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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琪琅没懂这话,慎敏哎了一声,拽着他的衣袖急促道,“菘蓝!适才我把她支开了!她她她……”
她都说不完囫囵话了,直接扯着罗琪琅开跑,生怕慢上半步菘蓝也出不测,“阿琅,这背后之人定然是想再次对我不利,菘蓝被他们陷害过了一次,没准……”
“别急,歹人冲你来,此处前院暗哨侍卫我已比平时多了一倍。”罗琪琅边随着她跑边安抚,“不必担忧,今日我必此人抓出来碎尸万段。”
居然一次未成还敢再下黑手,他本想等着此事暂缓不提,再看过段时间是否有空穴来风之言,届时顺藤摸瓜必然能还慎敏清白结果。
倒是想不到,居然直接杀到他面前来了。
正当他侯府是来去自由之所了?
好在夫妻二人跑过去时,菘蓝正折返了回来,她见着惊恐的慎敏,有点不好意思的挠头,忙不迭道:“奴婢,奴婢走了一半还是不放心把夫人一个放在这里,夫人这是怎么了?”
慎敏跑过去把着她的前头上下看了几遍,“你有没有受伤,适才侯府潜入了歹人欲……”她说着说着,眼神冷厉下来,“不对,那个守门的侍卫也是一伙的,阿琅你麾下有内贼!”
“我的侍卫都认得你,不可能阻你入我院子。”罗琪琅顿了顿,走过去握住妻子的手,眸子阴沉沉滚动阵阵无法掩藏的杀意,“我先送你回院子,这事我来办。”
皆宜院抽到了二十个高手来戒备,过了寅时,罗琪琅回了皆宜居,脸上神情极其难看,见着慎敏正迎她,一脚踹了个凳子。
“被那人跑了?”慎敏讶然。
勇毅侯府的戒备算是京城出挑的了,那这贼人恐怖就不是普通的了。
夫妻二人目光碰撞,脑子里面的都是一样的。
“你怕是被顺手牵羊的,应该是冲着三叔去的,想给三叔扣上个其他的名头,如今陛下已重病在床,太子和五皇子于前日入内侍疾,眼下里头都没消息传来。”
慎敏心中咯噔一跳,“勇毅侯府手握重兵,难不成要内斗!太子坐不住了?”她是知道勇毅侯府选择的是当今的五皇子。
“这是最坏的打算。”罗琪琅蹙眉,“不过今早贺慎轩传了话来……”
见罗琪琅欲言又止,她走过去,“你若不能说就不要为难。”
罗琪琅倒是顺着这台阶下了,慎敏反倒是不安的徘徊在屋子当中,“若真的是陛下殡天,也是五皇子更加着急,难不成皇后已经控制大内了?”
“若是真的,消息已经出来了。”罗琪琅吞了半杯茶下去,“你和三叔的事,估计是两件事,你见到的那侍卫很可能是想从我前院书房盗走什么物件,没准是要离开刚好遇见你了,至于杀你那个人……”
慎敏有点更不上他的思绪了,罗琪琅手中茶盏落到三足几上,指腹慢慢摸着杯沿边,“自然是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了。”
仅仅半个时辰慎敏就彻底明白了罗琪琅的意思,将近二十个女眷被压倒了皆宜居的院子跪着,其中不乏还有二房的几个姨娘通房。
慎敏不明所以的望着并肩出来的人,而后就看罗琪琅抬手,八个侍卫手持弓箭齐刷刷对准了下跪一行人。
“阿琅!”慎敏呆住,“你要做什么?”
“你看着就是。”罗琪琅抬手示意慎敏不要多言,嘴角冷翘,“我知你们其中大多都是无辜的,可里面有个人存了对世子夫人不利的想法,这个人本世子已确定在你们之中,若是你乖乖的缴械投降,我必饶你一命,若是宁死不屈,那么,黄泉路上你可是热闹了!”
话音落下,八个侍卫瞬间拉弓。
“世子爷,世子夫人饶命!”
“世子爷,我是二房的姨娘,我怎么可能对你们二位不敬!”
“饶命啊,世子爷饶命啊!”
跪着的女眷呜呼求饶,不停的同屋檐之下的二人磕头。
慎敏眸光复杂闪动。
这太残暴了。
倒不是妇人之仁的,这明显就是赌啊,万一里面没有杀她的人,岂不是……
她正想着,就看罗琪琅回身看她,“阿琅……”
“嘘。”罗琪琅手指落在唇边,而后手落在她的脸颊上,“有时候为了自己的平安和日子的安稳,依旧地位的稳固,无辜的牺牲是绝对的必然,上位者不愿意权力分散,就是这个道理。”
慎敏被这样的神态的罗琪琅吓得几乎倒退半步,见他手指落到发髻上,正要说话,就听她道:“别动,你这步摇歪了,怕什么,我的人准头好的很,不会歪到你这里的。”
慎敏呆呆的望着他的深不见的双眸,罗琪琅含笑,“放心,即便真有不长眼的箭来了,我也给你挡着的,别怕!”
最后两个字惊的慎敏一个激灵,刹那间,她只感觉发梢一轻,手臂被用力一拽,身形轻歪,她几乎失声的啊了一声。
目光之下,闪过一物,紧跟着整齐划一的一声‘啊’响彻黑夜。
“在本世子眼皮子底下能逃的人,还没生出来!给我抓了,直接打死!”
慎敏站定就见下面一个丫鬟心口插着她的步摇簪子,再看旁边,居然是一把小飞刀。
这人还想最后一搏弄死她!
菘蓝气急大吼:“把她抓住!敢谋杀我家夫人!”
那丫鬟哈哈大笑,直接从袖中掏出匕首,两只利箭朝她袭去。
眨眼的功夫她就废了一只手一只腿,罗州抬手几个侍卫就把剩下的人部清除了出去。
罗琪琅一步步朝着那丫鬟去,一把掐住她的脖颈,发出了咯吱的声音,慎敏按住他,“别杀了,先问问。”
那丫鬟眼神却是毒辣的盯着慎敏,“你这个凶手!杀我主子杀我姐姐害我姐夫!我即便到了地狱都不会放过你!”
“姐姐?姐夫?主子?”慎敏错愕,罗琪琅手指一松,“把你知道的都说了,否则我会杀干净每一个和你有关系的人!别给我说什么无父无母孑然一身!”
此言一出,那丫鬟呀了一声,罗琪琅护着慎敏,一脚踹到她心坎,“不知死活的玩意儿!”
慎敏喃喃那六个如同雷一样劈到她头顶的话。
“主子?我何时杀过——”
对了,她是杀过人的。
“你是丹阳县主的丫鬟!”
“你承认了!”那丫鬟口吐鲜血,“你个婊|子,即便做了侯府的世子夫人又如何!我告诉你,这满京城没人看得起你!你真以为纸包得住火,你和罗学那些腌臜事,迟早有一日会散落满京城,哈哈哈哈!”
罗琪琅搂着慎敏的月要身,看旁边的侍卫,“一刻钟,不管什么法子,我要这个人说人话。”
一侍卫上前应诺,拽着那丫鬟的头发朝着旁边拖走。
慎敏被罗琪琅浑浑噩噩带回屋子,“她是丹阳县主的丫鬟?她是来给她主子报仇的?我,我什么时候杀过她姐夫姐姐的?我没有!”她虽然不是什么好人,却也大多数只是整人居多。
春柔,不对,春柔的死她做的极好,而且,归根结底也不是她动手导致的。
“不急,别怕,我陪着你的,我在这里。”罗琪琅抱抱她。
很快那丫鬟就被提了进来,侍卫拱手,“这人叫薄雾。”
慎敏蹙眉对着罗琪琅摇头,表示根本不认识这个人。
罗琪琅那就更加不认识了,他当年就对丹阳县主厌恶至极,没有活生生掐死他就不错了,还去记她身边的丫鬟。
薄雾阴冷的看慎敏,“我姐姐当你是好姐妹,你却杀了她,为什么只有你活了过来,就是你把我姐姐退下山崖的,还把一切推到了我姐夫身上,害的我姐夫差点被逐出家门!你个贱|人!”
夫妻两个听完这番话,异口同声。
“你是雾霭的妹妹?”
薄雾呸了一声,似乎是认了,“你们要杀要剐随意,放心,即便我做鬼了,也不会放过你这个杀人凶手!”
罗琪琅杀死四面而起,“杀人凶手?小丫头,看了你是被人耍了都不知道?”罗琪琅冷哼,“你主子丹阳县主欲杀我夫人在前,我夫人杀她天经地义,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罗琪琅简直是没想到,查到最后差出个这样的局面,声音都挑高了。
“至于你姐姐,我看你是少打听了,但凡你多花两个钱,就会知道你姐姐是怎么被张之林那混账羔子折磨到死,腹中孩子被故意拿掉,甚至想死都死不了!”
“不分是非乱杀人,把你背后的人供出来,是平阳郡主唆使你的,还是张之林,亦或者两个人你都买账了!”罗琪琅指着她,“不去杀害死你姐姐的人,反来杀你姐姐的恩人,若非不是慎敏——”
“你胡说,我姐姐说了,姐夫对她极好!”
“那是他安你的心!”慎敏嘶声,“你疑你姐姐的死大可来找我对峙!”
“死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罗琪琅抬手一耳光重重落在她脸上,大怒:“混|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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