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风言风语的传言在原上开始流传不止。
甚至还有人说,栾平安的大哥在外头也养了一个女人。并且绘声绘色的描述了那个女人的长相。
据说那是一个典型的南方玲珑有致的俏妇人,一弯细长的眉毛,尤其明显的一对狐狸眼,说起话来便如同唱曲儿一般。还有人说那个女人的眼睛带钩子,但凡她给男人使个眼色,便没有她勾引不到的汉子,因此,就连那个端正的林水原的新一任族长也开始沦陷了。
后来这些传言便说的越来越奇,有人说那个妖艳的妇人是个土匪种,还有人说那个狐狸眼的女人甚至跟一些金发碧眼的洋毛子有勾结。
总之,这些话不知道是确有其事,还是无稽之谈,在我们到林水原上出任务的这短短十几天里,栾平安的家事已经变成这原上所有人家喻户晓的谈资笑料。
却说我们来到林水原的这个任务,本是珎墓司的人在林水原的地底下发现了一块巨大的墓穴,据说是一个西周时期的王公贵族墓,墓穴里面有珍宝无数,数不清的,价值连城的珍贵国宝。
珎墓司的人每次主要负责的就是墓地勘探任务,待把墓地里的一些守关煞全部解决,至于剩下搬运国宝之类的东西,便会交给我们临近的四簿去做。
张大哥带着我们阴山簿26个徒众,这次来到这里的主要任务便是搬运这些墓穴之中的国宝。
一开始我们还都以为是体力活,就连徐虎成也特意挑选了25个身体健壮的弟子和杂役。让我们一同出行。
谁知道来到此处之后,才发现这根本不是什么体力活,而是个相当精细的工作。
我们来的这儿26个人,被分为六个小队,每个小队最少四人,最多五人。每天清晨出工时,别让我们从里到外全部换上纯白色的棉布服装,手上也要带上绸子制作的纯白色手套。
然后拿着狼毛制作的软木刷,一点一点把墓穴中的国宝清理干净,然后搬运到指定的位置。
这任务本不繁重,不过是较为精细,也有十分多的规定。
第一就是我们每天清晨在准备进入墓室之前需要先点香,假如点三次点不着或者说老是灭的话,当天就不得已进入墓地。
因为这表示这块墓地对你有着比较强烈的抵抗,假如强行进入的话可能会遇到什么不好的事情。
并且当墓地不欢迎你的时候,你就要对着棺材磕三个头然后比较恭敬的退出去。
第二个规定就是不能碰墓主人的棺材。
墓穴之中的财宝,我们要按照珎墓司专人的吩咐,每天只能碰自己小组范围内的东西。而至于墓穴之中的棺材,我们每个人必须要保证离着两米半远的距离之上,倘若不小心缩短了距离,倘若发生意外,必然是后果自负。如果没有发生意外,那么这个人就会被珎墓司立刻遣回,甚至还会要求将此人在茅山门下除名。
第三个就是在墓穴之中不可随意乱讲话,并且行走要按着五行八卦阵的步伐走路。不能随意东扯西逛。
……
总之,各种繁文缛节尤其的多。平时的任务虽然不辛苦,但是遵守这些珎墓司前辈定下来的规定,简直已经憋得我们一个个的脑子大。
就在举办完栾平安家葬礼的第四天,我们仍旧下了一日的墓,直到白天所有的工作全部结束之后。晚上回到那个破旧的窝棚之中,此时依然是深夜。
天上月朗星稀,我们睡的那个破旧窝棚里面却没有一丝的光量。
这个屋子就如同之前栾平安的大哥和四弟所说,本是许多年前一个戏班子在戏台旁边临时搭建的居住点。联排共有两趟房子,房子里边并没有,只有一些简易的木板堆砌而成。就连屋顶都是茅草的。
我们睡在这个简易的窝棚之中,白天太热,夜晚太凉。所有人挤在一个长长的木板之上,盖的是原上百姓捐助的破旧棉被。
我们所有人齐刷刷的并排躺在木板上,屋子里没有半点光亮,彼此之间看不清对方的脸。
忽然之间有一个男声响了起来。
“这么无聊的深夜,大家不如讲个故事!”
我们居住的这间屋子并不全是我们阴山簿的弟子。每人居住的地方都是按照自己的小组划分。
我,栾平安,张大哥,郝大兴分为一组。本来张大哥带我到这里没有准备让我进行下墓勘探任务,给我定的标准就是让我做后勤。
直到切切实实的来到林水原上,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没有任何后勤工作可做。我们每天的服装有珎墓司统一分发,并且全部都是一次性的,穿完一回就要扔掉。
而我们每天的饭食也是有珎墓司的人员指定伙食,然后付钱给原上的百姓,让其帮忙做。
我们饭食的标准简单而省事,多肉质,少水分。这样可以保证我们在下墓的期间有足够的能量,并且尽量的减少如厕次数。
并且下墓的任务并不是很繁重,只要精细,有耐心便可。于是,张大哥特意批准,我也跟着他们一起下墓实行任务。
我们四个人被分为一个小组,是第七组。这次林水原上的墓穴搬运任务一共有四十多个小组。其中除了三组是由珎墓司的人员组成,剩下的我们四簿之中均有弟子被抽调。
就如同我们今天睡的这个窝棚,里面拢共睡了20个壮汉。是从第六组到第十组的人员。
这里面有我们阴山簿的人,也有邙山簿,闾山簿,还有一组珎墓司的前辈,因此这个窝棚里人员混杂,我们并不是都十分熟悉。
这时,一个男声在窝棚里响起。说是觉得长夜漫漫,要为我们讲个故事。
这个声音对于我而言是十分的陌生,却也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这句话一出,立刻便有其他的声音来来应和。
“讲!就当打发时间!”
那个男声便慢悠悠的道。
“我的老家是湖之北的,就在我们村上,有妇女张氏,怀孕四年而不生。肚子一直停留在怀孕五月后的样子。并且腹部不定时绞痛,严重时,甚至大口吐血,血色发黑。
久而久之,气虚体弱,长年卧在床。
但最令人惶恐的是她饭量不减,不亚于健硕农夫的胃口。
村中流言,张氏定是生活不检点,遭致报应。肚里怀着某种恐怖的脏东西,要除掉才行。
可无论乡野赤脚医生,还是城镇大夫,诊断都显示张氏肚子肯定是个婴儿,并且生命体征良好。她应该患了某种怪病。
但哪怕丈夫磕头磕出血痂,妻子张氏的怪病无人能治。
彼此相爱的夫妻俩只能相拥垂泪。
直到听闻德高望重的李道长云游至此,丈夫连夜登门拜访。半带绝望半带哭泣的跪求道长相助。
道长心知蹊跷。
一见孕妇,道长便感到一股强烈的邪魔之气从孕妇的肚子溢出。他取出开眼符文,烧成灰烬撒入沸水,然后抹上双目,这才把孕妇肚里看个真切。
“不好,”道长说:“她这是被婴鬼附身!”
丈夫心中一紧,但仍毕恭毕敬的听着。
“这种鬼怪以婴幼儿精血为食,不会伤其性命。等到一定修为,便直接寄生于孕妇身上。婴儿每长一分,它便吸食一分。”
“这,这怎么办……请问道长,如何去除这害人妖物?”
道长长叹:“除去此鬼不难,贫道只需用浸过雄黄酒的桃木剑刺入她胎中引爆煞气即可,但母子性命难保。”【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