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皇上收不收，对他们都没有什么影响。</p>
因为那女人只是临时找来的，就算受宠，也没有多大价值。</p>
不过皇上显然不想和他谈这女人的事情，他往椅背上靠了靠，脸上有些疲倦之色。</p>
“朕再问你，当年你为什么要到太子身边？”</p>
这是一个很犀利的问题，要小心应对。</p>
当然，依旧没超纲，上述提醒是明九娘给出的。</p>
——明九娘大概也就准备了九十九个问题，逼着他一一记下答案。</p>
没想到，命中率奇高无比。</p>
萧铁策背答案的时候其实是有些抗拒的，但是明九娘说，她是老司机，必须听她的。</p>
萧铁策问，什么是老司机，明九娘说，就是情场老手，结果被萧铁策按住收拾了一顿。</p>
明九娘求饶，说情场老手的意思，就是她对他用情很深的意思。</p>
结果萧铁策不好骗，说：“我对你用情不深吗？为什么我不知道这些？”</p>
明九娘被欺负得恼羞成怒：“因为你用情就精冲上脑，把你脑子都占了，你想个屁！”</p>
萧铁策又身体力行得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精冲上脑。</p>
想起这些，萧铁策恨不得插上翅膀回去见明九娘。</p>
可是眼下，应付皇上才是最要紧的。</p>
考场走神，大忌。</p>
萧铁策敛容道：“回皇上，罪臣母亲去世之后，罪臣无所依靠，还有妹妹需要养活，所以便虚报年纪投军。后来王爷见到罪臣，夸赞罪臣刚勇，收到麾下。后来罪臣仔细想过，王爷，甚至皇上都对罪臣青眼有加，大概也是因为眉宇之中的熟悉吧。”</p>
萧铁策外貌虽然没有很像皇贵妃，但是还有一些说不出来的熟悉感。</p>
“那你妹妹，为什么会在封家？”</p>
“回皇上，因为当时罪臣已经跟随王爷。封家是王爷的外家，王爷虽然和他们不很亲近，但是也一直都有联系。封家老太君生病，算命先生说需要纯阴命格的女子冲喜，惊云正好是，而且我确实照顾不了她；王爷便和罪臣商量，把她送到了封家。”</p>
明九娘编造这些的时候，连命格都算进去了。</p>
而且封家老祖宗死了之后惊云离开，这一切都对得天衣无缝。</p>
这女人要是想骗人，真能把人骗得团团转。</p>
这不，自己的心就被她骗走了。</p>
皇上冷笑：“朕没把辽东王和你分开，倒是方便了你们串词！不用说，封家那边你们肯定也打好了招呼。”</p>
“罪臣不敢。”</p>
“有人说，你娘是皇贵妃，你说朕该怎么处置你？”</p>
“请皇上查明真相。”萧铁策行礼道，“便是死，也要让罪臣死个明白。”</p>
“如果朕今夜就要你的命呢？”皇上眼中冷光凛冽，杀意乍起。</p>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只恳请皇上容许罪臣给王爷和内子各写一封信。”</p>
“你要写什么？”</p>
萧铁策顿了顿，这次没有标准答案了。</p>
“罪臣……不知。”萧铁策想了想，心中涌出许多不舍，“总要留些话，却恐怕提笔千钧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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