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然是想要跟李娇娇在一起的, 不过他的想跟林静所认为的想并不相同。
不过这不重要, 只要林静觉得他们的想是一样的便成。
得了张鹏飞肯定的回答后, 林静脸上的笑容更大, 她伸出手想要拍拍张鹏飞的肩膀,然而在她的手落下之前, 她似乎想到了什么, 又默默地将手缩了回去。
虽然张鹏飞现在看起来挺正常的, 可是她记得他发起疯来可是会掐人脖子的, 她还是少给自己找点儿事儿的好。
“你能帮我吗?”
就在林静琢磨着如何说才能更刺激张鹏飞的时候, 他突然开口问了一句, 林静的眼神一闪,嘴角向上勾了起来。
这傻子已经按奈不住了。
“你过来, 我告诉你怎么办。”
林静朝着张鹏飞招了招手, 示意他靠近一些, 张鹏飞点头,稍稍往林静的方向靠了靠, 两人之间隔着一堵院墙,头却稍稍靠近了一些。
“如果你得到了她的身体, 她就属于你了。”
“你跟李娇娇的关系不是不错吗?她从来不会对你设防,想要得到她不过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不过这件事情不能偷偷摸摸地进行,你跟她睡在一起得让大家伙儿都看到, 这样子的话,她就会彻底属于你了。”
张鹏飞的眼中似乎有风暴在凝聚,哪怕对林静的恶毒他已经有了一些认知, 可是他没有想到的是,为了对付李娇娇,她竟然能想出这样子的方法来。
恍惚之间,张鹏飞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一个极为荒谬的梦境,梦里面的李娇娇似乎便遭遇了这样可怕的事情。
原本他以为那不过是个不真实的荒谬梦境,可是听到林静给他出的这个主意,张鹏飞又开始怀疑了起来。
那场荒诞的梦境,真的是假的吗?
想到这里,张鹏飞的脸色倏地变了。
而林静看到他这个样子,却误以为他不想做这种事情,她的眼睛眯了起来,准备给张鹏飞下一剂猛药。
“说起来李娇娇虽然漂亮,不过容貌太过妖艳,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女人,像是她这样子的女人,能吸引到的基本都是那些没有正经工作的男人们,我是觉得我们是朋友,才好心给你提这个建议的,你若是不愿意,多的是人愿意跟她睡觉。”
“你要是不去跟她睡,那我就跟其他人说,反正她从小到大最喜欢四处勾搭人的,我想那些人一定很愿意被她勾搭的……”
“你说够了没有?”
林静说的正起劲儿,突然间便听到一道极为冰冷的声音响了起来,下一秒钟,一只大手便落在她的脖子上。
张鹏飞缓缓地抬起头来,脸上露出了林静熟悉的疯狂之色。
那噩梦一般的情景重新在她的脑海之中浮现出来,林静发出了一声短促的尖叫声,然而下一秒钟,放在她喉咙上面的手却倏地紧缩了起来。
强烈的窒息感席卷而来,林静似乎听到了自己的脆弱的颈骨发出了清脆的咔嚓声。
张鹏飞想要掐死她。
这个念头浮现之后,林静便剧烈地挣扎了起来。
她怎么就忘记了,张鹏飞还是个疯子,若是早知道他这么经不得刺激,自己哪里还会去这么刺激他?然而她醒悟地太晚了,放在她脖子上的手不断紧缩,林静的呼吸变得越来越困难。
死亡的恐惧笼罩着林静,在这一刻,她所有的阴谋算计都没有任何用处,张鹏飞仅凭着一只手,就能捏死她。
她已经死过一次了,她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怎么甘心就这么失去自己的生命?
林静的手不停地抓挠着张鹏飞的胳膊,想让他放开自己,然而张鹏飞掐着她胳膊的手却越来越用力。
林静已经呼吸不进新鲜的空气,肺部因为缺氧像是要炸裂开一样,她的脸已经肿成了酱紫色,在这么下去,她真的会死在张鹏飞的手中。
林静的意识已经开始模糊了起来,抓挠着张鹏飞手的慢慢失去了力气,她的手软软地垂了下来,瞳孔开始扩散。
她快要被张鹏飞给掐死了。
就在林静以为自己必死无疑的时候,掐着她脖子的手突然松开了,林静没有了支撑点儿,脚下一软,身体倒在了肮脏的泥地上面。
“咳咳咳咳……”
林静剧烈地咳嗽了起来,近乎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肺部的疼痛感很快便消失不见,而她的意识也慢慢地清醒了过来,林静察觉到了一墙之隔的张鹏飞还没有离开,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还在她的身上,林静只觉得如芒在背,她的身体遏制不住地颤抖了起来,竟然连抬头跟张鹏飞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人就是个疯子,还是个傻了的疯子,跟他根本就讲不通道理。
他会杀了她的。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那些阴谋诡计不过都是笑话,林静现在只想离这个疯子远远的。
“不要让我在听到你说这种话,不要让我知道你在针对李娇娇,要不然下一次我的手就不会收回来了。”
张鹏飞看了一眼瘫坐在泥里面的林静,扔下这一句话后,便转身大步离开了。
这样子的一个女人,跟她多说一句话,张鹏飞都觉得恶心。
不过刚刚有那么一瞬间,张鹏飞是想要就这么掐死林静算了的。
毕竟在他的几场梦境之中,造成李家人悲剧的罪魁祸首就是林静,如果能解决了林静,那天下就彻底太平了。
只是在最后关头,张鹏飞还是冷静下来了。
杀人偿命。
更何况他不是林静,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去害人杀人,哪怕林静罪该万死,动手的人也不应该是他。
威胁了林静一番后,张鹏飞离开了,他怕自己继续留下来,等林静在说一些过火的话,他会彻底失控进而生生掐死她。
张鹏飞的脚步很快便消失不见了,而劫后余生的林静则瘫坐在满地的泥泞之中,她嗅着空气之中那浓浓的土腥气,眼睛慢慢红了起来,片刻之后,压抑着的哭声再也无法抑制地传递了出来。
她恨毒了张鹏飞,心中转过千百种念头,最终只化作了一条,她一定要让张鹏飞付出代价,今日之仇若是不报了,她此生都无法安宁。
在地上哭了很久之后,林静感觉到自己打着石膏的那条腿传来一阵阵的刺痛,她猛然惊醒过来,见过一边的拐杖,然后扶着墙吃力地站了起来。
只这一个简单的动作,林静便折腾的满头大汗,右腿的刺痛感变得更加强烈了,而就在这个时候,屋子那边儿又传来了摔摔打打的声音,片刻之后,林青山嘶哑的声音从屋子里面传了出来。
“林静,你个死丫头又跑到什么地方去了?你是不是想要饿死我?我告诉你,就算我死,也要带着你一起死!”
林青山几乎是扯着嗓子嚎叫着,那声音凄厉至极,如同有人拿着两片贴片在她的耳边相互摩擦似的。
她断了腿之后日子也不曾好过,林青山整个人的性格都已经扭曲了,现在的他就以折腾林静为乐,他变着法子地欺辱着林静,当初他是如何对待林晚的,现在便是如何对待林静的,甚至比当初对待林晚更加变本加厉了起来。
至少当初他没有让林晚给他倒夜壶,至少当初他没有让林晚给他擦洗身上,至少当初他没有用那种恶心的目光看着林晚。
林静的忍耐本来就已经快要到达了极限,心底的怨恨几乎要压制不出了。
有时候压垮骆驼的,可能只是一根稻草。
而张鹏飞对她所做的事情,就是那根稻草。
林静拄着拐杖,在林青山那中气十足的谩骂声之中,一步步地朝着屋子的方向走了过去,在路过柴房的时候,林静的脚步停顿了一下,落在垮塌下去的柴房顶上。
冬天的时候接连写了好几场雪,柴房的顶部年久失修,塌了好大的一块儿,雪水雨水都进了柴房里面,柴房里面堆了一些煤饼,那些煤饼是烧炉子用的,外面有一些煤饼已经被水给浸透了,不过这两天太阳好,那些煤饼的外面已经晒干了,看着就跟普通的煤饼没有什么区别。
煤饼比玉米棒子经烧些,晚上在炉子里面填两块,就足够烧到第二天早上了,这些煤饼的数量并不算多,往年的时候都是林青山和她用的。
可是今年的林青山厌憎上了她,那些煤饼自然也就没有她的份儿了。
“林静,你别想着偷偷用煤饼,我告诉你,这些东西我都是有数儿的,那些煤饼足够我烧到开春儿,你要是敢用,看我不收拾你。”
林青山的威胁言犹在耳,现在已经被他教训的老实了不少的林静又怎么敢用他专用的煤饼呢?
这些煤饼自然会一块儿块儿地全都用在他的身上,保证他到死了都用不完这些。
想到这里,林静神经质地笑了起来,那双眼睛里面的疯狂之色也变得更加浓郁起来。
那些对不起她的人,一个一个的都甭想讨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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