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掀桌子了!
李鹤号令一出,军营内外,气氛为之一滞。
新军皆惊,暗道要完,围堵李鹤的积极性大降!
皇帝,颜卿等帅则大急,猛扑李鹤而去,只要抓住他,还有机会翻盘。
鹤军将士只稍稍一愣,便如卸了闸的洪流,咆哮着向新军营杀去,这时候也不讲阵型了,攻营救主,还要什么队形?
干就完事了!
李清、药王等大帅的反应倒是比将士们还慢了一拍,主要是投鼠忌器,凡事都要过一遍脑子。
小鹤昨天还低调无比,忍辱负重的,今天怎么就莽起来了?
难道已经提升到能硬杠独孤勤弘的地步了?
这么夸张的吗?!
来不及想得太明白,箭已在弦,不得不发,五大先天只稍稍迟疑,便也驰马杀了上去,后发而先至!
乱战,大战,血战开启!
新军抵抗很猛,她们虽然怕得要死,但大多家在京畿,投降是不可能的,书上说好的围三缺一也根本没有,想逃都没机会,这时候只能拼了,死死守住营寨。
“你们去抵御敌军,朕去擒李鹤!”皇帝见形势紧急,一发而不可收,在人群中对着后方的颜卿张邕疾呼,自己则快速袭往高台。
李鹤那不要脸的,喊得凶猛无比,气势无双,真打起来了却往高台上跑,把着阶梯防守。
一夫当关,万女莫开!
没办法,龟壳实在太厚,七八员后天战将一齐枪扎槊捅都无济于事,感觉跟给他挠痒痒似的。
太…犯规了!
不过,他还是有眼力劲的,望到裁判员孤独勤弘往这边猛赶,就知道守不住了。
于是当机立断,猛地一推,搡倒一片,而后狠狠踹断木阶,转头便登上了高台。
本欲在此再硬抗一波,等待破营援军,可就在这时,一艘侦察艇居然正好赶到了头顶上方!
李鹤见之,瞬间大喜,急忙高声呼喊:“放下悬梯,速速离去。”
说完,便纵身一跃,直接跳出高台。
侦察艇上的指挥官不是别人,正是赵小四,她聪明的脑袋瓜预判到了李鹤的撤退线路,亲自摇桨驰援,赶到的时间不早不晚,刚刚好。
悬梯早就令人做好了抛下准备,李鹤呼喊声传来,立即就抛了下去,紧接着就感觉艇身一沉,下坠了些许。
主公获救了!
詹姆斯邦德~鹤,纵身一跃后,抓住了悬梯!
“速速离开!”赵小四和三位螺旋桨手,立即把桨摇到飞起!
胜利大逃亡,搞定!
但还不能收工,地面上的厮杀正惨烈的进行着。
独孤勤弘紧赶慢赶,跃上高台,终归还是慢了一步,只能眼看着近在眼前的李鹤飞走…
“天亡朕乎?!”
皇帝徒呼嗟叹,心知大势已去矣。
挣扎了片刻,担心李鹤远去,皇帝终于有了决定,在心里认输了,传音道:
“李鹤,你昨夜之话,可还做数?”
“自然!”李鹤闻之则喜,立刻答应了,攻营将士们这么会功夫已经伤亡上千,他也心疼得紧。
不过,新军伤亡更甚,颜卿和张邕对上李清和药王也几乎毫无悬念。
张邕已然被擒,颜卿重伤,一边吐血一边苦苦支撑。
太惨了!
“李鹤,宣雍王谨月,来营见朕!”皇帝虎死不倒架,在高台上宏声口谕,架子端的还是那么足,心里却是急切的希望李鹤能速速下令止戈。
再晚一点,颜卿必死!
李鹤当然明白,可颜卿是大皇女独孤谨雨的舅族,跟谨月可不对付,实力又极强,借此机会翦出,利大于弊,免得给以后留下什么隐患。
因而,李鹤故意迟疑犹豫了片刻,直至李清又一掌猛击,正中颜卿要害后,才对着喇叭高声下令:
“全军听令,暂缓攻营,有序撤退,脱离接触。”
“各自归建后,稳扎营盘,等待后续命令。”
“什么?!”正杀的兴起的鹤军将士,抬头望天,这才发现,主公居然已经爬上了飞球!
我抽!发生了什么?
啥时候上去的?
怎么办到的?
尽管一线将士们的脑中闪过许多问号,但还是忠实的执行了主公的命令。
“呸!先让尔等再赖活两天!”
“下次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洗干净脖子,等乃娘来杀!”
……
骂骂咧咧一阵,前线军队都陆陆续续撤了下来,毕竟主公已安,新军抵抗又烈,她们也乐得撤下来再等等。
围困瓦解其士气,再猛攻赚军功,不香吗?
李清,恬恬,思鹤,药王等先天撤得更快,一见李鹤脱险,便松了大口气,急于回去查探他的伤情,牵心挂肚,溢于言表。
……
一柱香后,鹤军帅营中。
大家终于见到了血满衣襟,却又活蹦乱跳、红光满面的李鹤,就好像昨天被猛揍一顿是幻觉一般。
一时间,大家都默然不语,尤其是思鹤,再次恢复了内向低调的人设,只是颤抖的双手和盈泪的眼眶,出卖了她激动无比的内心。
唯有恬恬不管不顾,一把将李鹤紧紧抱住,哭的震天动地,五内俱焚,再也不想有一次要失去怀中之人的感觉。
实在是太昏暗了…
她受不了!
尽管知道大敌未去,大事未定,当务之急是部署严密的包围圈,但她就是忍不住。
最后,在李鹤的善言安抚下,恬恬不断自我心理暗示:麻烦你控制一下寄几的情绪,事情才算收了场。
不过,还没完,当夜…恬恬悄悄溜进了李鹤的营帐!
经此一遭,她啥都想明白了,未成婚等世俗观念束缚已经彻底解开,某月又不在,何必再克己守旧,会后悔的!
于是,当夜,她把和李鹤只模模糊糊做过一次的事情,认认真真的做了一遍!
某渣鹤自然表面上不要不要的,实际上却是欲拒还迎、解锁无数、无有不从。
略去一万字……
总之,一连几日,夜夜偷来,一发不可收拾!
……
传令军使北去,召来谨月至少也要四天。
然,第二天,新军便已断粮。
第三天,士气极速下降。
等谨月第五天赶到时,新军已有不少翻墙逃降的士卒。
新军全面崩溃已经不远,虽然这世界的武者,身体底子摆在那,饿个十天半个月也死不了,可有武功消耗也大啊,实力下降严重,身体虚弱难当,还完全没有胜利的希望,这谁受得了?
一些担当差的士卒已经顾不得那么多,只求先保住一条残命再说。
谨月获悉军情和皇帝的意思后,与李鹤简短交谈后,便怀着复杂的心情进入了新军大营。
母女两人见面,具体发生了什么,说了什么,没人知道。
不过,等独孤谨月出帐回营后不久,皇帝近侍弘二便举着圣旨,登上了辕门高台。
圣旨宣: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
朕受命于天,承位于德宗皇帝,而立履极,至今凡三十五载,年近七旬,纵心思社稷之重责,然已力不从心,偶施政之失致军臣黎民之怨,教天下失于调和,此朕之过也。
雍王独孤谨月,文武兼备,纯孝端庄,人品贵重,外能御敌保境,内善抚臣安民,战则身先于矢石矛戈之林,和则多有谋国之谏,知人善任,年富力强,深慰朕心,必能矫狂扶危,继往开来,克成大统。
自今日起,朕自居领太上皇,闭关参悟武学极境,著独孤谨月继朕登基,极皇帝位,揽军政大权,禁中轮台、六部司衙、各州军郡县吏民,一应归属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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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之女,独孤慎玉晋封皇太子。
即遵?制,布告天下,咸使闻之。
钦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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