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婚变直接让勇毅侯府,安阳侯府,奉恩国公瞬间成为整个京城的中心点。
有些知道内情的,已将这漫天飞的消息是弄成了荡气回肠的戏折子。
街角茶座七嘴八舌都在议论。
“你们是不知道,据说这本是谢罗联姻,罗世子早就和谢家老太太说好了的,只要谢家四少爷中了进士,立刻成婚。”
立刻有不少叽叽喳喳的被说出此话的吸引过来。
“你们可别不信啊,我有个认识的妈子就在奉恩国公府做事呢,说的罗四小姑娘本来对谢家四少爷情根深种的,这谢四爷压根就不是外头传闻的纨绔头子。”
嗑瓜子吃瓜听着的人都不反驳这句话,毕竟事实就在眼前啊,新科二甲第一,呐,那可不是凭着运气和家世就能考下来的。
立刻有一人不满出声,“你就吹你娘的屁!那怎么就变成了苏罗联姻了,罗世子据说最疼惜这妹妹,若不是罗四姑娘点头,这婚事算个屁!”
“我猜啊,肯定是罗家老太太不答应呢!”
众人起哄,“管人家罗家老太太何事!”
“你就不懂大宅门里头的弯弯绕绕了,簪缨世家眼中,这门当户对可是最为重要的!安阳侯府的世子和谢家庶出的少爷,那个好不是一眼就出来了。”
立刻有个人站出来高声,“放你娘的屁,怎么看都是谢家四少爷好两条街!人家可是进士,来,我给你钱你给我买个进士去!”
“就是啊,轮着容貌也是谢四也略高一筹的,据说功夫也了得呢!不说是罗世子帮着拉扯大的吗!”
一人磕着瓜子开口,“罗老太太那里有你们说的那般妖魔的。”
“你大爷的别不信,罗世子和世子夫人的婚事不就是证据吗?当年二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就因为身份悬殊,罗家老太太就是不点头,这后头还是……”
这话引起了群愤,“这老太太也是,管天管地管孙儿孙女成婚生子的,不知道多讨嫌呢!对了对了,不说今个大婚谢四爷把罗小姑娘掳走了吗,是不是真的啊!”
倒茶的人接嘴,“自然是真的了,我可是亲眼看着罗世子是被弟弟搀扶上马车的,若不是妹妹出事了,罗世子会晕的要人搀扶的?大家伙有没有知道谢四爷和罗四姑娘的到底是什么纠葛的?”
“当年罗家遭难,罗世子就把妹妹托付给了谢家四爷,谢四爷长得怎么大,也算是有一半罗世子拉扯的维护的缘故,我是听说谢四爷在老家碰了其他的姑娘,惹怒了罗四姑娘。”
“这男人三妻四妾不是正常的很吗,难不成和你罗家定亲了,就要做几年和尚了?”
众人都是哄堂大笑了起来。
“来来来,咱们赌一把,看看罗家小姑娘的婚事怎么收场可好啊!是先送出京外等着事态平息了回来嫁人呢,还是顺水推舟就嫁给了谢四爷了啊?”
“我看罗世子肯定要把谢四爷剁碎了才对!”
……
炸了锅的勇毅侯府之中,慎敏抬手要阻拦气急败坏要出去砍人罗琪琅。
她蹙眉轻言,“我的祖宗,不是都派人去找了吗,谢竹盛你还信不过的,谢梅御真敢对咱们烟儿做什么,仕|途完蛋不说,还要连累四平八稳的风恩国公府呢,谢家恐怕比在咱们都着急呢。”
被抢走妹妹的罗世子已经听不懂人话了,慎敏去夺走他的家伙,“你急赤白脸的做什么,先把刀给我放下了。”
“我今日绝对要活活砍死这狗东西,敢在烟儿的大喜之日来闹,我是把他给养的太好了,气死我了!”罗琪琅低吼一声,每一个字都是含恨从牙齿缝隙中|出来的。
“我要把他一寸寸的砍成肉渣,掳烟儿,他若真的喜欢烟儿,就该想想烟儿的清白!”
慎敏叹气。
这都入夜了,还没找到人找到,罗琪琅如何会不着急。
暴躁的罗世子还在继续底斥,“我以为他是要和烟儿说什么,都五个时辰了,他们两个人说什么要说五个时辰的?”
“这狗东西!不好好哄人不好好解释,邪了门的来劫亲,我是缺了多大德,把他给捡回来养着的!就该让谢家那群踩狼虎豹把他弄死得了!”
他怎么能不气,一个是嫡亲妹妹,他自幼抱着亲自喂着米糊糊长大的,说是妹妹当女儿养也不为过了,一个是看不下去在谢家出手相处明里暗里护着长大的另外一个弟弟。
这和搬起石头砸自个脚有什么区别的!
简直就是引狼入室!
慎敏见他气得都能冒烟了,去夺他的刀,“就你现在这模样劈谁呢?”
她好生和他说,“你气,我看你会怎么生气,是没想到谢四爷会把人直接掳走怎么长时间,我才不信你真的能晕过去。”
罗世子被这句话抵在心窝子处,彻底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丢了长刀在地上,他坐到旁边椅子上,“不然我能如何,他谢四都闹成这样了,安阳侯府都打脸打我罗家头上来了,我不顺水推舟还能如何?他苏家一副这婚事定能成的模样,觉得我自然要偃旗息鼓,我不敢闹,自然有人能闹。”
慎敏走过去,依旧是以劝为主,“你还是别闹的好。”这人闹起来是要翻天覆地的。
她欣慰含笑,“二少爷不是处理的很好吗?虽然把苏家的人都给揍了一顿,话说,你至今都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当初笃定是二少爷暗杀你?”
罗琪琅靠着椅背,斜眼看转移话头的人,“怎么,开始给我东拉十八扯的,你先给我说说,谢四给你通气没有。”
“若是通气了,怎么久都没把烟儿还回来吗,我早就杀过去了。”慎敏两手一摊开,“急也没用,不过你得信谢四不是,我说句公道话,他若是真的要对烟儿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事,还需要等到现在吗?”
罗琪琅被这话刺激的脑袋疼。
偏偏慎敏还一针见血继续,“就烟儿那小白兔德行,谢四一块糖都能骗走的憨憨模样,正发生了什么了,还等得到你来发火了。”
罗琪琅呀了一声,都要跺脚了,“慎敏!你到底帮谁!我看你素日谁都不气,就知道气我!我舍不得收拾你,当心我回你娘家告状去!”
那敢哪壶不开提哪壶了!
“我说句公道话罢了。”慎敏耸肩,在他旁边坐下来,“你别急呀,谢二爷肯定会把两个人都找回来的,你现在最好想想,谢罗两家的婚事。”
“婚事,做鬼的婚事,他娘做梦!”罗琪琅气得拂袖砸了旁边案几上的杯盏,,眼带愠色,“这苏家胆敢给我来这手,他就该知道下场!我不废了他家世子爷做太监就是估计两家这点可有可无的情谊了!”
“断子绝孙总是不好的,安阳侯府长房也只有这一个少爷的。”慎敏叹了口气,又正色起来,“阿琅,刚刚的话你还没回我。”
说实在,她也觉得罗琪琅和侯府的弟妹相处极其的迷惑。
妹妹就罢了,他一般都不怎么搭理,惹急了就是一句嫁出去,如今还彻底实践了一次,倒是无人敢来惹他了、
弟弟,罗玕是他救下来的,更是那头白氏已经放弃的庶子,罗琪琅亲近他两份也就罢了,罗璋在他面前卑躬屈膝,罗琪琅让他做什么就是什么,算是府邸透明的少爷。
说句不好意思的,她有时候都会不经意的无视过去。
至于这二少爷罗环琼,此前罗琪琅明明防备的就差开始算计怎么弄死了,可她现在嫁过来才发现,罗琪琅应该是把这个人当弟弟的。
怎么形容呢,有点爱之深责之切的味道在其中。【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