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空旷的街道传来踢踢踏踏的马蹄声,还有着一阵阵整齐的脚步声。
下人一听,没错了,是西南王回府了。
不一会儿,木峰驾着铁骑就来到木府门前,手下亲兵自觉在府前排成两列,四大将军呈一字型立于其身后。
首位将军,长相英气,座下一匹洁白龙马,马儿嘶吼声苍劲有力,隐隐间似龙吟。
第二位将军,全身黝黑,膀大腰圆,座下一头吊晶黑虎,十分凶煞。
第三位将军比其他将军高出一截,并不是其身形高大,而是他此时立于赤红色大鸟的背上,漂浮于半空。
第四位将军却只是身骑一普通战马,眼眸开阖间有精芒闪过。
……
木峰下马,一脸怒气地将精铁盔随手扔给看门的下人,便风风火火地赶往堂屋。
下人懵了,前几日将军传来的是捷报啊,大退边关燕军,怎么王爷满脸怒意的入了府。
只见木峰进了堂屋,大马金刀坐于主位之上,正副校尉立于两边,四大将军也紧随其后立于堂屋正中。
这四大将军可了不得,按军中威望排序分别是:
青龙将军林云,长相英气,肤色白皙,使得一手单边月牙青龙戟,寒芒一点,枪出如龙,曾中计掉入燕军五百人埋伏,一人一戟一马,生生杀出重围,回到军中时,所骑白马早已变成红马,可其上半身白衣愣是滴血未沾,更别提说受半点伤。故而又叫白衣将军。
黑虎将军王彪,因肤色黝黑,长相极凶,以一手无坚不摧的虎爪功而成名,十指指甲长而尖,传言王彪从不带武器上战场,仅凭双爪便可撕裂敌将。因肤色黝黑,最擅夜间奇袭,在其作战的辖区内,夜间敌人帐里灯火通明,不敢有丝毫懈怠。
穿云将军李冀,是四大将军中长相最为俊美的,从不穿盔甲,身穿一袭红衣,衣上用金丝勾画着一浴火凤凰,腰挎神器凤羽弓,百发百中,传闻其曾弯弓向天,一箭将云朵射散,故而称为穿云将军。
最后一个将军号为玄武将军吴平,其他三位将军实力都已甄至八品上,而他却武力平平,实力堪堪五品下,却足智多谋,一只龟壳,三枚铜钱,在战场上趋吉避凶,运筹帷幄,曾与王彪被十万敌军困于西部落水岭,凭卦算出夜有雷暴雨,联合黑虎将军,夜袭敌军,以五千人生生杀退十万大军,打死打伤五万余人,自此一驿后,再无人敢质疑其将军身份,又被称为神机将军,就连桀骜不驯的黑虎将军都对其敬畏三分。
木峰招呼几位坐下后,怒意满满道:“木流星,身为西南王府世子,仅仅五岁便已会寻花问柳,不务正业,若不惩治,西南王府脸面何存,我木峰脸面何存?校尉何在,速速将这逆子提来,连其贴身丫鬟,下人也一并提来。”
校尉领命而去,不一会儿就找到木流星,此时木流星正在和下人斗蝈蝈呢,校尉上前还未开口说话便被木流星抢先。
“我爹叫你来请我吧?”
“是的,世子,随我走一趟吧!”校尉神色严肃道。
“那你趴下当大马,我骑着你过去。”木流星说道。
校尉顿时有点发懵,略显生气地说道:“王爷原话是把世子您提去。”
木流星也佯装生气:“亏你还是个校尉,这脑子都他妈活到狗身上去了吧?”
“我爹是不是说,木流星,身为西南王府世子,仅仅五岁便已会寻花问柳,不务正业,若不惩治,西南王府脸面何存,我木峰脸面何存?校尉何在,速速将这逆子提来,连其贴身丫鬟,下人也一并提来。”木流星居然原原本本地将木峰进堂屋后说的话一字不落的说给校尉听。
然后木流星说道:“这寻花问柳乃是我和我爹的暗语,意思是想我了,让我骑着大马去见他,你还不速速趴下!”
校尉更懵了,但还是信了三分,没办法,交差要紧,于是吩咐手下将木流星的一干下人押上,自己红着老脸趴在地上还真就当起了大马。
木流星骑上校尉,心里美滋滋地想道:“这西南王府小爷是眼线众多,小小校尉还敢给我摆谱,哈哈!”
等到堂屋时,木峰看着木流星骑着校尉大摇大摆地走进来,更是火冒三丈,心里想:“特么的!老子这么多手下看着呢,这不是让老子下不来台吗?”
木峰越想越怒,随后说道:“来人呐,把这个校尉给我拖出去一百军棍伺候,老子叫他去提人,他倒好,被人骑着进来,给我拖出去。”也不给校尉辩解的功夫。
校尉连喊冤枉,内心却在说:“本宝宝心里苦啊!”随后被一干士兵拉了下去。
木峰眼神扫过木流星,停在木流星身后被押来的一干下人身上,随即说道:“你们好大的胆子,伺候在世子身旁,竟教的些什么下三滥,世子才五岁便会寻花问柳,我西南王府颜面何存?身为下人,却未能劝说主子,该当何罪!来人,将这些下人拖出去,杖毙!”
这些下人,那可是吓傻了,纷纷跪地求饶,痛哭流涕,眼看就要被拉下去了。
木流星看着一干人等哭得梨花带雨,心有不忍,顿时说道:“我看谁敢?”
直视木峰说道:“窑子是我自己要求去逛的,跟他们没关系,你要杀他们,先杀了我!”
木峰气的脸色铁青,“你确定你要保他们?”
“我确定!”木流星强装坚定地说道。
心里却在打着哆嗦:“从未见过老爹发这么大的火,莫非我今日是要装逼不成反被草?”
“好,来人呐,将老子的鞭子拿来!”木峰厉色道。
四大将军立马起身阻拦,吴平说道:“王爷,不可啊,咱西南王府就这么一颗独苗,若世子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木峰脸色一凛,眼神坚定地扫过四大将军,摆了摆手,示意他们退下。
四大将军只能坐回原位。
木峰随即看向木流星道:“老子今天不让你长长记性,你就不知道,老子为什么是你老子!”
说着拿起鞭子就是一顿抽,其实心里那是一个心疼啊,可脸上依然是一阵怒意,毕竟手下都看着呢!
木流星疼得在地上滚来滚去,身上紫袍被抽得破破烂烂,身上也是皮开肉绽,尤其是屁股早已被抽的血肉模糊,再后来直接就疼得晕了过去。
柳如眉早已听闻消息,候在堂屋外,见木流星倒地不起,心疼万分,冲进堂屋将身上披风取下盖在木流星身上,用身子护住了木流星道:“王爷,不能再打了,再打星儿就不行了,他才五岁啊,你要打打我便是!”
四大将军也是人精,见此也知木峰已下不去手了,纷纷单膝跪地,为木流星求情。
木峰见此也乐得借坡下驴,心里为这四个手下竖起了大拇指,脸上却不动声色地说道:“今日仅是小小惩戒,他日若是再犯,军棍伺候!”
说着便向柳如眉使了个眼色说道:“把他带下去,关在房里面壁思过!”
柳如眉立马叫一干下人把木流星抬回了卧房,请医师过来包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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