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记号?”宋堃问道。 萧翎回想一下,说道:“现在警方怀疑是哪个帮派的记号,但我看着这记号中隐约有些精神力在控制,反而像是一种符纹。” 玄学的东西,宋堃也不了解,说道:“难道有人控制杀手去杀阮绵绵?” “这很有可能。” 跟宋堃聊了两句,萧翎挂了电话,找了一份纸笔,画出杀手后颈的记号。 搜索脑海的神识,没有发现这种符纹,但这如果是符纹的话,应该就是汉巫术的符纹,因为符纹偏向汉字。 夏国很多符纹都是汉字组成,而且不是一般的汉字,而是好几个汉字合在一起,看着似是而非,知道这是汉字,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字。 安南深受夏国文化的影响,尤其在古代,还是夏国的地盘,各类宗教都是从夏国传过来的,巫文化也是夏国巫术跟本土巫术结合。 拿着手机,把符纹拍下来。 等到第二天,才给远在宁州的曲通幽打了一个电话。 “萧师弟,今天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曲师兄,我有件事要请教你。” 一边说着,一边把符纹发过去,问道:“曲师兄,你见多识广,帮我看看,这个到底是不是符纹?” 看完之后,曲通幽有些意外,问道:“萧师弟,你这是从哪儿搞来的?” “在一个人的后颈看到的。” “那这个人就是被黑巫术给控制了。你怎么遇到的?” “我现在人在安南,昨晚有人刺杀我一个朋友,这是从他后颈发现的。师兄,你认识这个符纹?” “你知道母道教吗?” 萧翎神识之中倒有提到母道教,说道:“是安南道教的一个分支,盛行于安南北方,是安南民间对阴性文化的崇拜,他们供奉的都是像柳杏圣母这样的女神。” “没错,在安南的信仰里,女性神的地位是高于男性神的。这是母系社会的信仰流传下来的,我们夏国古代也是如此,人们信奉大地之母女娲。至于什么三皇五帝,都是后来的事,由于母系社会像父系社会过度,这些男性神才渐渐被推上了主导地位。 “但凡女性神高于男性神的宗教,都是很早很早就有雏形出现,这是人类先民最为原始的信仰。这个时候他们崇拜的自然力量,真正的宗教还没形成。母道教也是一样,它是存在于民间的一种信仰,就像夏国民间跳神、扶乩等等,这些其实在道教正法里,是严厉禁止的。 “母道教也有类似的方式,比如请神上童,也就是跟我们的跳神差不多。这些其实都是巫术,术不是道,道者形而上,术者形而下。母道教还不是教的时候,它就是一个修炼巫术的群体,等到道教从夏国传入,被吸收了进来,以道规加以约束。 “其中又吸收了一部分儒家的思想,这才变得中规中矩起来,很多邪术都被明令禁止修炼。但这世上总有一些不法之徒,他们热衷于修炼禁术,借此能够满足自己的私欲。比如你刚才给我看的符纹,它就是傀儡术的一种。 “这种一种契印,叫生灵鬼契。契印的精神力从玉枕穴打入,所以记号一般都在后颈,精神力经过后颈侵入傀儡的大脑,傀儡就能任由契主摆布。这种显性契印的好处就是,能够随时随地的控制傀儡。” 萧翎微微颔首,这契印跟符纹一个道理,显性保存的会比较久,就像画的,刻的,甚至像生灵鬼契这样,直接在人身体上刺一个纹身,这样能够永久保存下来。隐形的就像是萧翎的吐真符一样,一般手上注入精神力,虚空画一道符,打入目标体内就可以。 因为吐真符的作用就是让人说真话,说完真话,这符也就没用了,不需要永久的留在别人身体之内。但傀儡不同,可能用完一次还想再用,操纵傀儡办很多事,所以一般都会使用显性的符纹或者契印。 好让傀儡一生一世为他卖命。 不过昨晚火锅店遇到的傀儡很一般,可能幕后之人,也没想到萧翎会救阮绵绵,就派了个普通的傀儡过来,结果功亏一篑。 到底谁要刺杀阮绵绵呢? …… 隔壁房间,阮绵绵睡的很饱,伸了一个懒腰,给吴彩草打了电话,说今天不去学校了,如果遇到点名,让她代替一下。 “不会吧绵绵,你翘课都不带我?”吴彩草稍微有些抱怨。 “我钓凯子,带你干嘛?当电灯泡吗?” 吴彩草突然八卦起来:“什么凯子啊?你不是一向不谈恋爱的吗?” “谁说我要谈恋爱了?我这叫卧底。” “怎么又卧底了?” “记得那天校门口碰瓷的吗?” 吴彩草回想一下,吃惊的道:“绵绵,你说的凯子不会是那个老头吧?就算你不想跟黎少结婚,你也不用这么作践自己吧?” “你想什么呢?我是说那个救老头的医生,留着两撇胡子的那个。” “你说陆小凤啊?” “昨晚我又遇见他了,他还英雄救美了,装模作样的帮我赶走三个调戏我的老外,我猜想三个老外应该是他派来的人,哼,太低级了,有什么能够瞒住我女版福尔摩斯的眼睛?” “你是说……他在故意接近你?” 阮绵绵得意一笑:“那当然啦,本小姐人见人爱,他对我一见钟情,也可以理解的。不过我想不通,他为什么不用真名?” “陆小凤不是他的真名?” “我经常看夏国剧的,四条眉毛陆小凤,几年前我们安南也翻拍过,哪个男的的真名会叫小凤?所以我也弄了一个假名,我叫夏氏薇,下次见到我的时候记住了,别在他面前说漏嘴了。” “你这么做图什么啊?” “玩咯,还能图什么呀?”阮绵绵黯然叹息,默默的垂了下头,“跟黎天明结婚之后,或许我都没有机会玩了吧。” 阮绵绵放下手机,眼角浮起了一抹泪光,她用手擦了擦,凄凉的笑了笑。 抬头看了一眼,床对面墙上挂的一幅油画,画的是一头色彩斑斓的孔雀。 像孔雀这样美丽而高贵的鸟,一般都是被关着的吧? 因为承受了世人太多的目光,也就背负了世人太多的期许,每个人都想看她开屏,她好累。【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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