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都市小说 > 步步为营:凤倾天下 > 第145章 显然
  而南锦落显然已经忘了正事――他与茗儿近在咫尺,他搂着她,闻得到她淡淡的发香,他早已迷醉。

  “宓儿,对不起,我不能风风光光娶你进门,将茗儿送去皇宫是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我……”

  不等冷轻云说完唐宓就捂住他的嘴,她摇摇头,羞涩着开口:“我一直很好奇,那个冷冰冰的冷大将军,为何在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根本看不出那种冷性子?”

  那个时候她不搭理他,他还将自己的将军身份亮出来,哪知不仅没有得到她的崇拜反倒更是冷眼相待,将他当作冒充的骗子。

  回想起往事,冷轻云笑得更欢了,他凑到唐宓耳畔:“因为冷大将军爱上了比他还冷的冰美人唐宓,如果他再不主动,岂不是一辈子都不能靠近她了?此刻,又怎么可以喊她声‘娘子’?”

  此刻的冷轻云油腔滑调,与以往的他完全不是同一个人,茗儿与南锦落听得一阵鸡皮疙瘩,看冷轻云已经开始对唐宓使坏了,她与南锦落对视了一眼――这下可怎么逃啊?总不能在柜子里待一晚上吧?

  唐宓一双纤细的小手被冷轻云厚实的胸膛包裹着,茗儿见情况不对,而南锦落还饶有兴致看得欢,她顾不得后果将柜子一推,边喊边跑:“我什么都没看见,你们继续!”

  “九儿,等等我!”

  南锦落也慌了神,紧跟着茗儿跑出,唐宓与冷轻云吓得不轻,坐在床上看着接二连三出去的人,唐宓整个人都懵了,冷轻云怒吼一声,却还不等他去将南锦落的小命收拾掉,他已经抱着茗儿飞出了将军府。

  此时哪儿最安全?

  皇宫!

  几乎是一步都不敢迟疑,南锦落与茗儿边跑还边往后看,生怕怒火中烧的冷轻云追上来将他们大卸八块。

  落在皇宫的两个人对视一眼后笑得捂着肚子直不起腰,给整座皇宫又带来了不少生机,茗儿指着南锦落,边大笑边喊:“你个南锦落,一肚子坏水!是故意选在今天去破坏人家大喜的日子吧?”

  “坏他们好事的可是你!要不是你要跑,他们现在应该已经……”南锦落坏笑着向茗儿靠近,刚想抓住她,哪知她灵活一闪,冲他做了个鬼脸,然后得意洋洋的笑。

  “九儿,这是进慢声阁的令牌,你拿在手里就算皇兄不准你进去也不用怕他!”

  南锦落突然变得好认真,他递给茗儿一块白透细润的玉石,只不过看不出它到底是个什么图案,刚好可以当玉坠子挂在脖子上。

  她毫不客气的接过来,玩笑似的说:“你们也太奢侈了,不过一块令牌做得跟传家宝样的!”

  只见南锦落的脸色顷刻的不自然,茗儿笑着将玉佩带好,看着这个月色笼罩的夜,退离南锦落几步不许他再靠近。

  “我自己去找颜美人了,你也回去睡吧!”

  南锦落第一次这么听话的随茗儿离开,他很满意她刚才接玉佩的爽快,冲着她的背影笑了笑,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茗儿看了看四周,她已经有好些日子没在皇宫了,也不知道苑儿过得怎么样,在经过御书房的时候她停了下来,看着门口,外面没有丫环守夜,就连平时守在不远处巡查的侍卫也没了身影。

  他今晚该是去了某位妃子的房间吧?她这样想着。明天大概又要上演凄苦的一幕。真不明白为什么这后宫里的女人明知是火坑也要去跳,在这座皇宫待着的人,到底会有出头之日吗?也许唐宓会是例外,可她已经属于冷轻云了。

  她笑了笑,有些苦涩,竟鬼使神差的推门而进。

  “谁?”

  一个黑色的身影瞬间移动到了她背后,一把刀抵在她颈口,刀尖泛出阵阵寒意,她的叫声瞬间变短促了。

  “九儿?”

  那把刀突然与它的主人一起往地下掉去,茗儿忙去点燃蜡烛,蜷缩在地上的人惊颤了她的瞳孔。

  南锦?倒在地上,他脸色苍白,眉头紧锁,嘴唇干裂,平日里毫无情绪的眼眸此刻有了深深的疼痛,头发有些散乱,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消瘦黯淡了不少,就连锦绣的龙袍都跟着丧失了光泽。

  他现在就像是一头受了伤的猛兽,在黑暗中舔舐着自己的伤口,却不让人窥视他此时的样子。

  他、是犯病了吗?

  缘由闪过茗儿的脑海,她速度极快的就要往外跑,一只手拽着她往下,整个人都摔在地上不说,南锦?更是压在她身上,满是怒气。

  “见到朕这样你还是一心要离开吗?”

  南锦?低沉的声音回荡在她耳边,威风之气又降了下去,他深呼吸了一口气,紧紧的攥着茗儿的手,将头埋进她的颈间,发出极小、极微弱的声音。

  “不要走。”

  茗儿一怔,她看着这个她还有些怨恨的人,将已经没有力气的他推开坐起身,南锦?此时多了些难以言语的悲伤,他将头别过,似乎与世人隔绝了般,又剩了孤独与寂寞。

  就连烛火也跟着黯淡了下去,茗儿有些心疼,一只手往他的颈后搭去,平静的解释着:“我以为你会赶我走。”

  “起来吧,先扶你去床上躺着。”

  她艰难的扶他起身,南锦?的脸色柔和了一点,他站起身子的时候差点跌倒,茗儿吃力的撑着他,承受着他的重量一步一步往前走。

  “我去给你倒杯水。”

  “九儿。”

  南锦?虚弱的拉着她,他要说一句话都变得吃力,她无奈,哄小孩儿似的开口:“先喝点水,再帮你擦了汗,会感觉舒服些,我不走。”

  “只是今夜不会。”

  走到桌前的茗儿回头调皮的补充一句,南锦?又气又觉得好笑,看着她为他忙活的身影温柔的笑了笑,只是那脸色茗儿实在不敢恭维。

  南锦?抿了一小口水润了润唇,茗儿见他身下的被褥都压出皱褶,这才看到他手心被指甲抠出的血,那是怎样一种疼痛让一个高高在上的大男人面如死灰?

  “没有止痛药吗?”她不解的问出声,南锦?将眼紧紧一闭,两道剑眉紧拧在一起,茗儿一慌,竟忘记身份上了床。

  她将他抱进怀里,瘦小的身子有些颤抖,不自在的将头偏过小声道:“恐惧往往都是自己越想越怕,痛苦也是,我知道很疼,再忍忍就好了。痛的话就紧紧的抱着我,我不怕疼的!”

  南锦?看着茗儿,她摸了摸他的额头,扯过一旁的被褥盖在他身上,不时为他拭去额上的汗水。她知道他只是轻轻的抱着她,只是在实在疼得受不了的时候才抱紧她,她的眼睛有些湿,“我、帮你看看伤。”

  南锦?没有拒绝,他从她怀里坐起身,一双捏紧的手没有松开。

  她轻轻解开他的外衣,他手臂的伤疤她看清楚了,很长,一直蔓延到腋下,再褪去一层里衣,那样的触目惊心让她为之一颤。

  他身上哪里有一处完好的皮肤?深浅不一的伤口弯弯曲曲在他身上烙印成了痛苦的过去,他能捡回一条命就不错了吧?到底是怎样一段往事让他不相信身边的人,她再也找不到怨他的理由了!

  不由伸手过去小心翼翼地碰了碰他的伤疤,见他皱紧眉她的手触电般缩了回来,一滴泪跟着落下,南锦?看着她眸中的泪,虚弱的笑笑,艰难的开口:“你爱上朕了?”

  皇上你瞎说什么呢?或许她该这样说。

  奴婢怎敢高攀?或许这样才合礼数。

  她语气淡淡的,却透着从未有过的认真,一双美丽的眼睛深深看着他:“是,我喜欢你。”

  南锦?发怔了片刻,他慢慢闭上眼,面上有些许笑容,将茗儿抱进怀里,两个人一起躺在床上,用下巴抵着她的头:“朕想听你唱歌。”

  茗儿有些慌,想挣开又怕他更疼,她脑袋里乱得很,随意唱着自己世界的歌,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以前经历过,看着这个有着多面情绪的男子,她竟是不争气的爱上了!

  她这些天这么多的伤心,只为她爱的人将她利用后连解释都不肯给,而爱她的人却温暖着她的心,这种落差让她越来越不平,越来越生气。会坦白的承认并不是想与他在一起,她只是想说出自己的爱恋,证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存在过,在他的身边、存在过。

  南锦?醒来脸色好了很多,他的眼里有太多深情,而茗儿也不躲闪,她还有话想跟他说。

  “太后她……”

  “朕都知道。”南锦?动了动身子,茗儿紧张着他们之间的距离,只听他温柔的话语继续:“那天,其实朕早就知道你下了药,所以选择配合,没想到竟让刺客钻了空子。那是另一股想刺杀朕的势力,朕还不知道是谁。”

  所以,除了太后,还有很多人觊觎这个皇位吗?那他身上的伤?

  “你扑身过来替朕挡剑也出乎了朕的预料,可朕岂会不顾你?只是想让他再靠近些,活捉。”

  没了疼痛的南锦?又恢复了帝王该有的冷漠与狠绝,茗儿只觉得苦涩,自嘲般开口:“不还是利用么?”

  “九儿!”

  茗儿有些激动,“皇上不用再解释什么,奴婢不想听。”

  说着她就要离开,南锦?将她按住,“朕想让你知道!”他的声音很大,温暖的手掌滑过她的脸颊,再次温柔的说了一遍,“朕想让你知道。”

  在她额上轻轻一吻,茗儿的身子渐渐放松了下来,她明知该拒绝他,不该相信他,或许他这么对她又是个陷阱,可她还是妥协了,在他的怀里温柔一笑,见到他眼里的神色心又一紧。

  南锦?没穿上衣,宽阔结实的胸膛丝毫没有受伤疤的影响,一只手抚过她的长发,往她的颈后探去,将她的衣服带子轻轻一扯,茗儿浑身一个机灵,猛的推开南锦?,见他不解的神色心虚的解释:“奴、奴婢一直守夜,这几日在颜府也没睡好,真的好想睡个安稳觉啊!”

  听着她生硬又故作愉快的借口南锦?先是一愣,接着便笑得开心,认真又温柔的看着她,为她将衣服带子又系好,她的鼻头贴在他的心口,呼出温热的气息敲打他的心扉,他捏起她的下巴,久久凝视着她。

  “以后,都睡朕身边。”

  “皇上!”

  他到底在想什么啊?面对自己的表白又不给个明确点的回应!茗儿急着拒绝,南锦?则闭上眼随她说什么样的话都不再理她,直到她不停歇的一直不死心,他终于冷道:“再敢说一句话朕现在就解决了你!”

  “不说了!”

  面对他赤

  裸

  裸的威胁她忙捂着嘴不敢再出声,南锦?睁开眼,凑到她眼前坏坏一笑,“‘不说了’这三个字不是话吗?”

  看着又气又羞的茗儿,南锦?将她再抱紧一点,茗儿不敢挣扎,话也不敢说,警惕了好一会儿终于撑不住沉沉的睡去。

  茗儿睡醒了还觉得昨夜的事情发生得不太真实,她看着身旁的空间,似乎还有些温暖残留,不自觉的微笑起来。

  她惊呼了一声,又忙用手捂住嘴,不可能是那样啊!再怎么睡得死也会有反应的嘛!感觉到肚子有些肿胀的难受,意识到了什么赶紧跑去厕所――果然是大姨妈来了!

  松口气,走回房间换上新的被单,面对那染了血的被单一筹莫展。如果被人看见了肯定越解释越乱,眼下,唯有将它毁尸灭迹,烧了最好!

  下定主意,趁现在还是大清早,抱起被单便向着偏僻处跑去,一把火将它点燃,怕南锦?退朝后找她,不等被单烧完就先回御书房,果真就见到他不满的模样。

  “去哪了?”他的声音依旧淡淡的,茗儿吐了吐舌头,随便找个借口敷衍过去。

  见他向她走来,她不自觉的后退,退到门上心一紧,一动不动的呆看着他――南锦?两只手撑在门上,将她围住,距离近得能闻到彼此的呼吸。

  “朕渴了。”

  南锦?模样懒散,一只手有意无意的撩拨她的发,茗儿感觉全身的血液都涌了上来,红着脸低着头小声道:“奴、奴、奴婢……去、倒……”

  看她讲话这么费劲,南锦?笑了笑,一脸的邪魅:“吻你不是更省事么?”

  说着他就向她凑来,茗儿将头一偏,嘴唇刚好与南锦?的唇擦过,一着急,她推开他背身开了门就跑,边跑还边喊:“奴婢去倒水!”

  身后一长串的大笑让她又羞又喜,他现在在她面前也变得这么真实了吗?如果她再努力一点,应该就能得到他全部的信任了吧?

  心情极好的走去苑儿那,苑儿见到她,语气中透着责怪,附在她耳边低语:“小姐,你怎么又进宫了?等找个好时机我再帮你换次容貌,让冷将军带你出去,一定不要再来了!”

  “我怎么可能丢下你不管?”

  苑儿急了:“宫里已经有传言说出我们的真实身份,小姐,现在我们很危险!”

  “怎么会?”茗儿喃喃着愣在了那儿,想起上回南锦落欲言又止的话,这才感觉到了危机。

  “难不成,是杨乔宇?”她呆呆的出了声,苑儿也跟着皱起了眉头,像是下了好大决心:“杨御医这些日子一直照顾着我,我觉得,他不像是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苑儿很信任他吗?”

  “嗯。”

  见苑儿这么笃定的样子,茗儿重重的一点头,“那我也相信他!苑儿,我们现在已经被人盯上了,我怀疑有另外的人知道了这个秘密,在皇宫要处处小心,该留意的都留意着,我先回御书房,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不需多久就会有人来找我们麻烦了!”

  茗儿冷静的吩咐一声,她不是不怕,只是已经置于了这种险境,不应对又能逃去哪?

  阴曹地府吗?

  一小片花海吸引了茗儿的目光,人家都说花是招蜂引蝶的,可怎么那花上面不仅有不少苍蝇乱飞,地上更是有很多蚂蚁成群结队爬去呢?

  她转过头,一怔,想哭的心都有了。真是冤家路窄啊!这点儿怎么碰得这么赶趟呢?她垂着头,冷轻云站在她前面不远处,英俊挺拔,潇洒依旧,如往常一样冷冷的,她却察觉出了暴风骤雨即将席卷而来。

  她试了好几个笑脸才抬起头,忽略他是特意来找她的,走过去一脸天真无邪的模样:“哇!冷将军,真的好巧哦!按理来说我应该多跟你聊会儿的,可皇上正等着我呢,下次再找机会吧!”

  打完马虎眼她就要走,只听冷轻云吓死人不偿命的“回来”一声,她的头皮一麻,老老实实的又回到他身边。

  “对不起嘛,昨晚我不是故意的,我去向唐宓赔礼道歉,她肯定吓坏了。”

  冷轻云低下眼看着她,她已经换了一副脸孔,眼泪噙在眼中,看起来就像是一只小鸟,只要周围的动静再大一些就会受惊。

  “怎么这么快就进宫了?”

  听出他的声音里有的只是关心茗儿也就不再装,“你也认为杨乔宇是被冤枉的吗?”

  冷轻云有些懵,看着她脸上表情的丰富转变不禁有些挫败的明白自己被她骗了,眉梢却带着笑意,“这件事太凑巧了,我会将真相查出,还他清白。”

  茗儿暗暗点头,她相信冷轻云不会是要杀南锦?的人,而如果他与苑儿都相信杨乔宇,她也就不再怀疑,颜老爷她就更不会猜忌了,她的分析排除了所有知道她下药的人,那,就一定是那晚御医房还有别的人在!

  她眼珠子里的亮点越来越清晰,突然抓着冷轻云的手臂,为自己的推测兴奋着:“查御医,那天晚上一定还有其他的御医在,他听到了我的话,行刺肯定是匆忙布局的,一定有破绽可以找!杨乔宇在牢中还好吗?会不会受苦啊?”

  “皇上只是关押了他,还没有审讯也没有刑罚。”

  面对茗儿的热情冷轻云反倒有些不自在,而正在骄傲劲儿上的茗儿哪里还顾得上看他,托他去跟家里人报个平安就雀跃着离去,看着她脚步轻快他无奈的笑笑,昨夜气炸的事情在见到她的那刻就淡忘了。

  茗儿回到御书房,看见南锦?还是有些不自在,低着头一副扭捏不安的模样,“皇上、要不要喝水?”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睁大眼边急着摆手边解释,语速之快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那模样滑稽又可爱,南锦?“噗”的一声笑出,走到她面前转了转,坏坏的开口:“朕等这口水很久了!”

  “皇上!”

  她娇嗔着,情不自禁的与他深情凝望,紧紧的捏着衣角,正在他靠她越来越近的时候,门外崔公公着急的声音传来,她忙将头偏过去,闭着眼一脸羞愤与懊恼。

  “皇后娘娘,皇上吩咐不见任何人。”

  “去通传一声,本宫有要事找皇上!”

  不难听出皇后的语气强硬,南锦?收起了满脸的笑意坐回龙椅上,茗儿紧跟在他身后,眼皮突的跳了一下。

  上次茗儿大闹光华殿在整座皇宫都轰动了,皇后一进门茗儿就感觉怪怪的,好像一场血雨腥风即将逼来。

  “臣妾有要事启奏皇上。”

  既然是要事她当然不方便听,乐呵呵的正准备离开,皇后却留下了她:“九儿也听听。”

  只见皇后吩咐一声,一名嬷嬷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上面是一块没烧完的黄色布料,她怎么看都觉得熟悉,也跟着警惕了起来。

  “九儿可认识这块布?”

  有了上次的经验教训,这回她哪怕是回答一个字都要经过深思熟虑。

  问题出在那块布料身上,难不成,是?

  “本宫问你话呢!”

  皇后加大了声音,茗儿看了她一会儿还是不开口――她有权保持沉默,因为她说的每句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皇后冷哼了一声,眼神看向那块布料,“皇上御用之品都由极其珍贵的蚕丝做成,这块布料臣妾已找人验过,确是皇上之物没错。”说到这儿皇后顿了顿,转而看向茗儿,脸上荡起一抹邪恶的笑容,“今晨有丫环看见九儿这丫头拿着皇上您的物品在焚烧,嘴里还念念有词,这便是对皇上的大不敬,对蓝国的大不敬!”

  焚烧活人的东西已经犯了禁忌,而这活人竟还是高高在上的天子!

  皇后的声音一句一句加大,她是有备而来,带着的气势不免让茗儿心虚。她不认识那块布料就是伺候失职,认识那块布料又是大不敬,怎样都是死罪,那皇后怎么非得逼死她?

  崔公公急着赶去南锦落那儿,顾不得规矩将还在睡梦中的他拉起来,“落王爷,快!九儿姑娘有难!”

  一听九儿有难南锦落几乎是腾然跃起,边穿衣服边听崔公公解释,见他塞给他一块免死金牌顿时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