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芙蓉一时间不知道自己如何回答，站在那里愣住了，两个人一时间都感觉到了尴尬。楚芙蓉看了田然一眼，了嘴唇，准备回答的时候，田然说话了。
“没事儿，我就是随口问问。”说完田然尴尬的笑了笑。
“我走了”田然转身就朝着清水家的方向去了，楚芙蓉望着田然的背影，也回头朝车站走去。
楚芙蓉坐在回家的车上，还在想刚刚田然突然问自己的问题。清水因为自己而受伤，然后又突然不见了，自己现在脑子里全是清水，可田然为什么会问这样的问题呢？
是不是今天清水不见了，自己的表现太过反常，让所有的人一眼就看出来自己的担心超过了正常的友谊？
田然在清水家门口敲了半天的门都没人应，门拉也拉不开。田然凑到门缝里往里面瞅，屋子里面没人，那清水去了哪里呢？田然就在门前的台阶上坐下来，想必清水也走不远。
清水不在学校，他会去哪里呢？
早上校长来找清水，清水也是一脸茫然，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跟着校长去了办公室，进去的时候有两位警察已经在里面，其中上次在医院见过的李警官也在。
清水心跳的厉害，警察来学校肯定有事！难道是上次的事情？
“清水，你还记得上次打架的事吧？”
“记得”清水小声回答。
“那你现在重复一遍。”
“上次我和同学一起回家，路上被几个人拦住，要我们班的女同学过去台球室，我觉得不安全，就不让去。然后一个我们就打起来了。”
“把打架这里说详细一点！”李警官说。
“有个人染着黄色头发，他先手打我，然后我就还手。”
“你怎么还手？”
“我先用脚蹬他，然后我就压过去，我们两个人在地上打。他们那边几个人一下子全部冲过来，打我一个人，我抓住那个先打我的人的脖子，他们几个就踢我的头，打我的胳膊，然后。。。。。。”
“继续”李警官说，另一个警察正在本子上快速的记着什么。
“然后我看见旁边有一个砖头，就捡起来，朝那个人的头
拍下去了，那个人的头当时就出血了，那几个人继续打我，最后听到有人喊警察来了，那几个人就跑了。”
“那个被你打的人呢？”
“我打完了就不知道了，然后我就被送到医院。”
“好了，差不多了。”李警官说：
“那个被你用砖头拍的人叫罗浩，是隔壁镇上的无业青年，父母早亡，有一个80多岁的奶奶，你那一砖头下手挺重的，那人现在还在床上躺着呢，”
“哦”清水并不知道这些意味着什么。
“罗浩现在还躺在医院呢，他奶奶天天往公安局跑要你赔偿，这件事肯定不能就这么算了吧？”
校长说：
“所以这件事情必须要严肃处理，尽管是对方先手，可毕竟是你手把人打成重伤的，所以这个事情你要承担责任！当然警察也考虑到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所以你看你是赔医药费还是怎样？”
“他先手打我还要我赔医药费，怎么说的通？再说我也没钱！”清水愤愤不平。
“那罗浩奶奶肯定不会愿意，你把他孙子打成这样子一点儿惩罚都没有说不过去的！”校长说。
“什么惩罚？”清水知道家里的每一分钱都来之不易。
“开除！”校长严肃地看着清水。
清水低着头，站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抬起头，一字一句说：
“开除就开除，要钱没有！”
“你想清楚了？你真不拿自己前途当回事儿？你还是先回家跟你家里人商量一下吧。”校长好像也发现当着警察的面这样说话不太合适。
“我家里没人，我爸妈早就不管我了。”清水态度坚决。
校长在那里反复跟清水讲道理，说这个事可大可小，花点钱就没什么事了。可清水那股牛劲上来了，死活都不愿意，坚持认为自己没错。
最后校长也没办法，只好跟警察说，学校这边一定会严肃处理，具体的还要开会商量一下，然后警察就走了，清水问：
“开除我吧，我可以中午放学的时候走吗？”
“你真的不想读书了？”
“不想！”清水铁了心。
校长无奈的点点头，于是清水就回到了教室。
回到教室楚芙蓉一直追着自己问什么事，清水不想说。告诉她只会让
她更担心，何况学是上不成了，以后两个人的路也不同。
楚芙蓉追问的太急，没办法只好骗她说吃完午饭告诉她。趁着她去食堂，清水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了装进书包，一个人走出学校。
在学校门口，清水回头看着校园，多少次在这里进进出出，却从来没注意到学校竟然如此美丽，可今后这美丽都很自己没什么关系了。
清水回到家，把东西一股脑儿扔到角落里，站在院子里，看着这个家，感觉到从来没有过的孤单。
午饭没吃，也没什么胃口，吃不吃并不重要了。
清水一个人沿着房子后面的小路，往山上走，爬到半山腰累了，就在一个大石头上坐下来休息，远远看着学校，似乎是打下课铃了，学生一个个像蚂蚁一般在校园里来来回回。
楚芙蓉和田然在干嘛呢？他们一定在认真学习，他们是要考大学的！
楚芙蓉！想到这个名字清水脑海里就出现那张可爱的脸庞，无比清澈的眼睛，还有嘴角浅浅的酒窝。
清水脸上闪过一丝笑容，清水笑自己曾经还做过一个梦，梦中他和楚芙蓉一起考上了中国地质大学，清水骑着单车，楚芙蓉坐在后面，用手扶着他的腰。他说着笑话，逗得楚芙蓉笑靥如花。。。。。。
清水躺在大石头上，一直这样躺着，太阳西斜，远处村庄都亮起了灯，山风吹的清水打了一个哆嗦，清水这才开始往家走。
未来在哪里？
我将去哪里？
我曾经爱着的人儿
我们就这样再也不见了吗？
我们还没来得及道声珍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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