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项羽以两万人马击溃了十倍于己的秦军。其威望在各路起义军中高涨,被推举为义军盟主。可控兵力由15万人激增到30余万,项羽大悦,自然要对巨鹿大战中的功臣大加封赏。但像韩信、马丰厚这样的普通士兵只得每人一吊铜钱,两斤牛肉,烧酒一壶。
马丰厚大为不满,心想,难道卖命钱才值一吊铜钱???然而,其他士兵包括韩信却感恩不尽,举杯畅饮。马丰厚不禁感慨,看来不同时代的人对人权的看法确实不同呀!自己受到了未来世界人权思想的影响不小,以前自己在东晋十六国时期每战下来死伤无数,也不见自己有多大震动。马丰厚觉得,这个时代的人民,甚至包括还是普通人的韩信,都没有认识到是百姓自己造就了历史,反而皆认为自己能受这样的赏赐已是幸事。
马丰厚想着那些尸陈沙场,身首异处的战死将士,心中实不是滋味,摇摇头,一阵苦笑,也加入了狂欢人群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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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鹿大战结束后,项羽和刘邦从各自不同的进攻路线向秦朝国都咸阳进发。
刘邦走的是迂回路线,表面上路途甚远,但一路上未遇什么太大抵抗,进展顺利;而项羽走的是直行路线,一路上虽过关斩将,但却影响了行军速度。
三个月下来马丰厚经历了大大小小二十几仗,杀敌数百人,却依然是个普通军士。但他知道韩信在项羽军中不会得到重用,因此对于能否升官到也不抱希望。只是韩信日感不平,觉得自己是明珠暗投了,开始萌发离开项羽的念头……
然而,不久发生了戏剧性的变化,却使韩信又打消了这个念头。
这日,韩信和马丰厚正在切磋武艺。突然,远远一队人马卷尘而至。只见为首的是一身将军装束,在场士兵赶忙行半跪军礼。
“二位免礼!”那将军在马上微笑着对韩信、马丰厚二人道:“二位,可曾记得本将军乎?”
韩马二人定神一看,自觉不识。又互视了一下,转而疑惑地盯着那慈眉善目的将军。此刻那将军平和爽朗地一笑问道:“汝等忘了在巨鹿被上百成千秦兵围困之事吗?”
韩马二人立马反应过来,一下双膝跪倒在地,抱拳埋头大呼:“恩公――!”。其实,他们早就听说,那日,他俩被困乱军之中,危在旦夕之时,是一位将军亲率一千楚军精锐骑兵解救了他们。只因地位悬殊,不便打听,一直未知是哪位将军救了他们。今二人见之,那危机场面再现脑海,特别是韩信顿时泪如泉涌。此时,那将军打身下马,扶起韩马二人道:“二位不必如此!快快请起!”
韩信含泪问道:“敢问将军高姓大名?小人将来定要为将军在家中立一长生牌,叫吾家子孙永记将军救命之恩!”
“本人,姓项,一字:伯,项伯也!”
“啊!――项上将军!”韩马二人不禁大惊,没想到救了他们性命的人居然是楚军中的三号人物:项羽的叔叔――左军上将军――项伯!
韩马二人又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哎!――二位,二位,不必拘礼!“项伯又和蔼地扶起韩马二人。韩信起身又道:“将军大恩,吾兄弟二人不知何以为报,我等地位虽卑,但凡将军有所差遣,我等定当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好!”项伯双手重重的拍在韩马二人的肩上道:“本将军现就要二位做一件事!”
“但听将军差遣!”韩马二人齐声道。
项伯突然收起笑容,一脸严肃大声命令道:“马丰厚听令!”
“得令!”马丰厚打了一个正身,上前一步双手抱拳半跪在地。
“左军前锋丙营二甲军士――马丰厚,战功赫赫,有目共睹,今着升其为:左军前锋丙营校尉!”
“将军!我―――”还未待马丰厚开口,只见项伯已转身向韩信道:“左军前锋丙营一甲军士――韩信,军功显著,今着升其为左军前锋丙营都尉!”
马丰厚和韩信似在梦中,没想到这么久不见升迁之象,这一升却连越三级,一位为“校尉”手下兵力1000人左右,相当于现代社会的“团长级别”;另一个为“都尉”,相当于“副团级”。
翌日,韩信和马丰厚,特别是韩信兴致勃勃地换上了军官服。马丰厚头戴黄铜单节头盔,身着校尉铠钾,护心镜金光闪闪,脚蹬一双高绑鹿皮筒靴,加上马丰厚一米八的高大身躯,甚是威风!再看韩信,却完全是一副文官装束:只见他头顶双针发牌,紧身官带使墨绿棉制长袍十分合身,脚蹬黑色棉布高筒官靴,文气十足,原来,韩信任的都尉是军中文官,相当于现代华夏的“政委或参谋”。他二人满心欢喜,特别是韩信!
正所谓新官上任三把火,而韩马二人却不仅仅烧了三把火,而是十几把火。
如今他们手握1000人马,对其可发号施令,韩马二人真是如鱼得水;在黄石公那里所学治军之法尽皆所用。
韩信训练士兵进行齐门遁甲跑阵;马丰厚又运用现代军队科学的体能训练法进行强化训练,同时,劳逸结合,训练之余还教士兵提足球、玩扑克。这两项娱乐不久便传遍楚军,成为主流娱乐方式,就连项羽等将军都十分喜爱,也就没有遭到禁止。
另外他俩还从1000士兵中挑选出了100精壮,组成了类似于现代的“特种部队”进行特别训练。于是这支本来战斗力平平的部队日渐强大!可是,凡事毕竟不会是一帆风顺的,原本是这支队伍的副都尉:唐齐,本以为丙营都尉战死,自己必能转正升任丙营都尉。可没没曾想到却让比自己低好几级的韩信顶了职缺,心中十分恼火。同时他又仗着自己的叔父是楚军右军一位中将军,于是表面上配合马丰厚和韩信二人治军,而暗地里却处处和韩马二人做对,甚至还煽动一批将士给他们难堪。
这日,唐齐又想出新招。晨练时,他牵着一条狗来到操场上训练起狗来,最后竟叫狗不停地钻他的裤裆。自然,较场上千余将士都明白其含义,大家都知道韩信忍辱负重地被迫钻过别人裤裆。
站在校场指挥台上的韩信一脸铁青,紧握佩剑。拳头“咯咯”作响!场下将士有的窃窃私语,有的暗自偷笑,也有佩服韩信的人怒火中烧却暗自叹气。
马丰厚早就看不下去了,一个剑步冲上去把利剑抵到唐齐的脖子上。唐齐知自己并没有违反军规,加上自己叔父乃是右军中将军,自信马丰厚不敢杀他。于是他继续对那条狗说道:“说尔是狗就是狗,叫尔钻,尔就钻,啊哈哈――哈――哈,继续钻――钻呀――哈――哈――哈……”
忽听“啊”的一声,唐齐应声倒地,鲜血喷得马丰厚满脸都是。只见唐齐躺在地上双眼惊恐直瞪着马丰厚,用最后一口气指着马丰厚道:“尔――尔――竟敢杀我??―――”话未毕,便已气绝身亡。
较场下一片哗然,韩信一脸惊慌地拉住马丰厚双手道“弟,汝糊涂啊!”可是,马丰厚却一脸镇静,转向对场下将士大声命令道:“肃静!”刹时,场下鸦雀无声,马丰厚环视了一下,用剑指着唐齐尸体道:“此人,实为可恶!吾等正在训练汝等将士,而此人却训练狗来侮辱场下受训的诸位将士,该杀否?!”场下一部分将士道:“该杀!”;马丰厚又大吼道:“该杀否?!”刹时场下喊杀声四起,震耳欲聋!……【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