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九娘道：“你不用澄清，我知道你不至于那么蠢，要不我还能让你登门？”</p>
韩婵松了口气：“那就好。反正你知道，我最讨厌的人就是韩婵，没有之一。她太能装了，过年时候假惺惺地关心我亲事，唯恐那些亲戚不提，要不要脸呐！”</p>
明九娘看她一副被踩到痛处的模样，不由哑然失笑。</p>
“让我想想，”韩婵摸着下巴若有所思，“她能从哪里弄来毒药呢？我娘其实也生气我爹偏向她，嫌她能装，所以她来我们家，身边的丫鬟都是我娘指派的。”</p>
言外之意，韩蓁蓁要是搞什么小动作，府里的人应该知道。</p>
更何况，毒药不是随随便便就能弄到手的。</p>
“原本我也想找你来说这件事情。”明九娘道，“我可以肯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我也想知道，她的药到底是哪里来的，这个任务交给你了。”</p>
韩婵：“……我哪里是能查案的人？”</p>
“倘若我找到府上，只要开了口，势必伤害感情。所以如果你有这个能力，还是你先悄无声息地调查一下吧。”</p>
这话半真半假。</p>
明九娘也不太相信韩婵能办事，但是如果自己跑去和韩夫人说，你们府上的人对我家的小妾下了毒，总要有证据吧。</p>
二丫帮她查出来的事情，她怎么能拿出来当证据？</p>
韩婵就不会过问，即使过问也是好奇，明九娘略掩饰一下就糊弄过去了。</p>
韩婵想了想：“行！但是我还是觉得不太可能是韩蓁蓁。怎么说呢？这人就像癞蛤蟆，恶心恶心人还是行的，但是你要让她咬人，她都不知道怎么下嘴。”</p>
她能任由韩蓁蓁蹦跶，也是看穿了这点。</p>
明九娘道：“你真的那么了解她？”</p>
“从小斗到大，你说了解不了解？”韩婵放下筷子，摸了摸肚子道，“今日吃得好满足。我回去帮你查，就当谢谢你这顿饭了。”</p>
“别打草惊蛇，要不看我怎么收拾你。”明九娘看着她嬉皮笑脸的样子就觉得不靠谱。</p>
韩婵大笑：“现在就摆出婆婆的款了吗？”</p>
明九娘拿起旁边用来当作熏香的菠萝作势要砸她，结果被扎了手，韩婵笑得更得意了。</p>
与此同时，被韩婵惦记着的晔儿正和萧铁策在外书房说话。</p>
“你是觉得，你师傅让你来岭南，别有深意？”萧铁策负手而立，面色严肃地问道。</p>
晔儿点点头：“但是我不敢肯定，我只是猜测。”</p>
了无大师极少提起他家人，即使他在京城已经独自呆了四年。</p>
可是这次，他开口了，并且说，若是不见，以后怕是很久都见不到。</p>
这话让晔儿觉得心里不怎么舒服，当即就决定来岭南。</p>
也是因为担心出事，所以他给春秋也写了一封信，邀请她一起来。</p>
——如果真的家里有人身体抱恙，那很需要春秋。</p>
只是来了之后发现，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p>
“……然而我左思右想，还是把这件事情和爹说一声，有备无患。”</p>
“嗯。”萧铁策点点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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