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植妹子,你想怎么着对待尚瑶,我就是你的马前卒,就是上刀山、下火海,又咋的?眼都不会眨一下!还有,就凭今夜你给我的……又掏心剖胆地吐了真话儿,不把我当外人,着实令我感动万分、万分感动!我从今夜起,我得对你负责,我的小奴家!”“扑通”,章金子突地推金山倒玉柱,一跪石榴裙下,“我章金子发誓在官家营里,为了我的植妹子,丽姣娃,定要拼个出人头地,挣个大官儿当!甚鸟栾大王,端把你从他怀怀头抢过来,成为我章大将军的夫人!……”他是越说越激昂,狂妄大话吹上天,竟忘了现己是在何种地方?
“小点声去……我好爱你哟!起身来!”植玲花抱着章金子就亲吻不止道,“妹心上的章哥哥……你回到成都府城,别忘了我,可记挂到妹子,也带我去好好逛逛大府城,哎,好见个大世面……”
“章徒弟!”尤黑时酒醒,从地上爬来,一坐凳上,揉着眼睛就喊。
“嘘。”章金子朝外一支嘴,忙轻轻地推开怀中的植玲花,一口吹灭残烛,顺手抓得梳妆台上一茶壶,低声道,“植妹妹,我出去喽!不要露了馅,我会记住你对我好的……”又抱起她,胡乱啃吻一阵,方才抬脚出了卧房门。
“师父!”章金子到堂屋,一手取得案桌上一茶杯,一手把壶徐上茶水道,“你倒醉安逸了,倒地就睡,扑鼾整得给雷响。”说着,将茶杯递到尤黑手中。
尤黑“咕噜”一口喝尽杯中水,杯一放:“这桌的人喃?”
“师父,你不晓得啊!”手指门外的天空,“看看,你这觉,硬是把西月亮睡到从西都到东了,哪个人还那么瓜,还等你嗦?”故意向歇房门口瞅了一眼,对尤黑大声气,“走嘛,师父,回我俩歇房去!”
植玲花在帘内,窥得二人去了,将席桌上一干碗杯盘箸一收拾,心中又触景伤情,这夜的荒唐迷乱……唉,她又自我寻思,端章金子那番行止,一副为她忠心耿耿的样子,此时其心中又得到些许慰藉,一脚踏二船,这船翻了坐那船,总得牢靠些。一弱女子置身这虎狼世界,凭其娇艳姿色,求得安稳,寻得依傍,人生法则,概能不依么?
这刻,端她害怕栾无忌忽间来此,忙摆促步入了房,踅摸台烛燃亮,上床将她与章金子“入港”狂乱时节,遗下的一滩怪味秽物物什一裹,丢在床边,再将凌乱床笫理整巴适,看得满意毕,方才一坐在梳妆台前,细梳青丝、粉扑俏脸、笔画蛾眉、胭脂抹唇……对镜左看一番、右视一回,还是个不减芳华俏佳人。好了,待我倚门去……可她刚欲跨出房门,忽见那碍眼秽物褥单,遂抓得就走,到得香窠门屝外,顺手将手中褥单一拴结,“噗”的一声扔墙下,回首倚门,望着门前花荫小径,想着万一栾无忌踏着月色而来,自己又该怎么对话,心下不住的盘算……
此时际,尚瑶在韩忠的陪同下,已走到了寨外,朦胧月光下,俩人款款行着,忽见路边有块大平石,尚瑶指它道:“忠弟,你姐还想聊聊,就坐这,好么?”【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