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大王想到的地方,去‘关心’、‘关心’我徒弟、你那位爱徒,今晚睡在香窠安逸否?这可是当师父应做的事。”
“夫人想得周到,去、去、去!”栾无忌下床披件外衣,极不情愿,但又无可奈何地趿鞋就走。
他刚一出房门,倏见尚瑶手中拎着那“物证”,就问:“夫人,你手上拿得什么东西?”
“床上‘物什’,给徒弟送去!”
“哦。”
俩人一前一后出寓舍,朝香窠这边来。
此际的植玲花,自适才栾无忌去后,正欲吹灯拔蜡,散发睡困,自然一摸头上,才想起与章金子鱼水交欢时,那束髻红锦带子带同褥单给扔了。她心一紧,不好,万人给人拾去,道不定要横生枝节……有何犹豫,她赶紧翻柜里搜屉中。还好,在妆台一屉中还有一条束髻红锦带子,遂挽了抓髻将带系上,再从柜中取得白锦褥单铺在床上。
好悬!她刚一弄整好,就听尚瑶在外敲香窠墙院门,声叫:“植徒弟!栾师父、尚师娘来看看你来喽!”
她一挑帘,几步踹出房门,启开得院门,把二人迎进卧房,请了坐,各上了杯茶。
仨人说了些应酬的话后,植玲花颔首笑道:“……多谢师父、师娘关心,香窠亮窗轩格,清洁雅致,徒儿喜欢……”
这时,尚瑶假装嘘寒问暖,起身查看床上,这捋那摸的……一看崭新色的白锦褥单,又瞧站在旁边植玲花,其发髻上有条红色锦带子,什么都明白,人家抢在他前头、将“备份”的用上了。本要敲山镇虎,搞出点羞辱得二人动静来的盘算,看来落空了。但“物证”已拿来,又出门时,自己也当面给栾无忌说是送植玲花的床上“物什”,总不能不拿出来……得拿,且我这样说――照样,可给二人当头棒喝,心中做那事总得有所顾忌……两人一不遂意起来,矛盾横生,那时节植蹄子道不定就被栾无忌冷落,抛弃……我要报复这栾无忌这色胎男人,两头无着落,直至他身败裂,成为江湖没落儿,不得好死!
尚瑶这般寻思着,遂取得时置放在凳几脚下的褥单裹儿,道:“徒弟呀,方才师娘在外捡得一床上男女那事的物什,不知是不是你丢的?太可惜,锦绸的可贵了,寸锦寸金哟!”说着,解开拴结,将褥单打开,取得那条红锦束髻带子,对着植玲花,故诧异言,“瞧瞧,这褥单、束髻带子怎与你床上的、头上的,般真真一样的哩?”又拿到栾无忌跟前,“大当家的,你看是不是?”
栾无忌拿过一看,床单上有污秽遗物,就忖,适才干“那事”,室内无光亮,也记不清了床上有无褥单……难道自己那“关键”所遗……她也“那物”沥下另作处理否?……且偷欢时也未注意植徒弟头上,有无那条细锦带子……但现尚瑶拿出东西是一样……他刻忖,一时也捋不清,也可能那物什是有的,遭植玲花丢弃了,也可能没有……此时,他只好尴尬一笑,道:“是一样的,但爱徒头上的、床上的东西全在呀!”便把褥单一掷于地。【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