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云怜晴神色一慌,暗自懊恼:竟然中了这女人的套!
“什么!王妃?”夫人们闻言,惊愕地看向她的面具,仔细一打量,总算识出她的身份,神情愈发鄙夷:难怪戴着面具,怕那张丑脸吓着大家伙吧?
现场一片闹哄哄,注意力全部被沈清池吸引走,倒让云怜晴的地位瞬间变得有些难堪。
这时,墨元慎忽然拨开人群走到云怜晴身后,不悦地看向沈清池,“你尚在禁足中,谁准你来捣乱?”
场内忽然陷入诡异的安静中,众人心里跟明镜似的:王爷这是为了维护云怜晴,故意下沈清池的面子呢!
“王爷对云姑娘护地紧,我哪敢捣乱?”沈清池从绿萝手里取出一份礼单,嫣然一笑,“今晚,我代表的是将军府,前来给王府送礼的。”
墨元慎脸色一沉,目露厉色,场内的气氛瞬间陷入冰点,众人连呼吸都秉住了,心下震惊:出嫁从夫,沈清池却代将军府给王府送礼,这不是当众打王爷的脸吗?
“王妃,千错万错都是怜晴的不是,您别怨王爷。”云怜晴以退为进,红着眼睛向沈清池服软,“因着王妃身子不好,怜晴才擅自逾矩打理宴会,不想竟惹王妃生气。”
“怜晴。”墨元慎见不得她落泪委屈,登时心疼道,“你不必道歉。”
沈清池挑眉:好一对痴男怨女,真是闪瞎了她的钛合金双眼!
等搅了今晚的场子,让这对渣男白莲花吃了苦头,也算为原主报了仇。
至于这种狗血三角恋,她还是早点抽身离开为妙。
“王爷,确实是怜晴思虑不周,您别怪王妃了。”云怜晴嗔他一声,含泪咬唇上前,握着沈清池的手,一脸诚恳,“王妃若要罚,便责罚怜晴,只是女子出嫁从夫,王妃切莫再说方才那样的话,同王爷置气是小,坏了名声惹人笑话是大啊。”
想要巴结墨元慎的人立刻小声议论开来:“沈清池处心积虑嫁给王爷,听说新婚夜就被冷落,难怪对云怜晴怨气这么重。”
“人家两个郎才女貌天作之合,谁让她不长眼横插一脚呢?”
“看到她那张脸就倒胃口,她哪里比得上温柔善良的云怜晴?难怪王爷不喜欢呢!”
说是窃窃私语,这些人却偏生刻意往沈清池这边拥,故意让她听得分明,等着看她恼羞成怒。
没想到,沈清池却毫不在意,吸了吸鼻子,“你闻到没有?”
她问得云怜晴一头雾水,“什么?”
“好一股绿茶的味儿,简直扑面而来!”沈清池毫不留情地抽出手,将礼单拍到她手心,捂着鼻子离她远些。
沈清池转身端坐在主位上,俨然主人的模样,这才舒了一口气,“现在闻不着了。”
云怜晴瞬间攥紧了礼单,心头恨得要命:沈清池何时变得这般牙尖嘴利,咄咄逼人了?
“沈清池,你莫要放肆。”墨元慎看不得心上人受委屈,冷着脸要训斥,却被云怜晴挽住了胳膊。
“王爷,别因为我和王妃起冲突。”
她将委屈都写在眼底,又勉强地笑了笑,一副顾全大局的样子,安抚墨元慎:“王爷,别生气了,这么多贵客在,怜晴想献舞助兴,王爷可愿赏脸?”
“委屈你了。”墨元慎心头一软,怜惜道:“你的舞,本王自然爱看。”
说完,他转身上了主位。
对上沈清池的眼神,一张脸顿时冷若寒冰,忍不住嘲讽道:“沈清池,这么快就忍不住了?本王还当你的欲擒故纵能坚持多久!”
说话间隙,乐声起,舞台上,云怜晴粉衣飘飘,舞姿翩跹,端的是翩若惊鸿,宛如游龙。
“王爷,云小姐正在底下冲您暗送秋波,您老盯着我看个什么劲儿?”沈清池抽空白了他一眼,“到底谁缠着谁不放!”
“本王缠着你?”墨元慎猛地攥进拳头,恼羞成怒,“新婚之夜,若非你下了催情香,本王岂会碰你?”
“第一,香不是我下的。第二,就您那烂到家的技术,差点把原……把我折腾死,谁稀罕你碰?”沈清池嫌弃地怼了一通,见他气要发作,连忙说:“看舞,看舞。”
墨元慎的拳头咔咔作响,被她气得脑仁疼,哪里还顾得上看舞?恨不得当场把沈清池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弄死。
等他回过神,舞蹈将将结束。
望着云怜晴难受的眼神,墨元慎猛地回过神:该死!他竟然因为沈清池,把怜晴晾在了一边。
这时,沈清池耐不住带头鼓掌,“云小姐的舞姿果真出尘不凡。”
墨元慎额头一跳,视线不自觉看了过去:沈清池又要搞什么事情?
果不其然,沈清池回头冲墨元慎嫣然一笑,惊叹道:“王爷觉得我说得可对?这么多舞姬跟花蝴蝶似的翩翩起舞,都抵不过咱们怜晴姑娘在万花丛中嫣然一笑呢!”
云怜晴面色一白。
沈清池这话,简直将她当做舞姬对待!
人设:
沈清池,25世纪最出色的医学家,坚强刚毅,果断聪明。
因为饿了,临时让助理给煮个鸡蛋,结果助理把鸡蛋放在微波炉里忙别的去了,沈清池去拿鸡蛋的时候微波炉爆炸,死亡。
原主是镇东将军的独生女,很小的时候就因为知道墨元慎的经历心疼他,甚至为了救他才留下了脸上的大面积烧伤(只有她自己知道),自己从火海逃出之后,昏迷了几天,去世前一天才想起来。
墨元慎眼睛微微眯起来,看着沈清池那含笑的半张脸,心里便莫名有着一股气怒气。
这女人当真是变化了许多,自那一夜之后,已然没了那时的柔弱,反倒强势了许多。
在今日这贵宾众多的场合,都敢如此嚣张了,还在他的面前对怜晴作出这番羞辱,也不怕他一个不小心就把她给赶出去。
见墨元慎盯着沈清池那边目不转睛好一会,怜晴的脸色便再差了三分,沉思片刻之后,随后便很是小心翼翼地走了上前去,把酒壶拿了过来,给桌上的杯子倒满了。
一副我见犹怜的表情道:“王爷,我怎听王妃这话味道奇怪的很呐,是不是我私自操办宴会的事情还让王妃难受了,不愿意原谅我了?可妾身真的就只是见王妃身子不适才逾矩的。”【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