阿贵叟看向女人的脸,女人的眼睛鼻子都能看清。这才吁了口气。
阿贵叟又左右看看,确定只有自己时。一脸纳闷,阿贵叟重新打量了女人一边,女人看模样只有四十岁,还很年轻。
不是应该叫自己大哥吗?就算女人显嫩比自己大,也应该叫我小弟。叫自己小伙子未免。莫非自己显得嫩?想到这里,阿贵叟一阵欣喜。
“大妹子你这么晚了怎么在这里啊。”
女人叹了口气,用手指指着一个露出的石块。
“刚才没注意,把脚给崴了。”
“大妹子你住哪个村啊。”
女人指了指方向,阿贵叟看去,这不是自己的村子吗,可是女人阿贵叟之前从未见过。
“请问你是哪家的大妹子啊。”
女人叹了口气:“哎,我第一次来这里,女婿给了地址,刚才摔了一跤,那张纸不知道掉哪了。我也不清楚是哪家了。”
说到这里时,女人抽泣起来。
阿贵叟点点头。眉头皱了皱。
“大妹子,我看你腿脚不方便,你要是不介意,我就背你一段,到村里我们再想办法。”
“这怎么好意思。”
“没事,正好有个伴,我就住村里。”
女人点点头,拢了拢包袱,起身时身体一斜,包袱散开。阿贵叟看到金器从包袱里掉了出来。女人尴尬的笑笑,迅速把掉出的金器塞回了包裹里。
阿贵叟弯下腰,女人趴在阿贵叟的背上,阿贵叟勾住女人的双腿起身,阿贵叟按暗使了劲。没想到女人看着娇小,体重却不轻。
女人双手勾在阿贵叟脖子上,把包袱置于阿贵叟胸前,阿贵叟注意到,女人的包袱里放忙满各种金器。
阿贵叟皱皱眉头。一个女人家大晚上带这么多东西出门,幸亏是遇到自己要不然,早被人抢了,说不定,阿贵叟后背低着女人的前胸,一时有说不出的感觉。
“大妹子,以后啊别大晚上出来,不安全。”
“是啊,着急见女儿,然后把脚摔了只好呆在那里,幸亏遇到你,都不知道给你点什么好。”
“有啥好给的,乡里乡亲的,互相照顾呗,我说大妹子你可是不知道,说出来你可别吓到。你知道刚才你呆的的地方是哪里么。”
“怎么了。”
“那里是我们村最邪门的地方,以前那里有一个村子,后来被土匪给一把火烧了。一直空着,然后附近村子的人就把死人全埋在那里。我告诉你,要不是这条路是回村子唯一的路,我可不愿意走。”
阿贵叟见女人不回话,以为自己说的内容把女人给吓到了,心想说这些是有点不妥。急忙换话题。
“大妹子,你放心,等到了村子,你先住我家一晚。等明天哥陪你去找,村子里的人我都熟。哪家我都认识。你也别不好意思。我媳妇虽然对我凶点,但是个热心肠,住一晚,也好缓缓你的脚是不。”
“女人恩了一声,再也不语。”
阿贵叟缓了口气,背着女人走了一路,感觉自己的衣服都湿透了,好歹总算到了村子看见了自己的家。
刚到院门口,阿贵叟就朝屋里喊了一声。
“媳妇,媳妇。”
“快起来,家里来客人了,你去煮点东西,在收拾间房子出来。”
阿贵叟的媳妇披了件衣服出来。看了一眼阿贵叟一愣。然后一脸怒气。
阿贵叟以为自己的媳妇是生他背着别的女人的气急忙解释。
“你别误会,这大妹子是来找她女儿的,不知道是村里哪家,在路上崴了脚,我寻着一个女人夜里在外面不安全。就给背回来了,在咱家住一晚,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帮助,对吧。”
阿贵叟的媳妇白了阿贵叟一眼:“你先看看你背的是什么。”
阿贵叟不知所谓的放下背上的女人回头一看,原来的女人变成了一尊石像,石像的脖子上系着一包袱,阿贵叟打开一看,里面全是大大小小的石块。
那晚,很多人都说听到了阿贵叟的惨叫声,第二天路过阿贵叟家的时候,都看到了那尊石像。
石像原本是倒在回村的路上的,很多人经过的时候都见过,只是好奇这么重的石像阿贵叟背回来干嘛。
阿贵叟把昨晚的事告诉给村民,村民听了都摇头不信,取笑阿贵叟一定是自己喝醉了酒想女人,然后把石像给背了回来。
只有最年长的阿辈长,抽了口烟,然后吐出两个烟圈。
告诉村民,阿贵叟是遇到了冤死的鬼魂了。在阿辈长还是年轻人的时候,曾经有个赶路的女人被人劫杀死在了路边。女子死后戾气不散,就化成厉鬼,故意用包袱里的金银诱惑路过的人,只要路人心动起意,厉鬼就会害死那个人报复。
好在阿贵叟并没有非分之想躲过了一劫。阿贵叟点点头,看着阿辈长,回想起和女人最初的对话,总算明白女人为什么这么年轻却要叫他小伙子了。
阿贵叟捂着腰回到了床上休息,等他的伤好估计又要遇到新的怪事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