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人就被丢出帐篷。该交代的事情交代得清楚了,留下也就没有必要了。
当天高勉下山经过雍城的时候,特地去买了一份糯米鸡揣着,喃喃撇嘴:“不就是一个糯米鸡么,我高家还缺这点银子,小白脸就是小白脸,小气!”
回去更是第一时间啃了一口,身心得到了巨大的满足。
高老爷子今日忧心忡忡,一直在府中等着高勉回来。高勉刚刚吃完糯米鸡手都没来得及擦,他爹就出现在门口吓了他一跳。
“爹啊你要吓死我吗?”
高老爷子高来嫌弃地看着高勉然后进屋:“你今天是不是去了雍城查看?”
高勉点点头,“是啊,爹你一定不知道原来……”
“啪——”高勉的话都没有说完他的脸上就感受了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疼得他惊讶不已:“爹你打我什么啊?”
高来恨得牙痒痒的指着他鼻子骂:“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啊你,跟老子上过几次战场就开始飘了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雍城的山上是什么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就敢一个人前去!”
高勉那叫一个委屈啊捂着自己的脸:“要真出事我还回得来吗,我现在好好的站在你的面前,不就说明没事儿吗,你上来就给我一巴掌,你也不问问我,你这是关心啊还是想弄死我?!”
高来坐下,虽然心里觉得吧,高勉这下说的是有一点道理,不过身为人父,该有的威严还是要有的。
“
哦,那你就说说,你都去干什么了?”
高勉伸出头去门外望了望,高家安全是安全,但避免隔墙有耳,还是多留个心眼。将门关上之后,把去雍城外的经过都告知高来。
高来听了之后愣了许久,然后拍拍自己的大腿,又敲桌子,还挺激动。
高勉挑眉:“爹,你这个是什么情绪啊,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你说呢!?”高来吼了他一句:“多少年了,这混小子终于愿意跟咱们高家联系了,虽说为父也觉得他不太象话,但毕竟咱们是亲戚,说到底他还得叫为父一声舅舅。”
“爹,这不是重点,重点是殿下说的话来看,秦秀跟秦知危这俩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您看我早些年就跟你说过了。”
高来抬起手就要打下去,儿子迅速闪躲:“爹,手下留情我是您亲儿子!”
高来这才收手,开始跟高勉开始正常的父子会议。
武官中有四位将军,秦知危算是跟在秦秀身边的一位,管着的是秦秀身边的细作、死士,还有皇城中的侍卫。
陈将军陈光栋管着的是黎城的军事部署,黎城中所有的兵都归他调遣。越元国还有一半的士兵都隶属于他的手下,手中一共有两块兵符。
这两块兵符管了越元国东和南部所有的兵,手下光是听令的就十几个中将。陈光栋现在可是明站在秦秀那边了,所以两位大将军已经占了一大半的兵权。
剩下的两块兵符,一枚
在高家,管着北边的将士。因为越元的北边都是黄土高沙,又偏僻。所以高家这个兵符调用起来也不是那么的方便。
西边的那块兵符在蒋太尉的手里,蒋家历经了五位君主,威望比高家更甚,所以虽然蒋家也跟高家一样忠于越元但是不忠于秦秀,秦秀他们也不敢说什么。
这个涉及到的就是民心的问题了。
秦秀的意思,是要拉拢蒋太尉。
高家手中的兵符虽然是调动西部的兵,可毕竟太远,贸然将人偷偷调回来边境的安慰也堪忧,他们越元内部的矛盾,万不可以祸及越元领土。
但是之前说过了高家有高家兵,一小半还跟在高勉身边。还有一半以上的人虽然许多已经被强制赋闲在家,但真要召集也很快,最多三两日,就能整出一支精锐的部队来。
“殿下的意思,我们的高家兵是可信的,跟殿下身边的人马一起,到时候直接对抗秦知危手中的那块兵符。”
高来蹙眉:“那你的意思是要说服蒋太尉用手中的一块兵符对抗人家两边的?虽说咱们都说只要聪明,也不是没有可能以少胜多的,但人家也不一定能答应你啊?”
“这个咱们管不着,殿下去办就是了。他这一次扮作山贼,都是为了先见到我们高家的人。”
“所以明日你当如何?”
高勉道:“明日我带着兵马上山,他们已经撤走了,就留下两车的贡品让我带回来交差,而乘着大
伙注意力都在雍城外的时候,殿下的人都乔装打扮进黎城。明日我将阵仗搞大一些,好让他们声东击西。”
高来很赞同这个想法,满意的交代了几句就离开了。
第二日高勉带着高家军从黎城出发,到黎城关口跟雍城关口的时候都很是横,故意弄大了动静。又是让城门口的士兵给自己汇报最近的情况,说是城门口也有可能出问题,在一个个的排查。
要么,就跟城门口的那些兄弟聊起天来,两座城门口的士兵被这人弄得是苦不堪言,都在背后破口大骂。
“真是给点颜色就开染坊了,如果不是高来老将军的原因,就他这个样子是怎么当上将军的。”
“就是,还开始排查咱们,我看他根本就没事儿干了,到咱们这儿来过官瘾。”
“那不一定,说不定就是他害怕去雍城外跟山贼打架,所以才来找咱们耍威风的,拖延时间。”
“一点用都没有,这样的人,唉——”
多损呐,人都还没走远呢,这些人就在城墙上碎碎念,指指点点了。
换做是从前高勉只是觉得没有解释的必要,多少有些无奈。但是现在不一样了,高勉跟高家军都听到了,高勉此时心中有一种大义凛然的错觉。
对着队伍中的高家兵得意道:“你们看看,这就叫成大事不拘小节,咱们一切都是为了殿下,不过就是被说两句,问题不大,问题不大!”
等到了山上,也是成功的
将两车贡品给带了回去。
翌日,朝堂。
秦知危眨眨眼,盯着站在大殿中间说自己是怎么英勇的冲上前去查看“山贼”的营地,果断的进攻,结果却发现营中空无一人的,然后就将两车的贡品带回来了。
秦秀听得愣住,真的不知道这样一个毫无难度的任务为什么在高勉嘴里说出来好像是个不得了的事情一样。
陈光栋听完高勉说的话之后就开始冷笑:“哼,事情没做多少,听说脾气倒是一点都不小,你是去雍城外的,你跑到黎城的城墙上跟人家说了大半天的话,又跑到雍城的城墙上问七问八问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高将军时不时脑子不大好用?”
此言,朝中不少人低着头憋笑。
秦知危翻了一个白眼:“高将军这又是为何?”
“皇上,臣自是有臣的原因。”高勉略过秦知危,直接向秦秀说道:“臣觉得这人子所以能够在城外落草为寇,多半就是城中的人了,抢东西的人也得是一群吧。那城门口每日盯着那么多的人进进出出的,难道就没有看到一帮人是有些奇怪的吗?万一有,那不就能够查到到底是那些人了?”
秦知危冷笑:“我看你是想要耍威风,故意的吧。你去雍城的城墙上跟人家说那么多废话也就算了,黎城的你还有什么好问的。”
“这你就不知道了秦将军。”高勉道:“万一这些人不是从雍城出去的,而是咱们黎城
的人呢,你能确定不是吗?”
反正高勉这会儿在众人的眼中,就是一个胡说八道之人,秦秀也不想搭理他,随随便便的赏赐点东西就罢了。
不过这些劫匪还是引起了秦知危的注意,这些“劫匪”一定是有问题的。
如果高勉去的时候已经没人了,说明人家早就离开了,有那个时间准备的,不带费力抢来的东西走?
据查看清点,这两车的贡品可是什么东西都没有少。
高勉道:“兴许就是人家良心发现了呢,之前不是说了嘛,他们可能就是老百姓落草为寇的,本来就害怕犯了事,现在可能早就猜到跑不掉了,东西都不敢带走。”
“高将军请自重,这里不是你家的后院,朝堂之上,慎言。”陈光栋很看不上这个年轻人,在他眼中,这就是个靠着老子得了将军头衔的小伙子罢了。
官员甲:“我看高将军这个人就很奇怪啊,往常都是不怎么说话的,朝堂之上让他多蹦出一个字都不乐意了,怎么这一次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要跳出来,帮这些劫匪说话。”
官员乙:“说话要讲证据。”
官员甲:“事情都是他做的肯定不能留下什么证据了,说不定这件事情完完全全就是他一个人做的,两辆公平就是高将军派人劫持的,为的就是在皇上面前立功,也在众人面前立个威信,跑到城门口去装模作样起来了。”
这俩人目中无人的在这讨论高勉,秦秀
也就静静的看着不说话。
秦知危也是,他想着高家是不会做这种毁了自己名声的事情,什么自己扮作劫匪肯定不可能。
不过如果能压制一下高勉,也是好的。
谁让高家总是不愿意站在秦秀的身边,跟那个蒋太尉一样迂腐,都不知道识时务者为俊杰!
他们埋汰了高勉,秦秀借机收回了那些赏赐:“这件事情还有待考虑,你虽然带回了贡品,但是你办事的时候大肆宣扬,作威作福的,这种行为朕也不能苟同,就让赏罚相抵。”
高勉耸耸肩:“谢主隆恩。”
看似,高勉是亏了,实则秦洛联系高家跟进黎城都完成了,就是赚了。
可秦知危还是看出了端倪,在下朝之后,往皇帝的寝宫去。
……
楚江。
梨儿见过一次楚成,楚成就将话放在心里,想想自己之前被花园所害,他心中一悸,决定让外面的大夫给楚肆诊断。
楚成进宫,将想法告知,楚肆也同意。可他不能明目张胆的出宫,便换了小太监的衣服跟楚成出宫。陈荣则在寝宫的门内守着,以防有人过来。
楚桓那边派人盯着的小太监看到楚成进宫了,也急忙去给楚桓送消息。
这边,楚成将太医带到府上,就是之前楚肆出宫的时候叫来给楚成诊脉的那个大夫,比起第一次见到他们,现在这个大夫都淡定多了。
楚肆在楚成房中,管家看着房门。大夫跟楚成跟在边上,大夫给楚肆诊脉。
按
照宫中太医院院首的诊断来说,他是因为劳累过度,加上风寒,上了年纪的人了体质差,一日不如一日了。不过太医说只要好好调养还是可以好起来的。
大夫诊脉的时候申请复杂,然后倒吸了一口凉气。
楚成急忙问他:“可是看出什么来了,有没有什么中毒的迹象?”
大夫摇摇头:“没有。”
楚肆淡淡一笑,“朕就说是你想得多了,朕的膳食每一次都是有人盯着的,每一道菜都有人试吃,说是中毒了不至于。”
“可是……”大夫又开始说话。
楚成盯着他:“下次可以把‘可是’后面的话放到前面提前说吗?”
大夫说,虽然数次的浑身上下看不出中毒了,但身体虚弱得有些厉害,好像是五脏六腑都有巨大的问题。如果说每一道食物中都没有毒的话,那也许……就是食物相克。
大夫将自己的猜想告诉楚肆他们,“如果皇上信得过草民的话,可以最近只让御膳房没一顿只做一道菜,再将这段时间没一顿的菜单都抄录一份下来,时不时相克中毒,草民看一眼,就知道了。”
楚成攥紧了拳头,再怎么感染风寒也不至于五脏六腑都虚弱了。
因上一次的事情楚成更加的断定:“父皇,这事儿,多半又是二皇兄干的!”
楚肆:“……”
楚肆,面若白纸苍白薄弱,淡淡道:“先不下定论,若真是你二皇兄,朕断不会饶了他。”其实作为一
个父亲来说,他不是很愿意接受这样一个真相,所以他希望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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