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苑让管家自己去想办法拿回来,管家也很头疼,但还是硬着头皮去找花舒拿回账本。
花舒自然是不乐意的。恹恹地在小院子里踱步:“她是个侧妃管王府中的账本根本就不守规矩了,越矩了,你好大的胆子来帮她要东西。”
管家也是左右为难,哭丧着一张脸:“王妃,您现在也怀有身孕了,看账本很费精力的对您也不好。”
“本宫刚刚怀有身孕,看看账本的也无伤大雅,况且本宫凝香阁里,也不缺人手帮忙,还轮不到她来跟本宫要东西。”白炼冷眼看着管家:“你身为管家,就该知道尊卑有别。”
“谁才是这个王府的主母你应该清楚,来帮侧妃找本宫要东西,本宫也可以换了你这个管家!”
管家诚惶诚恐,跪在了地上:“娘娘恕罪,奴才也是左右为难啊。”
这大伙都知道楚桓偏爱花苑,花舒可以换了管家,那花苑一样可以啊。她可以找楚桓动手,那力度比花舒的可大多了。
锦心翻了一个白眼:“左手跟右手的作用能一样吗,右手做的事情左手也不一定能做,总有个主次。你要是真的管不了,就辞去了这个身份回家去,做什么都做不好!”
管家:我心里苦啊,我真是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花家接下去的一段时间都生活在这种凝香阁跟清香阁的水深火热明争暗斗之中,楚桓自市局稳定不少之后,开始重新笼络官员。
有花家在中间做这媒介,总是不会差的。
白家自打顾兰死了之后也沉静了,白弘光兢兢业业的,生怕再出一点错出。白月自这件事以后也没脸出门了,都再府中躲着。一点一点的攒钱欠陈大有的钱。
而花家在白家落下了之后便开始了功高盖主谁也打不动的地位大哥之路,楚肆被压迫得险些喘不过气来。
楚成依旧在寻找白炼的下落,一点一点的往下寻找,除了在不深的地方能够看到有枯枝断裂的痕迹并无其他发现。
楚成便一心断定了白炼没死,可是那么高的地方怎么可能人就不见了。
楚肆为了让楚成振作,要收回他所有的权利,包括家丁下人。让他没有办法能够调遣这些人来找人的。
没办法楚成只能顺着楚肆的心意去学习政务跟学识,但楚肆想要的远不止于此,他要楚肆能够帮着自己处理政务,最后成为楚江的国君。
而楚晟,还是喜欢盯着好看的女孩儿,尤其是还惦记着花苑的好。不过花苑现在不理他也不跟他保持距离,说不定有一天自己就能用上他了。
金绣绣就这样跟楚晟继续过着吵死一个是一个的日子。
楚江冬去春末,已经是五月中旬。天气闷热,候鸟也早已从南方飞回。在山的那边海的那边,白炼也已经可以正常的行走,但还是要注意尽量不要小跑。
她身体还很差,秦洛这几个月除了有事儿的时候基本都陪在她的
身边。
刚下床的时候白炼似乎都觉得自己做梦一样,险些都忘记了是如何走路的。
还好秦洛在这个期间几乎是寸步不离的,每每复健之后,秦洛还会亲自下厨给她弄点吃的。几个月下来虽然没有恢复如初,但身体圆润了不少。
从前是枯瘦如柴,今时今日看来还有些肉肉,气色好了许多。
但还是有些后遗症,白炼有时候会头疼欲裂,几个月晕了好几次。而且会有一些反应跟不上,间接性的有时候愣住,摔碎了好多东西。
不过秦洛每一次都小心地捡起来,又怕伤到了白炼的自尊心,什么都没说。
这与小说中的人设重点不符,甚至已经彻底崩塌,打碎重立了。
现在的秦洛根本就是一个贴心大男孩儿啊,面面俱到,还顶着一张迷死人随机性偿命的脸。
而经过这段时间的照顾,白炼早已倾心。可她并不打算说出来,有很多的犹豫在心头萦绕。
现在越元的情况也很清晰,国君秦秀现在重病,秦知危跟一些站边的大臣还在寻找秦洛的身影,秦洛一天没有出现,秦知危就一天睡不安稳。
而秦秀也就一天不能放下心来。
夜幕降至的越元宫中,一盏盏宫灯随之亮起,照亮着宫墙斑驳砖墙。
御花园的石板路上匆匆踩过几双精致的绣鞋,宫人们端着汤药和膳食去往秦秀的寝殿——通明殿。
灯与月光透着窗从外头照进窗沿,内侍搀扶着床上的秦秀
起身用膳。
年过半百的年纪的头发本该是黑白交错,秦秀确实馒头的白发,面容苍老。说到他的病,连秦乐自己都觉得又离谱又后悔。
距离黎城最近的雍州,两年前出了一场疫病。朝廷派人去雍州支援。倒不是什么很重的疫病半年左右已经见了好转。
听闻雍州城中有一位绝色的花魁,受到捷疫的消息之后,心痒痒的就叫人将这个花魁给带回来。
一开始还好好的,那花魁也确是个美人胚子。
一个月之后忽然就发现事情不对劲了,他忽然发热,太医诊断之后,说是染上了疫病。
秦秀当时就封锁了消息,每当上朝的时候都托着快要倒下的身体。终于小半年的时间后他的身体有所好转。
花魁自然是……处死了。
但秦秀的身体也垮了。
知道自己时日恐不多,于是心里着急,要杀了秦洛。
“安图,昭儿最近可有用功学习啊?”他坐在了桌上,索然无味的像是续命一样吃着饭。
安图便是身旁的这个内侍,他弓身站在秦秀旁边回答:“小皇子最近学习比以往努力多了,但孩子也是贪玩的。皇上,也别追太急了,毕竟是个孩子。”
“咳咳——”秦秀朝着桌子另一边咳嗽了两声,蹙着眉头:“不是朕现在逼他, 是你知道情势所迫,如果不是因为朕的身体,朕也不舍得如此这般对他,他是朕唯一的孩子,承载着朕唯一的希望。”
安图颔首:
“皇上别担心,也许您的身体会越来越好的。”虽然大家心知肚明这也并非是什么实话,都是为了安慰人用的,可该说还是要说的。
秦秀用了几口膳食,半饱了就停下,须臾将药一饮而尽,这等苦涩的味道在他看来已经麻木了。
安图拿来擦手的帕子递给秦秀:“皇上,秦知危大人在您没醒过来的时候来过两次了,是否传召回来?”
“不必了。”秦秀摇摇头:“如果有了朕想要的结果他会直接不顾朕是否睡着都要通报的。如果没有,他就一如既往的将一些零碎的消息传达给朕。”
要么就是过来安慰几句,还不如安图说话好听。
实在是,闹心了。
安图又道:“皇上就这么全权的把找人的事情交给了秦大人,是否有些不妥,大人虽然骁勇善战,可为人处世有些缺陷,或许有些东西会想不到,可以给他找一个帮手。”
对于建议,秦秀会认真的听取,只是思忖了片刻,他还是否了。
“不管怎么说这件事情私密,多一个人知道就多一份风险,秦知危虽然人有时候死脑筋,可对朕是绝对的忠心,这种事情断不会透露一个字。”
秦秀没有答应,安图也就不会说什么了。
……
渔村。
白炼打好了之后,就成为了村子里的传奇人物。
那些姑娘们都很想知道白炼到底有什么魅力让秦洛这样一个要身材有身材要样貌有样貌,家教技能来看也不错的
男子这般的倾心,还溺爱。
然后白炼就发现这个村子里的女人,过于传统。
还知道村长的女儿之所以会嫁到隔壁村去,只是因为她鼓起勇气跟秦洛告白被拒绝了。村子偏僻,渔村的姑娘也不一定识得几个字,还有些许的一辈子也就只能看看周边村子里的人,可以说是少得可怜。
加之她们的母亲也本就是在家中洗衣做饭,许多事为丈夫马首是瞻的,以至于她们把白炼这样的姑娘当作了传奇。
问的问题,都是:”到底为什么,他不会让你做这些琐事?”
“为什么你能让小七主动的给你做饭啊?”
这种问题在现在的女生眼里基本上都不能算得上是一个问题,二人若真是夫妻,那这男子做这些事儿也是正常。
家庭毕竟是两个人的!
可是花苑想了想,现在跟她们说这个,她们也不一定能理解,便换个法子试图说个差不多的意思来表达一下。
白炼坐在屋子边,一群女子拥着。
成婚的想要知道什么秘诀,没成亲的向着日后能够用办法使得未来的丈夫一心向着自己,不说跟秦洛一样不会让妻子做事情,但最好也能保证心里是不会有别人的。
“其实就是咱们女子自己也得重视自己,爱自己才行啊。”
“若是你想想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这儿做的不够好,那儿做的不够好,那你说说那些男子大多数都被上一辈的传达了女子应当做什么,应当做什
么的禁锢思想的看到妻子这样自卑,就更会变本加厉,觉得妻子做的事情都是理所当然的了。”
一个姑娘听得不大懂:“什么叫上一辈的传达,难道,女子不都是应该以丈夫为天,以孩子为天的么,而她们也负责养着咱们。”
“错了姑娘。”白炼瞪着杏眼:“这是绝对的错误,就是因为有这种思想的出现才会导致这么多的普信男出现。”
众人面面相觑,根本没听过这个词语。
都问,这是什么意思。
白炼撇撇嘴,笑道:“就是你那么普通,又那么的自信。当然不是说所有的男子都是如此的,你看有一些男子各个方面都很差劲,可是面对咱们姑娘家或者异性的时候就突然特别的自信,觉得自己与众不同……”
白炼巴拉巴拉地说了半天,最后发现,好家伙,这些人根本就听不懂。
她放弃了,可是这些姑娘就觉得她是说了秘诀的,虽然听不懂也不让她走,一个个的询问。
白炼:“……”
油灯下屋内照亮了半边,秦洛坐在白炼对面笑道:“所以你就决定从头到尾的给她们教学?”
白炼雄赳赳地点点头,“对,嗯?你怎么不问问我要教她们什么?”
“你做什么都好,我问你做什么?”
白炼的耳朵红得都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那以往还烫一烫,现在一点感触都没有了。
白炼道:“我是要教她们知识,虽然做不到很厉害,至少能够教会
这些女子识字。我看过了,越元的渔村很多,大大小小上百个。这些渔村的人都差不多是一样的,都是烤着卖鱼,还有一些海鲜生存。按理说靠近海边这产出很多,应该富裕的,但恰恰相反他们挣不了几个钱。”
他倒是没有想过这个问题,听到白炼提起,还有些好奇:“你是知道为什么了?”
现代社会靠近海边,那妥妥的挣钱啊,可是越元国的渔村,多半是没什么文化的。
这就是最大的问题!越元国的文化差异过大,导致了社会资源也分配得不够均匀。虽说没有什么不公平的,可越元若是要更好,这些渔民要是想过得好,就得拉近差距。
“还有那些女子的想法,多半都是苦了自己一辈子的,我是看不下去了。”
听到白炼说起越元国的种种缺陷,又说起要教别人改变现状的时候眼睛里闪着光芒,他盯着她,一刻也不曾将目光挪开。
他好像从来不知道自己做了皇帝之后要做什么,他要那个位置,是因为恨。可是这一刻秦洛忽然顿悟了一半,是啊,越元国的问题这么大,他若是做了君王,是该想法子将国变得富强。
白炼在他眼中,就好像她自己从前说的那样是个天女。不过不是什么王母娘娘手下的倒酒小仙,应当是罪的宠的仙子才对。
灯白炼说完她的计划之后,他想到了什么,柔声问道:“为什么一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就
知道我是越元国的人?”
他听到很多个答案,可这一次他想要一个走心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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