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之间,这条街彻头彻尾的被锁住了,任何人不得进出。今天这出闹剧算得上是扰乱公安。在场的人都是要被留下来拷问一番。
京兆尹让人过来拷问陈赋骅与阿熹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这是陈小将军吧。”
慕李的目光从不远处看过来,注视着正在接受拷问的陈赋骅,闻言,京兆尹原本在平民面前耀武扬威的模样迅速的退去,脸色不太自然,有些许煞白,语气诧异又错愕。
“那是陈公子?”
眼睛一瞪。
京兆尹这才知道惹到了什么样的人物。
他这一辈子没敢惹上什么大人物,即便陈赋骅没有可能继承大统,可他背后是有人替他撑腰。
例如朝中的丞相大人。
京兆尹后知后觉,见自己手下仗着他京兆尹的风头,面上威风凛凛的样子,京兆尹又恼又悔。
“什么时候的事情?你怎么在这里?”
侍卫腰间挂着绣春刀,耀武扬威的模样,几分神气,语气不善的质问,不怀好意的视线来回扫。
这种生硬而别有深意的语气让陈赋骅不喜。
“不久前的事情,还不到半个时辰。我原来是出来走走罢了。你在此询问几个人都知道我方才就在那个摊位上买东西,你可以问问摊主。”
陈赋骅耐着性子回答,他指着不远处被糟蹋一半的小摊位。
侍卫并不看着那个摊位,而是另有所打算的转眼珠子,貌似在盘算着什么。
“哦?是吗?那如果他们都是屈服你的压迫才这么说,那该如何?”
话毕,阿熹眼中明了。
她看着侍卫贼眉鼠眼的样子,像极了奸佞小人。
这小小的侍卫居然是要刁难陈赋骅?
她的目光挪到京兆尹的身上,原本心中惶惶不安的京兆尹的视线停留在这边,见阿熹看过来,他飞快的扭过头,面色忽而严厉起来,大喝道。
“盘问清楚些!别磨磨蹭蹭的!”
京兆尹梗着个粗脖子对着几个拷问的侍卫大声道。
这京兆尹分明是心虚这才扭头看向别处。
这侍卫不知天高地厚,公然这么要挟?
要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要么就是平时
做多了这事。
陈赋骅清楚这侍卫的意思,从他的眼中能够看得出来,他在期待着什么。陈赋骅曾经在双骑白龙城的县尉里头也看到过。
贪得无厌的模样。
区区一个侍卫一口咬定他陈赋骅“犯下的罪名”,让陈赋骅坐牢,这样一来好迫使陈赋骅出钱收买他。
阿熹看着其他接受盘问的商贩面上无不是忧愁的模样,嘴上也是卑微的道了几句话,并没有方才那番围着苏子佩的架势。
看来,这些人是早已明白这官府的嘴脸,不敢多说什么,长此以往,也便成为了一种风气。这些侍卫平时作恶就罢了,如今倒是在他陈赋骅面前蹬鼻子上脸?
陈赋骅可不是什么软弱之人,上过沙场赌上命的人会怕这小小的把戏?
陈赋骅最是不吃这一套。
“敢问这京兆尹手下竟是这般人物?我自有证明能够佐证我的清白,却要一口咬定我犯了事,要让我锒铛入狱。”
陈赋骅朗声开口。
顿时,慕李正与京兆尹谈话,被陈赋骅的话打住了,慕李见京兆尹面上一顿,无论如何也没有法子装作听不到了,因为陈赋骅已经朝着这边走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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