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浪漫……”
“我看起来就是病态的,不切实际,不合逻辑。”判官说:“越是忧伤的曲子在这种人的演奏下,听起来越会觉得不伦不类。”
叶风似乎不想纠结在这个问题上,把秦香怜给的照片递过去。
判官接过来,可只扫视了一眼就丢在桌上,变回了之前说话的口吻,说:“死得真丑”。
叶风朝门外秦香怜的方向望去,说:“她说是她姐姐。”
“然后?”
“我看着眼熟。”
“我看着也眼熟,但鼻梁被打断了,整个脸部扭曲得也很严重,又不是近照,不敢确定。”
“不敢确定是谁?”
“肖菲菲,有点像。”
“肖菲菲?”
“跟邪伊纠缠不清的女人,”判官说:“如果真死在了壶天市,没有一个合理的理由,大概邪伊不会善罢甘休。”
“不会。”
“什么不会?”
“邪伊不会不‘善罢甘休’。”
“秋,三年的亡魂岛生活令你头脑变得迟钝了吗?”判官说:“他的确不会为了一个区区女人作出什么关怀的举动,却不排除会以此为借口拉拢人心,向‘我们’壶天市发难。”
“在强调壶天市时不用把‘我’算进去,我没有‘恋母情结’。”
“居然用‘恋母情结’来形容,你真是不够眷恋自己的故乡。”
“邪伊用什么向壶天市发难?”叶风想了想,说:“他做了……”
他是想说:“邪伊做掉鸣沙洲洲队了,迈出统一江湖的第一步了?”可判官似乎没有领会到这一点,只说:“嗯,他已经做了鸣沙洲队长。”
“肖菲菲之前是哪里人?”
“故乡不详,邪伊拿下鸣沙洲后,她就跟去那边落户。”
说到这里,他们暂时歇下了话,都静静地听着刚刚更换的曲子。
一会儿,判官说起了近日的新闻,“江三红暴毙了”。
“怎么回事?”
判官笑说:“暴毙了就是暴毙了,还能怎么回事?”
“荒唐。”
“听说有人冒名寄了一封信给她,冒的是你的名,信纸上涂了毒,”判官说:“结果她就在天坛下被毒死了。”
“……”
“听说死得很惨,七窍流血。”判官打趣地说:“马秉良也死了,你大概不认得,他避居很久了。”
“不认识。”叶风说,他因为之前的工作接触过不少内幕,明说不认识倒未必就不认识。
“当年他行走江湖,也是个狠角色,没想到避居多年,还是遭人暗害,被剜去了心,这又是一件疑难案,我们想不出黑名单上谁有剜心这种癖好,如果不是黑名单上的人,又想不出谁有杀他的能耐。还有他的僮仆也失踪了。”
叶风似乎对此不感兴趣,还记着秦香怜问他和唐山寺熟不熟的事,就问:“唐山寺是谁?”
“好像是个线人,但不清楚站在哪一边,你怎么会问起他?”
“他知道我的住址。”
判官沉吟了一会,说:“这个人我会查一查。”
他们又喝了几杯,像是各喝各的,没有要碰杯的意思。判官最后推说自己公务繁忙,秦香怜的来历会交给部下柴舟正调查,叶风就点头起身走了。【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