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厦入口处墙上刻着四个金碧辉煌的大字–《莫氏集团》,秋平抬头一看,哇塞,太气派了。凯锌那白色四轮驱到了大门口,先把秋平放下,独自把汽车开去地下停车场。
看来这查理莫的名气不是虚的,确实是个有实力的实业家。
电门打开,眼前是一很霸气的大堂,高高的楼顶,大理石墙壁。这画面似乎曾经在一些服装杂志中看见过,秋平有些印象。
大厦里面这宽敞的大堂,会经常被打造成伸展台,不定时举行小型服装秀,推介集团最新一季的时装。
平时努力尝试过简约生活的秋平,可以对奢华物品无于衷,但是对于美依然会被吸引。等待凯锌停泊他那一辆白色四轮驱的当儿,她在大厅内走,到处看看。
哎,东张西望的时候,发现大厦内好像有个看似是服装成列室的地方,便移步去参观。这服装成列室可堪称为一间小型展览馆,服装品种之多,让人目不暇给。
这展览馆里头,成列着各式上班族办公室套装,休闲服,晚礼服,童装,男女老幼都关顾到,应有尽有,赏心悦目。
从展览室门口一路走到尽头,哪里放了好几部电视机,不间断地播放着历年来公司举办过的各种服装秀。看的正入神,不知道什么时候身旁站了一位男士,秋平回过神来,发现有个男人就站在离自己不到半个手臂的距离,被小惊了一下。
“你好,怎么样,对我们公司的服装有何评价?”温和平稳的男中音,面带笑容,询问秋平的看法。
由于这男人靠的太近,开口说话透出来的温热口气,使得秋平不得不往后倒退了两步,把距离拉开。
站稳脚步后,定睛看清楚,是一名身形挺拔的中年男士,依稀看得出曾经是帅哥一名,脸蛋仍旧俊俏,只是多了一些岁月的痕迹。只看其身高体型,会误以为是集团的男模特。就是年纪稍长了些。
稍微修正自己的情绪和态度之后,秋平礼貌的以微笑回应,点点头,转身打算离开。秋平是个极内向的人,若不是工作需要,她十分不喜欢接触陌生人,尤其是没
有心理准备的情况下。她的反射行为是,逃。
“这位女士,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在脑勺后再次传来对方那好听的男中音,他仍然不屈不饶的追问,貌似得不到秋平的回应,死不罢休。
“很好。”秋平匆匆回答,敷衍了事,不想多说。一心就是想要离开而已。
“168,我猜你身高应该有168,古铜色肤色,这位女士,我们公司有一系列服饰正适合你的身高和肤色,你应该看一看。”不等秋平回答,他继续说,“现在的女生都一味追求白,迷信一白遮百丑。不只是如此,更加一味的把自己整的跟某一个女星一个样,一眼往下去,所有女生像是同一个生产线制造出来的产品。这位女士,你就与众不同了,健康的古铜色,短发,没有过刀的自然美,多潇洒活泼。”带着欣赏的目光看着秋平。
“谢谢。”如此对一名女性的样貌,体型和肤色随意做出评价,十分无礼。不,秋平感到有些反胃。
对着这个陌生人,秋平尽量与他们保持距离。加上他怎么可以这样对自己评头论足?秋平的自我防卫系统立刻启,开始操作,保护主人。
十分不想搭理对方,又不想开罪他,秋平只好迈开步伐离开。没想到那男人竟出其不意的,一手抓着秋平的手臂。
秋平这一惊,非同小可,转身怒目看着对方,大力把对方的手甩开。张开口正要责备对方,就在这时候,门口响起一把熟悉的声音。
“秋平,你在这啊,我正到处找你呢。”来得正是时候,凯锌的出现,正好为秋平解围。
“秋平?缪秋平?你是缪老师,那个婚姻专家?”那男的听到凯锌喊秋平之后说道。
你猜对了,这就是查理莫,莫克立。这大厦,这集团的创办者,总裁。
婚姻辅导是由秦月的母亲促成的,查理莫虽然赞同岳母的提议,也愿意配合,却对此存有疑虑,坚持一定要跟这一位婚姻专家先见个面,然后才再做决定。所以刚才秋平他们打算去吃午餐,一出门就接到电话说查理莫想要见秋平。
当时候接到电话,秋平得知对方要先跟自己见面,断然拒绝,直接告诉凯锌免谈。这算什么?验货吗?
再说,对
于还未见面就诸多要求的名人个案,秋平一向是十分抗拒的。她想借机拒绝这次的安排。
凯锌又要用他那三寸不烂之舌游说,之以情,才说服秋平今天跟他来莫氏大厦见查理莫。怎么想到他们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见面。初次见面,场面就如此尴尬。
凯锌心里面憋屈的很。好不容易安排的会面,还没有正式介绍就碰钉子了。
“抱歉,抱歉,不知道是缪老师。不过,我刚才说得都是大实话,缪老师的肤色和身高,正巧是我们这一季服装专攻的项目。”
一面说,一面走近秋平,伸手作介绍状,上下挥手臂,“我们这一季特别为健康肤色,潇洒活泼气质的女性设计了一系列便服和轻便套装,see,缪老师就是最好的model。可以完美诠释我们的新系列!”
这查理莫对于自己公司的产品信心满满,赞不绝口,挺令人厌烦的。
秋平心里开始对这可能的新客户做评估。
“莫总,我们先到您办公室再说吧。”凯锌把话题岔开。
办公室在顶楼,这似乎是常规。办公室以落地玻璃为主,这样就可看见全市的景色。在秋平的眼里,这办公室的设计过于奢华,很难想象他会考虑一些设计简单潇洒的女装作为主打。
为了不影响接下来可能会进行的婚姻辅导,这次的见面,秋平尽量将话题规范在表面资料,也全然不涉及任何有关他们婚姻,或者跟他妻子秦月有关的内容。这是确保自己不会受到影响,先入为主。
虽然刚才的初次接触已经留下不良印象。
接下来对方主要的话题都是围绕在了解秋平的专业背景,经验,以及婚姻辅导到底会谈些什么。
就在会面结束前,查理莫突然问,“缪老师,你结婚几年了?”
这问题,已经有很多年没人问了,今天……
“未婚。”毅然回答,在旁的凯锌面露难色,有点紧张起来。
“未婚?单身是吧?你离婚了?”
“未婚。还没结婚。有问题吗?”秋平不急不缓的回答。有那么一点等看好戏的感觉,等你出招。
本来已经准备起身送客的查理莫,改变主意,坐着不。
“你没结过婚?你一个没有结婚,没有婚姻
经验的人,却自称婚姻专家。你这,这怎么能够让人信服?”之前的礼貌客气,烟消云散,换了一脸的不屑。
这变脸也太快了吧。
一向很沉得住气的秋平,不知怎么的竟然被刺激的有点不爽了。清了一下喉咙,坐直身体,盯着查理莫说,“莫先生,胆敢问你一句,如果我是一名已婚的婚姻专家,那你觉得我的婚姻应该幸福美满,夫妻恩爱呢?还是满目苍夷,千苍百孔呢?”秋平说到这里,刻意顿了一下。像是要制造某种效果。
“如果我的婚姻是幸福快乐的,你会觉得我这个幸福小女人,怎么可能会理解婚姻面对挑战,处在夫妻关系破裂边缘的你。如果我的婚姻问题一大摞,跟老公关系岌岌可危的话,你可能又会觉得我连自己的问题都搞不好,怎么帮助别人。”
双眼如剑,直逼查理莫,继续说,“同样道理,我想问,是否需要一个患过精神疾病的心理治疗师,才有能力辅导患有精神疾病的病患?要离过婚才能够协助将要离婚的个案?”
秋平站起来,俯首看着对方,“我,我这名婚姻辅导员,我是以我的专业学识和专业临床经验帮助我的个案,不是以我个人的生活经验来工作。”
凯锌见状,立刻站起来,双手抓着秋平的双肩,安抚着,打圆场,“莫总,缪老师在婚姻和家庭辅导界的业内,是拥有很高的声望的,也是很多重点大学邀请授课的教授。所以秦大律师才会拜托我妈介绍缪老师给你们的。”秋平有点看不惯凯锌这毕恭毕敬地讨好对方,示意凯锌离开。
查理莫对于秋平说的一番话,觉得颇有道理,知道自己理亏,急忙起身赔罪,微微屈身,作鞠躬状。“对不起,真不好意思,隔行如隔山,是我无知,失礼了。”频频道歉后,建议请他们去午餐作为赔罪。
果然是商场老将,能曲能伸。
“抱歉,恕不奉陪,因为之后我将会是你们夫妻的婚姻辅导员,除了在辅导时跟你们接触,私底下我绝不会跟你们夫妻俩有任何接触。请谅解。”
就这样,秋平接了一个新婚姻辅导个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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