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二奶奶仔细瞧瞧。”茭白左右瞧了瞧,确定没人,才和暖大奶奶咬耳朵,“慎敏昨夜是歇在侯府的,香旖堂那边还瞒的死死的。”
暖大奶奶是以为她要说个多大的事儿出来,闻言都不想理会她了。
慎敏这些年都是罗琪琅的小跟班,去勇毅侯府再是正常不过了,以前在府邸把老太太惹的要揍她了,那是二话不说就自个迈腿朝罗琪琅家里躲的。
搞得张老太太这之后都不大敢凶慎敏了,倒不是怕慎敏又跑了,主要是罗琪琅次次都不把人赶紧的还回来,她都去接过几次了。
想着嫁过来第一次以英国公大儿媳的身份走出去,是给张老太太去勇毅侯府要慎敏,她现在都觉得刺激。
反正也记不住了,唯一还有印象的,就是去的时候,小慎敏正趴着惠氏膝头呼呼睡觉,小罗琪琅正在外头哄着自个要哭要哭的妹妹闭嘴。
她才坐下,正预备说两句熟络的话,惠氏便朝着外面去了一嗓子。
——“罗大,你要再哄不住你妹妹,都给我滚出去,闹醒了慎敏,我非揍你们两兄妹一顿好的。”
暖大奶奶每每想到就觉得好笑,而后再去接小慎敏回来,她都会脆脆的说一声要去给小罗琪琅说一声再走。
勇毅侯府的大房,应该都是很喜欢慎敏的。
茭白的话还在继续,转了转眸子,声音又低下去两份。
她道:“今个大清早,奴婢去替莺姐儿卖糕,就瞧见罗世子和慎敏一前一后的回来,慎敏气鼓鼓的走在前面,罗世子无奈又宠溺的跟着后面,嘴里不知道在念着什么哄人的话。”
“奴婢远远的偷看了几眼,罗世子要亲近慎敏,慎敏就不让她近身,还打了罗世子几下呢。”茭白说着诶诶了起来,扯着暖大奶奶的衣袖,:“大奶奶你快瞧,慎敏又柔腰了!”
暖大奶奶看过去,到没有觉得慎敏哪里不对劲。
反倒是茭白越说越起劲,啧啧啧两声,“罗世子爷算是柳|下|惠了,忍到了慎敏及笄才动手。”
“大奶奶细细瞧瞧,慎敏今个儿精神是不是不好的厉害,她以前就不爱穿高领的衣裳,今个还特意穿了不说,还多此一举围了毛领子呢!定然是藏在脖颈不能看的光景呢!”
暖大奶奶听完心中真的一跳,随即瞪着茭白,“这些话不许胡说。”
“奴婢就和您说说罢了。”茭白觉得暖大奶奶太谨慎了,“奴婢是自幼跟着您一道的,还能让您在府邸有个一二的,奴婢就是猜猜罢了,换成您,您信罗世子忍得住,慎敏这脸,可是越长越好看的。”
暖大奶奶哭笑不得,“你这话倒是把罗世子说的个色鬼似的。”
茭白哼哼两声,抱着手不以为然,“反正奴婢是没见罗世子对那个女子,如同对咱们府邸慎敏这般上心的。”
换个其他人去打罗琪琅试试,坟头草都三丈高了。
暖大奶奶笑而不语,目光也慢慢的深邃几分起来。
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这若是真的,到到要多多注意的,若侯府的曾长孙落到慎敏肚子里面了,在这里有个闪失,她怕就是阖府的罪人了。
且弄不好,还是个嫡曾长孙呢。
也不对啊。
私相授受这事两个人要干,早就干了啊。
暖大奶奶使劲甩了下头,踹了脚还在乱想的茭白,“就是把你给闲的慌了,这话咱们两个都少说,后宅是非皆是口舌起。”
茭白就道:“哎呀,奴婢就是和您说说罢了,且奴婢瞧着最近这段时间,罗世子及其迁就慎敏呢。”
人家不迁就慎敏迁就你?暖大奶奶已经不想再去多说什么了,提醒自个贴|身的丫鬟,“反正把你那张嘴给我闭紧了,胡说八道作死的德行。”
茭白拍拍自个的嘴,“是是是,不说了不说了。”
弄得差不多了,慎敏见着远处的暖大奶奶就走了过去。
她把整理好的册子递过去,恭敬道:“暖大奶奶在瞧瞧,学堂那头要下学了,奴婢得回去瞧瞧饭食呢。”
暖大奶奶随意翻了两页,还真是张老太太手把手教道出来的姑娘,没什么不擅长的,想当初张老太太把人丢到她这里学管中馈,她还战战兢兢的怕教不好。
结果人姑娘压根就是会的,一问才知道是侯府的时候,跟着罗琪琅和惠氏学的,嘴上说着是皮毛,那火候处理有些事务比她都盘子顺。
她朗笑的看向慎敏,道:“去,近日忙,都没去找你家姑娘玩,可别觉得我这做嫂子的不喜欢她了。”
说着,暖大奶奶给她理了理围脖,“正巧我哪里有些不错的皮草,正让人做些围脖帽子给家里人呢,也给你做两条,一道给你家姑娘送过去。”
慎敏无奈,她是不喜欢这些勒脖子的玩意的,可也不能拂了暖大奶奶一番好意,只能点点头,“奴婢谢过大奶奶了。”
“死丫头又张口闭口的奴婢了,着府邸谁敢把你当奴婢,我可是不敢的。”
暖大奶奶握住他的手,送她出去,笑眯眯看她,“倘若是身子不爽利就好生歇息,不好给老太太讲就来告诉我,反正我这里事情多,把你借用过来使使也没谁敢多想的,你就是安安心心在我这里偷懒的好。”
“要偷懒多的是地方给我打盹儿的,您就是诓我呢。”见着到院门了,说慎敏行礼就离开了。
茭白看目送慎敏的主子,小声道:“这要真的肚子落处个罗世子的儿子,慎敏这地位怕是不得了……”
“即便落不出来,慎敏在罗世子心里位置也高的你看不见。”暖大奶奶看茭白,“还看,怎么?你是羡慕人家?既如此,我去罗世子那里说两句,把你送过去伺候可好?”
“别别别,奴婢还想多活两年呢。”茭白使劲摆手。
暖大奶奶望着越走越远的人,目光微微有点复杂。
罗琪琅和这人应该是吵架了,这种时候慎敏绝对不可能去侯府,昨夜这人必然是出事了,罗琪琅送她回来,可能只是幌子。
罢了,既然是罗琪琅送回来的,必然是全权处理干净了。
有些事,少知道的好。
***
慎敏刚刚走到半路上,正想着中午给贤蕊做些什么吃的,就见不远处德蕊正被冬蝉拽着。
她停下脚步有些不解,这不是说的昨个半夜堆雪人给冻着了吗?怎么如此的生龙活虎了。
这莫不是要偷偷跑出去玩,也不对啊,这不是出门的路啊。
那头拉扯的德蕊见着慎敏,便是平地一声吼,“慎敏你给我站着!”
慎敏被她一嗓子吓得朝后退了半步。
这小丫头大清早火气冲的怎么厉害。
德蕊一边挽着衣袖一边朝着慎敏火急火燎的过来,愤愤然,“怎么,你现在想要跑了,敢做就敢当,我今个非要亲自拿了贼脏要老太太把你丢出去,若是老太太敢包庇你,我就让我母亲把你活活打死了赶出去!”
那头的冬蝉便是道,“这事情都没弄清楚呢,四姑娘莫要愿望慎敏姑娘了。”
“姑娘?她有什么资格在我跟前充姑娘的!不是家里人主子可怜,又给老太太几分面子,谁要给她笑脸的!”德蕊推开冬蝉,指着一脸不明的慎敏,“你还给我装!”
慎敏不可思议,见着过来拽着她手朝着香漪堂去的人,连忙开口,“四姑娘,你说什么呢?贼脏?什么贼脏?”
见后面跟着的五六个婆子,慎敏根本不知道后面等着她的是什么,只是被拽着一个劲超前走。
香漪堂中,菘蓝正在教留头的小丫鬟做针线活,见着声势浩大而来的德蕊一行人,忙过去行礼,低声询问:“四姑娘怎么来了?”
德蕊呸了声,趾高气扬道:“怎么,还不许我来了?你家大姑娘借着我家的宅邸躲雨,现在还要使唤起来丫鬟偷我的头上来了。”
菘蓝不解的厉害。
跟着的慎敏见此,稳了稳心神,走到德蕊面前,只是道,“有什么四姑娘先告诉奴婢,奴婢来处置即可,倘若真的是大姑娘院子有人手脚不干净拿来您的东西,奴婢自然会给您个说法。”
这样在贤蕊这里闹事,张老太太不会放过这小丫头的。
德蕊冷哼,嘲讽起来,“说法?慎敏咱们一块长大,你那手段我还能不知道,你会让人给你泼脏水?给我搜,去她的屋子搜!冬蝉你去!”
德蕊又吩咐两个婆子把门给关了,厉声:“我是这府邸大房唯一的嫡女,这府邸谁的分量重些,你们心中都给我有数些,谁敢去通风报信请人来的,我卸了她的脑袋!”
一屋子丫鬟直接跪在原地垂头不敢起来。
菘蓝上去护着慎敏,摇摇头表示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赵妈妈呢?”慎敏小声问。
菘蓝便道,“老太太今个要去礼佛,适才赵妈妈跟着一道走了。”
慎敏心中就是咯噔一声,菘蓝感觉搀着她的手被死死的握紧,咽了咽喉头,“姑娘,可是出事了?”
“一会你不要多说话就是。”慎敏闭眼,半晌深呼了口气,“是福不是祸,躲不过就不必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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