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料到萧翎会对白雪出手,白雪也没料到,在她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到了萧翎手里。 谢慈兵惊坐而起,叫道:“小萧,你干什么?!” 萧翎没有答话,手里出现一枚金针。 石伯给他的梅花金针,本来是有一个针盒,但带在身上颇有不便,他只把针包带在身上。 一针,刺入白雪的膻中穴,破了她的藏气之府。 白雪神色的睡衣极为轻薄,萧翎第一次隔衣施针,倒也没有任何阻碍。 “啊——”白雪发出一声惨叫。 “快,这小子疯了,他要杀人啦!”谢绿蓑上次在萧翎手里吃了亏,有谢慈兵护着他,她也没有办法。 现在萧翎竟然要对老爷子的女人下手,正是一个大好机会,可以假手给他一点教训:“赵叔叔,你还不出手就要出人命了!” 谢慈兵被萧翎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吓懵了,一时没有缓神,赵寒光知道不能再等,白雪和萧翎对谢慈兵而言,自然是白雪更重要了。 飞身扑了过去。 萧翎按住白雪的肩头,直接把人拖了过来,挡在身前。 赵寒光不敢伤了白雪,只能收回攻势,与此同时,萧翎一针落在白雪后颈。 墨老双眸闪烁激动的光芒:“梅花金针?莫非是金家的传人吗?” “萧先生,你住手!”白雪人在萧翎手里,赵寒光也有一些忌惮,投鼠忌器,怕误伤了白雪,他的攻势锐力大减。 然而萧翎手里控制白雪,防御也很困难,一连给白雪扎了六针之后,已经被赵寒光逼到墙角。 他突然掀开了白雪的衣摆。 白雪只穿睡衣,底下没有裤子,里面只有一条贴身三角。 一针钉入耻骨位置的曲骨穴。 萧翎虽会内视之法,但没办法透视外部,如果不掀开衣摆,只能用手感知穴位所在,等于要摸白雪的隐私,掀衣是最好的办法。 否则一针行差,就会前功尽弃。 “无耻!”谢义财暴怒,“这就是一个无耻淫贼!大哥,这人不能留,他竟然当着你的面……太可恶了,一点没把你放在眼里,也没把谢家放在眼里!” 谢慈兵气得拍床:“畜生!枉我当你是朋友!赵寒光,给我杀了他!”当着他的面,如此侮辱他的女人,谢老头这次确实动了杀心。 谢红裙也被萧翎给搞糊涂了,虽然现在她哥怀疑白雪来历不明,会对老爷子造成什么伤害,但也只是怀疑而已,毕竟是老爷子的女人,真相未明之前,谁也不敢动真格的。 但萧翎只是一个外人,他这是在干什么? 砰! 赵寒光一拳砸在萧翎身上。 萧翎忙着要给白雪施针,这一拳没有避开,身影向外跌去,撞翻了一只花架。 谢绿蓑万分得意:“你个臭不要脸的,连我大伯的女人都敢碰,这次你死定了!哈哈哈!” 赵寒光踏步上前,一拳又要朝萧翎身上落去。 突然墨老喝道:“住手!” 谢绿蓑横了一眼:“墨老,别以为你是国手,就可以对谢家的事指手画脚。刚才的事你也看到了,这小子冒犯白雪小姐,而且当着老爷子的面。这种事要不处置,传出去让我谢家的脸往哪儿放?” “诸位请看。”墨老枯瘦的手抬起,指向墙角匍匐在地的白雪。 白雪头发散乱,之前乌黑亮丽的一头秀发,现在仿佛失去了光泽,只要足够细心,还能发现几根白发。 她惊慌失措的抬起头,暗淡无光的一张脸,明显已经出现了岁月的痕迹,暗斑,皱纹……就连眼神也是浑浊不堪,哪里还有半点青春的活力? 鸦雀无声。 谢绿蓑眼睛都不眨的盯着白雪,她几乎以为这是一个错觉。 过了很久,很久,谢慈兵才愣神的问道:“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这样?” “采补之术。”萧翎缓缓的从地上起来,他刚才也是冒险行事,如果白雪没有修炼采补,那么他猥亵白雪的罪名就落实了,谢家是不会放过他的。 但事实证明他的猜测是对的。 谢慈兵愕然,满脸写着难以置信:“小萧,你……你到底搞什么?为什么好端端的小雪,顷刻之间,她就……就老成这个样子?” “我说了,她已经五十多岁了,只是您不相信。” “这……这怎么可能?” 这样的结果,谢老头一时半会儿无法接受,也是人之常情。 “老爷子,您听过夏姬吗?” 谢慈兵神情恍惚:“什么夏姬?” 墨老出来解释:“春秋时期的一个妖姬,杀三夫一君一子,亡一国两卿,一生做过三代王后,七为夫人,九为寡妇,可以算得上是名副其实的黑寡妇,跟她好过的男人几乎没有一个落得好下场的。这些都是有史记载的,还有很多死在她石榴裙下的男人,或许在历史上根本就不出名,所以没有记载下来。” “这跟……眼下的事又有什么关系?” “传说夏姬是修炼了采补之术,采阳补阴,让她容颜不老,床笫之欢夜夜宛若黄花闺女一般紧致,能让男人神魂颠倒,欲罢不能,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一旦迷上这个女人,就离死不远了,往往都会****。” 谢慈兵回想与白雪的床笫之欢,确实如墨老形容的一般,那种美妙的感觉,是他这一生从未体验过的。 每一次都像是第一次入洞房一样,他明知身子骨吃不消,但在白雪的撩拨下,他总是克制不住自己。 他一向为人正派,不是这么没有定力的人。 冷汗,湿透了谢老头全身。 “小兄弟,你是怎么发现的?”墨老虽然知道采补之术,但他却没有这样的眼力。 “气不对。”萧翎简单的回答。 墨老越发欣赏的看着他:“你还会望气之术?” “会一点吧。” “也是你爷爷教的?” “是。” “倒不知令祖是哪位道长?” “萧乾坤。” 墨老吃了一惊:“天道即人心的萧乾坤?!” “什么?”萧翎心头一震,继而脑海一片茫然。 墨老慈爱的笑了笑:“你年纪小,难怪你不知道。我也是听我师父说的,他老人家当年有幸参加了一次昆仑论道。当时正逢战乱,烽火四起,神州大地一片苍夷,在国际上有很多声音在说,天要亡我夏国,夏国气数已尽云云。因此天下百家宗门的祖师名宿齐聚一堂,讨论何为天道,试从天道之中窥探玄机,从而护住龙脉,挽救气数。正在激烈争辩之时,一个小道士呼呼大睡,鼾声如雷,立即引起了各大宗门的不满,纷纷呵斥,把他驱逐下山。下山之时,小道士说了一句话,就是这一句天道即人心,立时语惊四座,成为一时美谈。这个小道士就是你爷爷,据说下山之后,他便网罗天下义士,投身革命事业。”【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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