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铁策走后，明九娘窝在被子里也睡不着，把茯苓喊进来，有一搭无一搭地说着这件事。</p>
茯苓也道：“王爷未免太心急了，要是现在进宫揭发淮王，还没有什么新的事情，皇上恐怕真的会怪罪。”</p>
明九娘冷哼道：“不见棺材不落泪，随便他去。”</p>
过了一会儿，看她打了个哈欠，茯苓从脚踏上站起身来道：“夫人，您早点睡吧。”</p>
“嗯，你也下去睡吧，晚上不用过来看我，我又不是小孩子。”</p>
“好。奴婢去看看世子和姑娘们。”</p>
茯苓出去后，踩着银白的月光，径直来到晔儿的房间。</p>
晔儿还在读书，笔直的身影投影到窗纸上。</p>
茯苓先没有进去，而是问外间伺候的丫鬟：“可给世子准备了宵夜？”</p>
“回姑姑，奴婢刚把厨房准备的鸡汤牛肉馄饨送进去。”</p>
茯苓点点头，这才敲敲门，得到许可后推门进去。</p>
“姑姑。”晔儿抬头笑道，手执书页正准备翻页，馄饨放在旁边，正袅袅冒着热气，喷香四溢。</p>
“世子，”茯苓笑着道，“您先把馄饨趁热吃了，奴婢正好耽误您一会儿，和您说说话。”</p>
惊才绝艳的背后，除了有让人难以企及的天赋，更有常人难以坚持的努力。</p>
晔儿的自律和坚持，超过了她所见过的所有人。</p>
晔儿这才开始吃东西。</p>
茯苓把今晚的事情和晔儿一一说了，道：“世子，您看这件事情该怎么办？”</p>
晔儿喝了一口汤，淡淡道：“姑姑，这馄饨不错，明日你让人准备一份，我进宫带给皇上尝尝。”</p>
茯苓顿时知道他有了对策，心道自己这趟果然没有来错，站起身来道：“是，奴婢这就让人准备去。世子，您也早点休息。”</p>
“嗯，麻烦姑姑了。”</p>
茯苓去厨房吩咐过，又去看了猫猫和三胞胎，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子时，可是晔儿还是在读书。</p>
茯苓不由心疼地摇摇头，轻轻叩门，又去提醒了一次，晔儿这才让人送水洗漱休息。</p>
明九娘睡了一觉被沙沙的声音惊醒，睁开眼睛，枕边依然空空如也，蜡烛即将燃尽，窗户外有一团黑影，隐隐看见翅膀扇动。</p>
“苍苍？”明九娘不确定地问。</p>
离开漠北之前，为了传递消息方便，她把一只苍鹰留在了杨雨疏那里，起名渣渣的她直接叫它苍苍。</p>
“是我，累死了。”苍苍啄着窗户纸，有气无力地道。</p>
明九娘起身趿着鞋子过来把窗户打开，抱起了苍苍，紧张地问道：“是不是杨姐姐出事了？”</p>
“没有。”苍苍道，“她很好，她说是你不好了，这个大骗子！”</p>
明九娘：“……我不好了？我怎么不好了？”</p>
说话间，她把苍苍放到桌上，给它倒了点水，把茶杯送到它嘴边。</p>
苍苍没好气地道：“她就说你不好了，让我尽快来给你相公送信。喏，信在我腿上，你自己看。”</p>
明九娘取下信，三两下撕开，里面只写了一句话：“九娘安好？如果失踪了，来漠北找。”</p>
明九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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