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小的针头从?项圈中刺入克隆人的脖子, 电流顺着?针头导入。
所有克隆人皆浑身抽搐,先后倒在地上,有无法躲闪的被螂虫踩成肉泥。
唯有顾言?作仅仅一僵, 孜孜不倦的继续引诱螂虫攻击。
哗——
屏障又碎了两层,碎片簌簌掉落在地。
“提高电击!”监狱长高声道。
更大?的电流从?针头涌入顾言的身体,勃颈上的黑色纹身泛起电灼伤。
纹身四周扭曲焦糊一片, 闪电般的焦黑花纹从?右侧下颚角爬到脸颊之上。
顾言抓着?螂虫的手一松,顺着?螂虫的背部向?后滑, 直至半路才恢复力气, 继续向?上跳起。
砰——
屏障又碎了三层。
监狱长已经顾不得疑惑这个克隆人为何?没有和其他克隆人一样在电击下昏迷, 连忙命令启?螂虫体内的电击设备。
埋入螂虫体内的电击器释放出巨大?的电能,颤抖中螂虫轰然砸向?屏障。
屏障下方?被螂虫砸出了一个坑,但所有人都不用再担心螂虫破开屏障。
顾言站在螂虫尸体的头顶,面前正是之前被反复攻击的那一点。
他目光阴沉地透过屏障与?监狱长对视,抬起拳头猛然砸下。
明明人的力量比虫族要弱数倍,明明监狱长知道顾言不应该看?到他, 寒气仍然从?脚底传出, 直窜头顶。
“加大?电流!杀了他杀了他!”监狱长后退一步, 破音地喊叫着?。
这次电流注入时,项圈已经冒出电光,映着?顾言的脸半明半暗。
他的身形微微摇晃,终于承受不住电击倒下,顺着?螂虫的尸体滑到地面。
场外的观众也被刚刚的一幕吓到,虽然感?觉不可置信, 但每个人都知道如果任由这个克隆人攻击下去,他真的有可能击穿屏障出来。
此起彼伏的惊叹声响起,没人追究比赛突然中止, 纷纷转向?拍卖的系统想?要竞争这个克隆人的所有权。
这场中止的比赛,他是无冕之王。
过了好几分钟,工作人员才敢踏入斗兽场中,将克隆人们抬出去。
当工作人员来到顾言身旁时,先是用脚踹了两下,又蹲下身去
摸鼻息。
“这都没死?”
小心翼翼的试探后,确定真的失去意识,才将顾言抬上担架。
原本定在比赛结束的拍卖会?改在第二天上午,所有幸存的克隆人被送进监狱之中。
二十?人混住的牢房只剩七八个人,工作人员如同甩麻袋一样将克隆人随意的扔到地上。
随后医生进来检查一番,各种打针喷雾治疗后,关门离开。
顾言眯起眼睛,确定牢房内没有监控,坐起身爬到椅子上,靠坐着?闭眼休息。
‘0226,传送任务记忆。’
——接收记忆成功,任务:守护谭可,祝宿主任务愉快。——
被守护者谭可的父亲曾是非常杰出的生物学家,母亲是父亲的助手。
在她幼年,父亲的实验室发生意外去世,从?此和母亲相依为命。
谭可追随父亲成为一名生物学家,主要研究方?向?是人类基因遗传性?疾病的关联研究。
毕业后加入大?学导师介绍的生物科技研究所工作。
研究所中也有克隆技术相关的研究,同为生物学家,谭可却对克隆技术十?分抵触,。
她认为除了单一器官的培养,根本不应该进行再进一步的研究。
当导师向?谭可提出利用克隆基因技术制造克隆人,并且对其基因链进行改造,用来研究遗传性?疾病时,被她严厉拒绝。
谭可对克隆人的抵触来自于她的父亲,幼时父亲出意外前,在家里曾对她慎重说过。
“克隆人是魔鬼的诱惑,不应该存在。”
第二天谭父的实验室就出现意外,幼时的谭可一度将看?似并不存在的克隆人当成假想?敌,成年后有所改善,依旧抵触。
拒绝导师后,谭可并没有往心里去。
科学研究中持相反意见极为正常,因为科学本就是在探索中产生,科学家之间?互相尊重,意见不同也很少产生抵触或者摩擦。
不过谭可没想?到,一个月后的半夜,联邦政府忽然上门将她带走,指控她私底下研究法律禁止的克隆人制造技术。
并且提供证据证明的人居然是她的导师。
谭可一直以为她与?导师是伯乐与?千里马的关系。
幼年丧父,谭可和母亲的生活极为艰苦,进入大?学后,
在申领助学金时需要教授写推荐信,也是在那时谭可接触到导师。
随后的几年里,导师是谭可生活中的后盾,科研中的明灯。
即便后来导师告诉谭可,他是谭可父亲的追随者,也没能改变谭可对他的崇拜。
甚至在谭可心中,导师比印象变得模糊的父亲形象更加高大?。
但是导师竟然作伪证,这比接受联邦调查更让谭可难以接受。
对于指控,谭可并不慌张,清者自清,她没有做过的事情不怕任何?调查。
最初谭可还能够联系上母亲与?律师,都在不断为她奔走申诉。
她积极配合调查,一遍遍说明自己并没有研究克隆人的打算,也将她曾经和导师的对话说出来,告知她对导师的怀疑。
事情却向?不乐观的方?向?发展,审讯人员的态度越来越差,律师甚至提出让女主先认罪,争取减刑。
谭可不明白事情怎么会?变长这样,在与?母亲和律师的会?面被限制后,律师艰难送来消息。
因为谭可的父亲曾经做过克隆人研究,所以联邦政府对谭可的清白持怀疑态度。
谭可听到消息后沉默许久,印象中的父亲身影高大?,面容模糊,每天回?家后会?和她一起玩。
小事都记不太清楚了,唯有父亲出事前一天所说的那句“克隆人技术是魔鬼的诱惑,不应该存在。”被她记在日记本里始终印象深刻。
这样的父亲,竟然在做克隆人研究?
谭可尝试性?的提出要见导师的要求,第二天,连律师都见不到的谭可被通知可以和导师见面。
隔着?玻璃,谭可看?到导师亦如记忆里那般儒雅。
“你知道我父亲的事情吗?”
“知道。”导师坦然道。
监控的红色探头将两个人纳入镜头,谭可明白此时并不是探寻真相的时机。
她深吸一口气,问出最心痛的问题。
“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导师微微摇头,露出惋惜的表情。
“我很心痛你走了歪路,制止你是我唯一能做的事情,小可放心,我会?照顾好你的母亲。”
谭可按在桌面上的双手微微用力,指尖抓的泛白。
她看?到导师的嘴角虽然是下垂的,但那双眼,满含笑意。
这是威胁,母亲不过是个普通人,律师也是政府派来的公益律师,没有任何?人能够帮她。
影响指控的最关键因素是父亲曾从?事克隆研究,她女承父业好似理?所当然。
谭可知道自己百口莫辩,如果乖乖闭嘴,至少还不能牵连母亲。
她没有说话,沉默的等待探视时间?结束。
法庭上经过双方?律师的唇枪舌战,谭可坐在被告席,仿佛是个局外人一般看?到或熟悉或陌生的人出面作证指控,对方?律师拿出一堆并不是她的网络搜索记录。
最终审判长宣布谭可死刑,她被带走前看?到母亲哭泣的近乎昏厥。
行刑时,狱警为谭可套上黑色的头套,牵着?她手上的锁铐走过长长的走廊。
上车,行驶,下车,继续走。
处决的地方?这么远吗?谭可心中疑惑。
顾言读取任务记忆被打断,一个克隆人脸上满是怒气拎着?顾言的衣领将他提起来。
“1421,谁让你向?外攻击的?我刚听到狱警说要把我们带走处决,因为你大?家都要死。”
其余克隆人虽然没说话,但目光中的情绪与?这名克隆人一样。
二十?四小时的视频播放洗脑并不是一点用处都没有,至少大?家潜意识已经接受,只要按规矩进入角斗场获得最终胜利,就能够获得自由。
几乎很少有人想?过其他方?法。
克隆人的身材都差不多,这名克隆人把顾言提起来并不轻松,顾言的双脚甚至还拖在地上。
所有克隆人都穿着?灰色没有任何?条纹的囚服,睡衣一样的款式,连个标牌都没有,因为每个人脖子上的纹身就是独一无二的身份证明。
顾言目光扫过挑衅他的这名克隆人的脖颈,纹身长长的编码后四位是7024。
他却并没有用编码称呼对方?,而是直接反扣住对方?的手腕,直接用力。
嘎巴——
在众人的视线下,顾言将这名克隆人的手腕扭曲成难以置信的角度,痛呼声还未发出,就被顾言用膝盖顶到腹部怼回?去。
随即顾言抓住克隆人的手臂,侧身,用力一甩,克隆人顺着?顾言的肩膀砸向?墙壁。
所有克隆人拥有一样的基因素质,出厂前学习一样的战斗
技巧。
明明顾言与?其他人所会?的攻击没什么不同,但就是比他们快了那么一分。
就这一分让这名克隆人根本反应不过来,甚至所有人都没来得及反应。
克隆人的身体从?墙上落下砸到铁床上,发出砰的巨响,顾言已经紧随而至,整个人压在他的胸口,右膝抵到他的喉咙。
这根本不是势均力敌,而是毫无悬念的压制。
此时顾言才抬起头,目光缓缓扫过其他克隆人。
“为什么不能攻击外面?跪久了都忘记站起来的滋味了?”
如此多的克隆人在被制造的时候,为了方?便战争又没有将他们的智力调整成傻子,整整十?年被关在监狱里,如同牲口似得一次次参加角斗场,难道真的没有克隆人想?过反抗?
只是有想?要反抗的人,也有煽?不能反抗的叛徒。
在原主的记忆里,克隆人们受够了面对虫族单方?面的逃窜,曾组织过一次反攻。
可那次克隆人们前往角斗场,却发现对手竟然是虫族中攻击力最强的爆毒虫。
那场战斗极其残酷,甚至都没能按照往常的规定幸存十?个再进行乱斗,直接被爆毒虫一窝端了。
而原主伤重未愈没有参加才幸免于难。
世界上哪有那么多的巧合。
顾言低头,俯身问道:“是不是有人给你下过什么命令?”
被压制的克隆人努力抬手去扒顾言的膝盖,艰难呼吸。
他张大?嘴发不出任何?声音,而顾言也不需要他的回?答。
“这就是叛徒的下场。”
顾言冷笑一声,抓住克隆人的头发拖到床角的铁柱,不顾克隆人的挣扎抬手压住他的后脑用力向?下砸。
鲜红的血顺着?铁柱的尖头爆向?棚顶和四周,离得近的克隆人猝不及防的被溅了一脸血。
克隆人的尸体趴在床边的地上,他的头被钉进铁柱里从?眼眶进入,后脑穿出。
四周鸦雀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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