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云原本以为自己见了明九娘会大哭一场，但是事实证明，她对那凉薄之人，并没有那么多眼泪。</p>
再回首，她已经能像讲述别人的故事一般淡定了。</p>
明九娘道：“你做得很好。这世上哪有那么便宜的事情？他既然想杀你，你就是要千百倍地还回去。不过用匕首砍头这件事情，也只有你能做到了，别的女子很难效仿。”</p>
惊云忽瞪大眼睛：“你不会想杀我哥吧！”</p>
明九娘：“有心无力，皇上‘保护’着他呢。”</p>
惊云“唉”了一声，垂头丧气地道：“我都觉得已经恍如隔世了，没想到我哥这件事情还没有什么进展。那春秋和晋王呢？”</p>
“也没有。”明九娘道，“可能还后退了，已经有老死不相往来的势头。”</p>
这里没有善堂，也没有见面的机会和理由，晋王偏偏又是沉得住气的，明九娘现在已经十分不看好这俩人的未来了。</p>
“敢情只有我自己在忙忙碌碌，轰轰烈烈，参与了那么大的事情。”惊云道，“你们都还原地徘徊呢！现在能去看我哥吗？”</p>
“不能，袁庾修去救你了，我想花钱找人都找不到。”</p>
明九娘考虑着，是不是应该再充值一万两，在孩子出生之前去看看萧铁策？</p>
惊云听了直翻白眼：“我哥也是，都这么久了，他自己就没想出一点儿法子来？真是没用。”</p>
她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怼。</p>
明九娘隐约觉得萧铁策似乎在忙什么，不过也没过问。</p>
“晔儿呢？晔儿最近怎么样了？怎么没见到他？嫂子，你有没有因为我哥的事情和怀孕就忽视他？”</p>
明九娘翻了个白眼：“你这是回来兴师问罪的？我劝你做个哑巴小姑子，别讨我嫌弃。”</p>
惊云“嘿嘿”笑。</p>
“去了学堂。”明九娘道，“他自己选的。”</p>
来了京城之后，明九娘想给他找个大儒，但是大儒也不是超凡脱俗的，萧铁策现在这般情况，确实很难有人愿意接受。</p>
明九娘正有些着急的时候，晔儿说他要上一个青山书院。</p>
这书院也不是什么有名气的书院，就是个屡试不中，心灰意冷的秀才开的，招收的也都是些家境中上的市井孩子而已，名不见经传。</p>
明九娘很奇怪他为什么做出这样的选择，结果晔儿说，他喜欢书院的山长，就是那姓东方的老秀才。</p>
既然孩子喜欢，那就去呗，明九娘让人打听了束脩，带着他去了。</p>
东方山长考校了一番后收下了晔儿。</p>
“那行吗？”惊云表示怀疑，“晔儿这么乖巧，能打过那些市井的孩子吗？”</p>
“读了这两个月，也没见他鼻青脸肿。”</p>
惊云道：“不行，回头还是我去接送他。”</p>
明九娘没有反对。</p>
这时候让惊云有点事情做，比无所事事回忆从前好得多。</p>
明九娘又把自己正在做的事情和惊云说了。</p>
惊云摩拳擦掌：“嫂子，要不我去淮王府探一探？”</p>
“你少添乱。”明九娘，“会打草惊蛇的，我们现在就要打他个措手不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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