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丝丝看了眼受伤的袖口处,将袖子往下拉了拉遮住,无所谓道:“待会上点药就好了。”
随后转过头望向还愣在那处被发现跳楼自杀的黑压压人群,刘海下的眼眸弯弯,如同天上繁星一般,浅浅的笑道:“我身体有些不舒服,王伯帮我明天请假”。
“好。”
等夜幕降临,充满着罪恶气息的月亮悄悄的挂上柳梢枝头,露出小半张朦胧的半明半灭,好似美人容貌如花端云雾遮挡,半掩半遮挠人心弦。
偶尔有厚重云层挡住,显得大地漆黑一片,黑暗中的罪恶至此开始活动。
不同于其他热闹繁华的街道,这一条街明显更为萧瑟,橘黄色的灯光把匆匆过往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反倒有种朦胧美感,墙头下不知何时立着一只绿眼黑猫,此刻正直溜溜的盯着一个方向看去。
一辆宝蓝色跑车停靠在街头处,引得不少存活与此地的黑暗生物蠢蠢欲动,伸出嫣红的舌尖轻舔尖厉的牙齿,喉咙发出类似野兽的“咕噜咕噜”声。
跑车内坐着一名雌雄莫辩的少年,昏暗的视线让人看不清他的容貌,却更添几分神秘感,只见他拿起电话,嘴角上扬对着电话那头的人道:“你的事情办妥了。”
“好,现金放在左边的第二个垃圾桶里。”沙哑难听得好似七八十的老人声音。
被饿了许多天的金沙沙就那样毫无生机,好似一个被人随意摆弄的破烂人偶一般,躺在一张冰冷的白色简易手术台上,周围放置着不是化学物品和浸泡在巨大福尔马林的人体器官。
多日没有进半点食水的她,全身没有丝毫力气,脸色有些苍白,嘴皮干燥的裂出细微血口子,能看到干涸的鲜血和泛红的血肉,不少身体机能已经萎缩,白色的丝线随着她的不停挣扎早已深陷入血肉里,只有稍微一动,便有鲜血往外流淌,却痛苦不亚于凌迟处死。
一双原本顾盼生辉的眼睛此时早已凹陷了下去,只剩下深陷的眼眶,根本看不出原来水润的模样,活像一个襄陷在干尸的球状物。
再一次睁开眼看着这头顶完全陌生的黑色诡异花纹的天花板,以及周围浓重的福尔马林,还有未完全消散的淡淡血腥味。
金沙沙回想起了那日发生的事后,她因气不过那人如此害他男神出糗,特意摆脱司机,一路尾随她来到一个阴森可怖的古宅门口。
随后,那便是她噩梦的开始,如若那一日她只有和随便一个人透露出她去哪里,而不是撒谎,那么事情是不是就完全不会这样。
她只记得被姜丝丝抓回去后,在地下室醒过来他们两人的对话。
“贞……不…姜丝丝…求你……我你放过我吧,我……我以后再也不敢跟其他人排斥和恶意传播你的坏消息了,求你放了我吧。”巨大的关于生死的恐惧放在她面前。
光这几日早已让从前骄傲如孔雀的金沙沙磨平了锐角,放下了从前的骄傲,卑微的岂求着眼前的人。
噩梦!这是个噩梦!若是若她能活着出去,肯定不会放过她的!
姜丝丝侧了侧脑袋,遮挡住眼眶的厚重刘海向旁拂过,苍白显出青筋的手托着下巴,好似在做一副思考之状,而后纠结道:
“不行哦,难道我忘记告诉你了,不是我要杀你的哦,而是我朋友说她在生日的时候想要一个精致的人偶。”
“人…人偶…?”金沙沙原本就已经有些凹凸下陷的眼球一瞬间再次放大,难不成…!应该不可能的!
“就像你这么漂亮的人偶哦。”
还是有什么东西是她搞错了?还是说现在在她面前的真的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以前学校里的可能都不是误传。
她一直以为是她知道她就是哪位恶意传播造谣的始作俑者,这才让姜丝丝起了杀心,而最重要的是她因为对对方起了杀心,误打误撞的发现了她的秘密。
这个不单外表如巫婆魔鬼,就连内心也是恶毒扭曲变质的恶魔。
“你忘了吗?三年前的那一场绑架案,现在就只剩下你一个人了哦,而且今天可是筱筱的生日”。
姜丝丝一讲到筱筱时,果不其然看到金沙沙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忍不住啧啧道:“唉!果然是个胸大无脑的蝼蚁,你怎么就忘记了那个可怜的孩子啊,她死得可那么冤,而你居然这么快就把她给忘了。真是不可原谅呢!”
筱筱,金沙沙在自己的脑中不停搜索着记忆。随后她想起了一张骄傲的清秀小脸,最引人注意的是她死前不断哀求她的表情。
充满了恨意。
金沙沙除了是市长千金外,还有一个变态的嗜好,那就是喜欢虐打|幼|童,仿佛能通过虐待他们从身上得到强烈的快感。
因为一般出了事后,只需要市长父亲出钱摆平即可,料他们也闹不到哪去。
而三年前的那场绑架案,如果姜丝丝不是刻意提醒,她可能早已忘记,那场绑架案中的主要作案人不是早已被判案了吗?她又怎么会知道那绑架案中有她的手笔。
不、不会的、她肯定不会知道,毕竟当年参与那不就案的人都应该死光了才对。
她是怎么知道的!不!根本不可能有人知道!金莎莎盯着姜丝丝的目光透着无限惊恐。
“你或许忘记了,可我却不能忘记。”姜丝丝自顾自的说着,好似陷入了独属于自己的回忆一般,丝毫没有注意到金沙莎越加苍白无力的脸色。
“当时那孩子已经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可她用尽最后的力气爬到我的面前,她告诉我,让我替她报仇,而且她还告诉了一个秘密,那个秘密关于你!”随着她的话落,一束束的黑色发丝在姜丝丝的银色手术刀下脱落,零乱的掉落在粗糙的黑色地砖上。
姜丝丝嘴角上扬,突然凑了过来,“没关系,就算你忘记了也没关系哦,反正我已经答应她了。”
最后一句活生生就像恶魔在耳膜处撕吼:“我会让你们一个个下去陪她的,一个不剩”。
报仇这种东西,一般人都会选择通过法律的途径,但是经历过前世的姜丝丝,早就已经不再相信法律这种虚无飘缈只为有钱人开设的东西。
不然前世害她的人怎么一个个都没下地狱,反倒通过她的死,而达到一个无比匹敌的高度。
为什么还能堂而皇之的走在太阳底下,接受别人的赞美,享受着属于她的亲情,友情,甚至是爱情。
“话说你那天偷偷跟踪我,是打算杀了我对吗?你可别否认,因为我可是在你身上搜到一把银色小枪,不过有些东西都是命中注定好了,就好比你会成为我手上最为完美的作品之一”。
全身都止不住颤抖中的金沙沙嘴角在哆嗦着嘴,明明那人是在笑。
可是从她灵魂深处却散发一股浓浓的阴冷气息,这个女人太可怕了,简直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刽子手。
眼泪“啪啪啪”的沿着凹凸下陷的脸颊落下,无声的滑入枯黄的发丝中,瞳孔早已瞪成血红色,被折磨得干如枯木的手用力的揪住身下床单,青色的青筋爆起,看起来好不恐怖,这个女人是如此的恐怖,金沙沙后悔不已。
是的,此时的金沙沙早已悔得肠子已青,那份后悔从那天醒来后一直延续到现在,随着时间的流逝有增无减。
她有多后悔,就有多恨,那天为什么没有带一个人就去跟踪姜丝丝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多带两个保镖,这样她就可以抓住姜丝丝,若是担心他们背叛,只需在事成后杀人灭口便可。
那么自己是不是也不至于沦落到此,哪怕是跟任何一个陌生人透露她的目标。
那天跟踪姜丝丝来到这一栋阴森古宅外,推开门后扑鼻而来的是一股子浓重霉味,那人穿一袭洛丽塔黑色连衣裙站在正中的黑红色地毯上,嘴角上扬露出一个自以为完美的微笑,还未等她反应过来,自己便昏迷过去。
等再次醒过来时,她便发现自己被绑在一个简易白色手术台上,嘴巴被黄色胶布粘紧,周围放着密密麻麻,用透明玻璃瓶泡着福尔马林的人类社会器官。
姜丝丝再次给她打了一针,再次醒来就是在这个地方,手脚都无力,甚至连声音也发不出来,喊也喊不出。
只是金沙沙一直不曾放弃,只要她能够逃出去,她一定要把姜丝丝那个贱人抓住,她不会就如此轻易的弄死她的,她要把她四肢砍/断,挖掉眼睛和耳朵,做成人/彘,然后在里面放下蜂蜜,蚂蚁一类的进去咬死她,不,她不能就这么简单的让她死去,这样子的话,实在是太便宜她了。
若说之前的金沙沙对姜丝丝还抱有着只是单纯想把她弄死的想法,现在只想着要怎么做才能让姜丝丝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把她在她身上所受过的一切千倍万倍的还回来。
可惜这一切都只能存在于她的臆想之中,而姜丝丝自始至终嘴角处微微上扬,带着白色手套拿着泛银光的锐利手术刀笑着靠近手术台上如同待宰羔羊的金沙沙。
被黄色胶布连片肉一同撕开的嘴唇,因多日未进食水的缘故,只要一发出半个音节,就火辣辣的疼。【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