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男一女,他们相互依偎着窃窃私语,男人用手指着远方,脸上是幸福的笑。女人偶尔侧脸看着他,看得入神。

  “宛如,你看……呵呵,这个琥珀山真是奇观。”

  “恩!”

  “以后在我们家也建造一个,就……就命你做饲养员,天天把湖底下面的鱼喂的饱饱的,而我就天天吃你喂地鱼,好不好?好不好?”萧涛手舞足蹈的说,说得尽兴,没惊觉言语间带有羞涩成分。

  赛蓝芯低垂着头,脸上已堆起两团红晕,眉毛有节奏的闪动。萧涛反射性的发现她在害羞,俯下身看着她,带着温情看进她眼底。她的脸很快火辣起来,别过脸,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在害羞,不想被那团火烧得迷乱。

  “宛如……嫁给我好吗?”他的声音很轻,轻得无力,像在乞求不是恳求。

  他的心里有个缺,一个深哇,黑得不见底。

  他没有资格奢望赛蓝芯不责怪他,只希望可以留在她身边照顾她一辈子,用一生来弥补对她的亏欠,弥补自己曾经犯下的错。

  赛蓝芯没有说话,红着脸任由他把她的手握紧。

  “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敢乞求你能嫁给我,甚至……我都无法原谅我自己。我对不起你,对不起大哥,更对不起嫂子,我……”内疚使他眼底泛起泪花。

  赛蓝芯疑惑的看着他,他的自责让她不忍,“萧哥,这不是你的错,不是”

  “不,宛如是我的错”他吸一口酸涩的气息,“是我害死了嫂子,是我……”萧涛泪流满面。

  赛蓝芯心一紧,她难以接受这个事实,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妹妹她

  她的心好乱,妹妹怎么可能是他害死的?他在英*啊!

  “萧哥,你……”她不敢相信的看着他。

  “宛如……你打我吧,你打我……”“萧哥,不要这样。”她宁愿为他伤心也不想看到他如此自责,抓住他把她的手往他自己脸上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宛如”

  “……”

  赛蓝芯没有表情的坐着,一动不动,像一尊塑像,泪水还在流淌,流得更急。

  “宛如”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她慢慢转眼看着他,表情没有变化,“萧哥,我们好好生活下去。”

  “宛如……”他起身抱着她僵硬的身子,许久。

  “宛如……”松开怀抱,鼻息的酸涩感有所减轻,“你的事大哥还不知道,我没敢打电话给他,怕他担心受到打击他不能再被痛苦困扰了,萧家的事业还需要他支撑。等你好了,我们去看他好吗?”

  赛蓝芯点了一下头。

  “该死的,为什么要让我在这里烤肉?”萧昊?一边嘟哝着转动手上的羊肉串,一边瞪着被围在人圈内带着活动的赛美君和德福两人,“为什么不让那家伙来烤肉?”

  “总裁,是您说像个疯子一样蹦蹦跳跳很幼稚。”

  “诶,你是来故意激怒我的是不是?”萧昊?毫不客气的赏了家明一个大大的白眼后,眼睛再次望向他们,“你不觉得那浑蛋很是讨人厌吗?

  “总裁,德福可是夫人的救命恩人耶,更别说还是青梅竹马。”

  “唉,我说……你想不拿这个月的奖金不成?什么青梅竹马?狗屁!那也叫青梅竹马?不过……我小时候怎么没在那该死的地方呆过呢?!”萧昊?无奈的摇头,“哼。”他冷哼一声,所以不能冲过去把两人拉开,“真他妈让人厌恶的关系啊!”

  “总裁……”家明张大了嘴望着他,心里好想笑,总裁的醋劲可真不小,今晚竟然破例骂粗口。

  “这里交给你,我去找院长聊天。”

  把羊肉串交给家明,萧昊?转身往寄身院办公室走去,才到办公室门口,就逢巧听到院长正在讲电话。

  “王先生,我知道我知道,是你继承了这块土地,可是目前我真的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好地方安置寄身院的孩子们,请你再给我一些时日……”院长挂了电话,整个人看起来很沮丧,很明显她的要求没有得到对方的赞同。

  萧昊?缩到暗处,看院长坐在办公室一下子摇头,一下子叹气,一下子起身看院里欢快的孩子,焦头烂额,让他都看得不忍心。

  回到火堆旁,他把家明手中的羊肉串接过手,“你立马回去查一下寄身院这块土地的所有权人是谁?”

  “查它做什么?”

  “叫你查就去查,那么多废话,查清楚之后马上向我汇报,我会告诉你下一步该怎么做。”

  “现在?”

  “现在。”

  “总裁,可是我肚子好饿……”烤肉烤了老半天连一口都没吃,当人跟班还真是不好受。

  “你看你烤得这些肉够那些小朋友吃吗?我看喂猫都嫌少。”

  一串、两串、三串……加起来还不到十串,可是小朋友加起来就有二十几个,掰成两段都拮据地慌。

  “我……这就去查。”

  “别说我亏待你,你想吃什么自己去安排,全部报公账。”

  “谢谢总裁!”家明笑翻了天,这一餐稳赚不赔,麦当劳、肯德基都比那些烤焦的羊肉串好吃百倍。

  “还杵在哪里做什么?快去。”

  派家明去执行“任务”后,萧昊?却苦了自己,他卷起衣袖,一只手擦汗一只手转动架子上的烤肉,少了一个帮手,这会连观察情敌动态的闲功夫都没了,甚至赛美君朝他走过来站在身后也不知。

  “真是辛苦你了。”赛美君拿出手巾帮他擦汗。

  “有美女慰问,再辛苦也得到回票价了。”他掩耳不及迅雷的给了她一吻,偷袭成功,哈哈哈,但他没忘记余光瞄一眼情敌的反应,虽然夜色有些暗淡,可他看见德福愣了一下。

  “你别这样,小朋友看见不好!”赛美君红着脸,与他拉开距离。

  “是怕小朋友看见,还是怕某些人看见?”她刻意拉开了距离,让萧昊?心里很不悦。

  “看你又来了,我跟德……我说跟医师,他是我小时候的玩伴,而且我们只是呆了两个月而已。”

  “这是你的保证吗?“

  “我不需要保证什么,如果你还不相信我的话,那就算了!”

  赛美君仰头转身,打算再度离开,可萧昊?没有让她如愿。

  双臂一拦,霸道地拉回怀中,“如果非得让两人活动的话,那么我去,你留下来烤肉。”

  “你要去?”怪人,他不是说蹦蹦跳跳很难看很幼稚吗?

  “不要怀疑。”

  他的确是一诺千金,走向那个圈圈,做起他认为既丢脸又幼稚的舞蹈,身子看上去有点僵硬,不过很卖力。

  “谢谢,辛苦你了!”赛美君在远处悄悄给他做了一个鼓励与感性的飞吻。

  上次萧昊?定下和赛美君一起看雪的事情,把这个消息告诉她后,心情的确是雀跃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沮丧起来。

  “出*?我是很想去,不过最近可能走不开,院长遇到一点麻烦很难解决,我得多抽一些时间来陪院里的孩子们。”

  孩子们都快没地方落脚了,她如何有心情出*旅游!

  “有什么烦恼要不要和我聊一聊?”萧昊?把她的脸掰正。给她一个鼓励的微笑,“别闷闷不乐的样子,普天之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

  “是耶……可那是对你而言吧,对弱势群体来说,有很多事情难解决的。”赛美君叹了一口长气。

  小时候她认为张大后就可以帮助院里的孩子,可是长大后才发现,她什么也帮不了。现实是残酷的,她一己之力非常有限,微不足道,从来没有这样丧气无力过,仿佛自己的肩膀无论使多大的力都撑不起来。

  “萧夫人,你这样说好像我是一个外人?

  “不是那样的,我只是……我只是不希望变成你的负担。”

  “那么我是谁?”

  “萧昊?哟!”

  “还有呢?”

  “NC集团总裁呀!”干什么这样问,知道他的身份了不起?这样好像在炫耀似的,而且更突显出他们之间的差距。

  “除了这些,你难道还没想到我是谁?”

  “你是谁?”拜托!她现在的头脑已经够混乱了,他有必要还找她玩谜藏吗?真是一个问题人物咦!“我知道你是我老公,你说过很多次了,不过拜托你现在不要叫我想那些事,因为我现在真的很烦。”

  这女人还真是令人生气!每次都有办法把他心头的怒火挑起,厉害!

  谁叫他以前总是对她凶巴巴的,嘴里说不喜欢,不爱上她,其实爱到牙痒痒,结果还是不肯放手。深深叹口气,把她往之间怀里带,他缓和了语气,告诉她,“丈夫是妻子的天,你有什么困难,我这个做丈夫的责无旁贷啊,什么都愿意帮你扛。”

  他生气了!但更让她忧心的是他说的那些话,听到那些话,该伤心的人应该是她,可她却看见他的眼中闪过一种好像野兽受伤的神情。

  接下来几天萧昊?开始夜不归宿,她每天都等门等到天亮,桌上还放着护照和机票,可是他却决口未提出*旅行的事情。

  赛美君依然照常到寄身院照顾孩子,为了不让院长担心,她每天都挂着笑脸。

  这日,院长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告诉她,“我的老板现在是这块土地的所有权人,他要我告诉你们,将无条件把这块土地供给寄身院使用。”

  “能告诉我你老板是谁吗?我得当面谢谢他!”院长喜出望外,没忘记问明好人的身份。

  但刚问到这个问题,电话就挂断了。

  赛美君带着小朋友的功课进办公室,正巧听到院长对着话筒猛叫,怕又是那个王先生打电话来赶人,她连忙上前询问:“院长,是不是那个王先生打来的电话?我来跟他说,也许我们可以跟他说承租……”

  “不是王先生。”院长把电话挂上,样子兴奋得眉飞色舞,“美君,我们不必迁移这里了。”

  “什么?”

  “有个好心人把寄身院的土地买下来,他说无条件供给我们使用,美君,我们不用搬离这里了,呵呵呵!”院长情绪越来越激昂。

  “太好了!”心里盘踞的一块大石终于放下,赛美君因为激动得把情绪放松,整个人无力的跌落在地。

  “美君?”前来关注此事的德福正巧看见这一幕,担心的冲过去,“你没事吧!”

  “没事!”赛美君抓住他的肩膀,眉飞色舞的说:“不必搬了!寄身院不用搬家了!”

  “真的?”他原本还想说如果地主把这块土地租给寄身院,他准备去银行贷款来帮助寄身院渡过难关,“院长,这是怎么回事?难道地主想通了?”

  “是个好心人帮的忙。”

  “好心人?”是谁?这么大手笔,真令人好奇。

  “不知道。”院长摇了摇头说:“我问那个打电话的人,可他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就把电话挂了。”

  “还是个施恩不求回报的大好人呢!”赛美君笑开,“不过不管是谁,问题总算是解决了!”

  “是耶!”

  “问题是解决了,你也应该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子了,这些日子都是你在忙寄身院里的事情,我看你脸色很差,德福,可以麻烦你送美君回去吗?”院长心疼的看着她。

  “我自己回去就好了……”

  “别拒绝,寄身院的事情我没帮上忙,可送你回家这种差事,轻轻松松,如果你都不愿意让我做,那就是把我当外人看,更没有把我当成你的青梅竹马。”

  德福丢下盛情,赛美君只好乖乖接受他的好意。

  这个时候,NC集团大楼内,律师正在向萧昊?做报告。

  “没有把我的身份告诉院长吧?”

  “都遵照总裁您的意思去做的。”

  “很好。”

  “这是土地使用权状况,也依照您的意思以总裁夫人的名义买下。”

  接过土地所有权证,萧昊?陷入一片沉思。

  德福把赛美君送回家,却在门口一把将她拉住,他的这一举动完全超越了一个朋友的界限,同时也吓到了美君。

  “德福,你快放手!要是被昊?看见,他会误会的!”赛美君吓得四下张望,更不断地想挣脱他的手。

  “我有话要对你说。”

  “你先放手再说!”她的眼神仍然告诉他,她要挣脱他的大胆举动。

  她知道德福不是坏人,对她来说,只是童年的玩伴,像亲哥一样,除了那种情谊别无其他。

  她很是担心,如果这种举动被萧昊?看见,他指定又要打翻醋坛子了。

  “秦德福,你若再不放手我可真的生气了!”

  “难道你真的看不见我对你的一往情深吗?”他激动的大吼,“你知道我为什么从美*回来吗?那都是因为你,因为我要找到你,我想和你在一起!”

  说出这样的话,如何不令人感动,不感动那是她在自欺欺人。如果她的身份不是昊?的太太,或许她真的会接受德福地真情告白。

  可是,这是不允许的啊!

  “我结婚了!”

  “你觉得自己爱他吗?你觉得你们幸福吗?如果你真的幸福而且深爱着他,那么为什么偏偏丧失了对他的那一段记忆?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其实你们根本不恩爱对不对?”德福说得字字犹如针扎。

  她越听越恐慌。“你别说了!”

  “我要说,你越不想面对现实,那现实就是你越想逃避的桔梗,你的遗忘很明显证明了你们根本不相爱!”

  “不要说了!不要说了……”她浑身颤抖,两手掩住耳朵,什么都不想听进去。

  “美君,我不想逼你,我只是……太爱你!”

  “让我想想……”赛美君摇晃着想推开大门,可手还被他紧紧抓住,“你放手!”

  “我希望你能公平一点,不要以他是你的丈夫为出发点,我不认为他给了你什么!请给我一个同等的机会。”德福几乎哀求的说。

  “不要逼我……我现在没有办法给你任何回答”老天,谁来拯救她?

  她真的不知道什么决定才是对的,可她却知道,原来被爱不一定就是幸福。

  因为被深爱着,所以怕辜负对方,因为不能付出同等的爱,所以成了最沉重的包袱。

  她颤抖着把德福关在门外。

  楼上,萧昊?一直冷眼瞪着两人,直到德福垂头丧气的离开,他才移动了步伐。

  慢慢的下搂,想一想,他应该怎样来对待赛美君?

  他看见德福送她回来,也看见那个混蛋毫无廉耻的纠缠自己的老婆,他原本想冲下楼狠狠揍扁他,可是他却强忍住了。

  因为他看见赛美君犹豫了。

  她虽然也努力地拒绝,可是……可是有一瞬间,她,她的眼神闪过一丝犹豫。

  他知道,她在犹豫什么,她犹豫的主要因素就是她萧夫人的身份。

  如果我们说,她是自由的,结果又会如何?

  她还是会选择他吗?

  不知道……坦白说,他没有把握。

  这一路下楼,他的心很复杂,同时在隐隐作痛。

  当面对她时,他心里顿时有了答案。

  “你在家?!”赛美君见到他时吓坏了。

  “我们离婚吧。”

  决定了,放她自由,结束彼此伤害的婚姻吧!他不想再玩了,一玩,就会把自己陷进去无法自拔。

  痛得更深。

  这,犹如纸做的婚姻,禁不住火烤,他们一向没有实质的,不是吗?

  萧昊?离开前把房子车子都留给赛美君,当然也包括签了字的离婚协议书。

  从事后的隔天中午开始,那张离婚协议书就一直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赛美君对着那张协议书整整发呆了一个下午,然后就像行尸走肉似的在屋里乱窜。

  “他为什么要和我离婚?”她真的想不通。

  就算是一场误会,他应该给她解释的机会,可他却在那晚开始离开家,连电话一直都是关机状态,她打去公司,电话却被他的助理拦下。

  就这样浑浑噩噩过了两个星期,她仍然没有联系上萧昊?,反倒是德福天天来,却被她天天拒之于门外。

  门铃又响了,她以为又是德福,懊恼的朝着门口对讲机大吼:“德福,如果你再来,我这辈子也不把你当朋友看了!”

  门外沉静了两秒,一个男人在说……

  “对不起,我是来送耳环的。”

  “送耳环?什么耳环?”

  “前些天,萧先生在我们店定制了一付耳环,他说是要送给萧夫人的。”

  萧昊?为什么无缘无故送她耳环?

  开了门,收下那付耳环,她疑惑不解地问送礼物的人,“萧先生订耳环的时候有没有说为什么要订这付耳环?”

  “好像说的是要给夫人一个特别的惊喜。”

  “特别的惊喜?”

  “对不起,我只是负责送东西,其他的我也不清楚。”

  “谢谢。”

  送耳环的人离开后,赛美君打开了盒子,看见耳环时她不禁愣住,“这耳环怎么和梳妆柜上面放在水晶球内的一样?!”

  她曾经问过萧昊?,为什么要把一对耳环放进水晶球里面,还用框子表起来,当时他只是微笑着告诉她,“在水晶球里面看世界,虽然很渺小,但能够看得透彻,能够把自己心的变得明亮起来。具体蕴意,让她自己慢慢想。”

  赛美君把耳环放在茶几上,和离婚协议书放到一起。

  她不由一记苦笑,“真讽刺!”

  这算什么?代表着什么?一张离婚协议书,一付耳环放在一起,离婚再婚吗?

  日子一天一天过,钞票一天比一天少bhjkkl什么ilibC错误操作她就像木偶,机械似的整理房间,再回到沙发对着耳环和离婚协议书发呆,累了就躺在沙发上睡。

  可这一天,她终于抓狂。

  一把抓起耳环仍了出去,这只不过是愤怒的宣泄,可就在耳环丢出去的刹那,一幕熟悉的影像从她脑海闪过。

  她曾经也像这样仍过耳环!

  闭上眼,她静静的让记忆清晰,那影像火速在脑中闪过,丢出耳环,听到有人在痛苦的呻吟,他抬起头,那张脸……再看看慢镜头,慢慢的慢慢的抬起头,那张脸逐渐清晰,“啊,她看清楚了,多么标志的贱人脸!”

  这的确是她的耳环,是灰姑娘变成白雪公主的奠基石,但她却没有白雪公主那样幸福,他们只是天天吵架,为彼此增加困扰与痛苦。

  一幕幕记忆犹如排山倒海回到她的脑中,泪水滑落脸颊,她终于想起一切。

  睁开眼,却又因为两个人影焦距放大而吓得她尖叫,“啊,你们……”

  两个人影她看得清清楚楚,也记得清清楚楚,一个雍容高雅,一个卑鄙无耻。

  她落下清泪,痛恨的流淌,手指着两人狂吼,“给我滚出去……”

  就在她的话音刚落,两人惊恐着对望一下,然后,萧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嫂子……”

  “妹妹……”赛蓝芯轻轻地唤,在眼眶打转的泪水,终于忍不住流下。这是在做梦吗?怎么回事?妹妹还活着……妹妹还活着……她心里有无法形容的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