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底的晋北已经到了深秋时节, 虽有日头在,凛风一吹, 零星没几片树叶的老树还是吱呀一声送走它的枯叶。
室外是一片凄凉秋景, 室内却是一番暖帐春景。
只见美人榻上横卧着一个容貌过人的娇娇人儿, 她臻首低垂, 眼波流转, 罗袂将将轻掩娇姿媚态, 珠玉堪堪藏羞意怯情。
她生的纤细而不失娇盈,但在岑修面前还是显得过分娇小。
高大年轻的男人面容清隽俊美, 本是极清冷的相貌, 原该做那天上仙、人间雪, 此刻却裹着一身的炙热欺身而上,将那娇人儿困在他的双臂之下。
他那双星眸里常含着冰雪, 此刻却尽数融了化作那叫人面红耳热的妄念痴狂来。
他的呼吸滚烫灼热, 悉数喷洒在宣和脸侧,宣和似乎有些怕, 她下意识去躲, 却被他捉了小手,下一瞬,男人捧着她的脸缓缓逼近。
宣和心中砰砰直跳, 隐约猜到了接下来要发生什么,虽然她的芯儿是个成年人,那些年也被谢桥调教过,但气氛太过暧昧, 她的面颊上还是难免浮上一丝绯色,越发衬的她娇软可人。
岑修鼻尖抵着宣和的鼻尖,连呼吸都有些颤抖,他修长的手指抚过她红润的唇瓣,指腹流连忘返的摩挲几下,终于按捺不住倾身衔住那叫他想念了多时的唇儿。
触上那抹温软的一刻,岑修的心尖都颤了一下。
他起先是一个斯文的君子,先是虔诚温柔的试探,继而兽性按捺不住,索性夺了宣和的呼吸,一番啃噬舔咬,无尽销魂
岑修骨子里又是个坏的,他一面肆意霸道的亲吻宣和,亲的她面颊滚烫连连生怯,却又抗拒不得,一面又低低的哄她“乖,唤哥哥”
宣和不从,他就缠上她的小舌,撩拨的宣和这样经验丰富却还要做出一副青涩模样的人都忍不住软了身子。
宣和的大脑晕乎乎的,偶尔被他渡了气过来恢复片刻神智,便忍不住想,他不是不近女色,怎的吻技如此娴熟
没听到想要的,岑修狎弄一般咬了宣和一口,他可坏的很,分明封住宣和的唇让她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却还哄着她喊他哥哥。
宣和受不了这般,便低低娇唤了一声,那一半还未自芳唇吐出说又被他堵住,变得含糊不清。
他也不介意,反而更加放肆起来。
香炉里燃着熏香,遮不住宣和身上好闻的体香,那香味儿含着糖带着蜜,又因她刚吃了一碗热牛乳的原因,还隐隐有种淡淡的奶香。
男人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与娇人儿的体香渐渐混在一起,勾勾缠缠、绮艳烫骨,令人痴狂
一吻结束,岑修还不愿意放开宣和,他也不起身,漆黑的眸子里面幽深不明,他的声音低哑极了“怕不怕”
里的原主不知道也不该知道岑修的身份,所以宣和只能佯做出一副惊诧畏惧却又暗含着两分羞涩的模样来,一副被岑修大胆放肆的行为吓到的样子。
她的眼尾泛红含了一抹媚态,贝齿咬住微肿的红唇,硬生生吓出一汪盈盈泪水来,那泪水也不往下掉,就在眼眶里打着转,叫人瞧一眼就忍不住心疼。
这样一来,岑修纵是心中存了千百种念想也只能压下去。
他抵着宣和的额,低低的说“你是哥哥的人,纵是怕也逃不掉的。”
宣和听了这话更是诧异,她睁大了眼睛“可是我们是”兄妹啊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就被岑修抱进了怀里,他问她“若我不是你哥哥,你还会这般亲近我吗”
宣和犹豫又迟疑,但见岑修面色越来越不好看,生怕他又做出什么羞耻的事来,忙垂下眼帘道“怎么会呢,不过只要哥哥对我好,我就喜欢哥哥。”
“乖”岑修低头缱绻的浅吻她的脸颊,“你是我的,也只能是我的”
过了两三日晋北的事情便彻底处理好了,岑修带着宣和启程回京。
深秋的风总是萧凉的,岑修怕宣和受不住冻,便让人备了辆精软的马车。左右回去也不急一时,他知道宣和爱吃,便带着宣和吃了一路。
等吃回京城的时候已经到了十一月底。
京城这日正漫天飞着鹅毛大雪,寒风一吹,直冷到人骨子里,满街无人。
一辆马车哒哒而来,车轱辘在一指厚的雪地上留下一道深深的印记。
还有许多面容肃整着了玄衣的护卫,他们骑着高头大马守在马车旁,为首的男人最为出众,他着乌翎大氅,身高腿长,胯下一匹通身雪白的骏马,相貌俊秀气质清冷,似比大雪还无情。
马车在岑府停下,门房拿眼一扫发现来者是大公子,登时把手里抄黄豆往兜里一揣,随即双手在袄子上抹了抹,疾步走到岑修面前,眉眼都带着恭维的喜色,先递过纸伞,又拱手作揖道“大公子回来了,小人这就让人去禀了老夫人。”
报信的是门房的儿子,他年方十七,正是少不经事的年纪,听说一起回来的还有七姑娘,不免好奇的扭头去看。
这一看不得了,他差点忘了呼吸。
只见素来清冷孤傲的大公子竟打头翻身下马,径直走到马车前掀起车帘撑起纸伞。
车帘厚重的紧,为怕外面的寒风吹坏小姑娘,岑修还刻意偏了偏身子挡住风雪,那把伞被他全然让了出来。
大公子不知俯身说了句什么,眉眼间尽是柔和,不过他低头瞥见满地的积雪顿时就皱了眉,他想也未想,在小姑娘走出来的那一刻,大掌一捞把小姑娘抱在了怀里。
小姑娘很轻,虽然爱吃却没长多少肉,抱起来轻飘飘的,岑修一手就能稳稳抱住,还空出一只手为她撑伞。
那位小姑娘定然就是七姑娘了。
她披了一袭绛红的披风,帽子边还有一圈雪白的狐狸毛,衬的她的肌肤越发的雪白,她抬眸看过来的那一瞬,门房的儿子终于明白了旁人口中的“倾城绝色”是什么意思,但这话形容她未免有些落入俗套了,大概那句“般般如画百般难描”也不足以描绘她的颜色。
痴愣间,见大公子不知在七姑娘耳畔说了句什么,还顺手扯开自己的大氅把七姑娘裹进自己怀里,七姑娘听了那话,笑靥如花,叫人挪不开眼。
门房的儿子彻底呆成了木头人,还是门房见状给了他一脚才把他从恍惚中拉回神。
这时岑修也似有所察的看了他一眼,那一眼冰冰凉凉,叫他霎时就不敢再多看,转身就进去报信了,只不过那心还是有些激荡。
此话不提,待岑修和宣和来到老夫人院子里时,正巧到了午膳时分。
老夫人前几日就得了岑修的信,今日让人做了一顿盛宴。说起来孙子时常出门,两月不见是常事,但她小孙女儿刚接回来几个月就随孙子出门这般久,老夫人心里早就想念的慌。
看见宣和被岑修抱在怀里,老夫人还诧异了一下,心道果然这个孙女儿能叫大孙子变性子,从前他对这些妹妹们向来礼貌而疏离,从未亲近过哪个,但宣和一来,他整个人就变了。
老夫人不知是欣喜还是该感慨,只是和蔼道“修儿和梨儿回来了,快让祖母瞧瞧。”
宣和依言凑过去,她在老妇人面前又甜又乖,几句话就把老夫人逗笑了,一时竟把岑修给忘在一边。
岑修倒也不气恼,他唇边还含了一抹宠溺的笑。
这叫老夫人屋里的下人们见了纷纷侧目,那些年纪轻的丫头还被他的俊颜惑住红了脸。
这边正说着话,却听外间有人唤道“曲公子。”
一抬眼,就见少年岑曲披着风雪而来。
他又长高了些,相貌依然那么精致出挑,气质却变得更加稳重,他进来看见岑修和宣和并没有惊讶,先给老夫人请了安,才不慌不忙的跟岑修、宣和问安。
岑修记得面前这个小崽子,当初小姑娘在桥边看了他好几眼,岑修至今都记得呢
他还没开口询问,老夫人已经开口解释了“这是曲儿,可怜见的,他爹娘命不好早早就走了,十几岁的孩子愣是被同乡欺负的不成样子,我瞧不过去便让人把他接了过来,正巧府上还有学堂。曲儿是个聪颖的,这几月先生不知道夸他多少次了,这孩子还十分有孝心,今儿是特地给我送安神药的。”
又给岑曲介绍岑修和宣和。
岑曲对着宣和温润一笑,看起来良善极了,他身上那股阴郁的气质已经浑然消失,瞧着是个阳光少年。
宣和却一阵诧异,她惊悚的问呆瓜“他不是应该早在半月前就死掉了怎么还好端端的站在这里”
呆瓜沉默了片刻未知因素,暂无查阅权限。
老夫人又道“你们应当没见过,论起来曲儿比梨儿还大两岁呢,梨儿应该唤他一句表哥。”
宣和从善如流“曲表哥。”
岑曲又笑了,这次笑的更加阳光,他生的好,一笑自是俊俏。
一旁的岑修则开始吃暗醋,他冷嗤一声,周身冷凝了起来,连空气都写满了不开心。
不多时又听院子里热闹起来,原来岑玥岑璐等人也齐齐来了,岑玥看见岑修的时候双眼顿时一亮,不过瞥见旁边的宣和,她很快就掩住住眸底情绪,看起来还是那个贤淑大方的贵女。
人一多,一顿饭愣是吃了大半个时辰。
众人散去的时候,岑玥想寻个机会讨好岑修,却见他长腿一迈,几步就走远,连带着还把宣和拎走了。
岑玥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一个高大清瘦一个娇小依人,竟是十分般配,岑玥不由目光幽幽。
岑修的院子本就里宣和的院子近,他随性把人带到了他的院子。
天璇天玑等人看见他们还没来得及问安,就被岑修黑沉沉的面色吓到了,一时愣住,回过神时岑修已经带着宣和进了书房,并紧紧阖上书房的门。
宣和一路被岑修半抱半揽的带过来,她腿短压根跟不上岑修的步子,一路下来早已气喘吁吁,好不容易到了书房,还没等她喘一口气,她就被岑修霸道的反抵在门后,他俯身凑近在她耳边,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耳朵上,痒痒的。
他只是低低道“旁的男人好看吗”
宣和
没等她开口辩解,占有欲爆棚的男人的吻就落在她耳边脸颊上。
下一瞬,他启唇含住了她小巧玉莹的耳垂
含住了还舔了舔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双更,不双更我直播吃键盘
就问你们刺不刺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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