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清撇嘴“提携?谁提携谁还不知道呢,你可不要捧杀我,我还想多活几年呢!”
马春义乐了“朱珍,你这厮看到里面那位不行了,这是要来抱大腿吗,是不是有点晚了呀!”
朱珍哈哈一笑道:“怎么彼此彼此,谁都别说谁,谁不想高居庙堂之上,谁又不想出人头地,这有什么呢?”
“你可真不要脸!”容清和马春义异口同声的说道。
敬翔此时走了出来,大喊道:“圣旨!”
众人皆是跪倒,敬翔看看下面众人低伏的头,方自展开圣旨念道:
“敕旨
朕年少愚钝,拼死命而夺皇位,可叹,德不配位,只感举步维艰,今染顽疾恐不久于人世,生愧对先皇,死也不入皇陵,置于高台之上,随日月腐朽。
只感家人生而悲怜,从此返回故里永不得入朝!
染七弟朱氏友贞,年幼聪颖,淑慎性成,勤勉柔顺,雍和粹纯,性行温良,即日可接朕位,卓敬翔为太师,辅佐新皇,开创盛世”
念完以后,放让大家起来,大家又都是向着朱友贞磕头行礼,这就算是新皇登基了,又再次向敬翔行礼,拜见三公之一的太师,敬翔一时之间可算是达到了人生巅峰。
众人纷纷回家,而容清邀请马春义到家饮酒,二人有说有笑的上了一辆大车,而朱珍则像是一块臭肉一般,都是躲他三丈之外。
朱珍心里那个不舒服呀,自己也没有干什么呀,不就是力挺朱友珪做了皇帝吗,就算是毒死朱温,那也是他自己毒死自己的,跟自己有什么关系!
郁闷之中就一人步行回家,而家丁都是在后面跟随,大家都知道主子今天不高兴,就没一个人愿意上前触他的霉头!
正走间,就见前面一个道人,三寸长髯,显得仙风道骨,手持一个长幡,上书“清除世间鬼怪,专治疑难杂症”
朱珍看着此人的模样,就上前问道:“你可会驱魔驱鬼之术?”
那道人看看他,道:“看你心情似不佳,你与那物有点悬!”
朱珍大吃一惊,自己可不就是碰到那物一次吗,可真的是很悬,赶紧躬身请教,请道人上车。
那道人看了一眼他的大车,似乎发现了什么,大喝一声“退后!”
随即从葫芦里倒出一滴水在自己的指头上,在往双眼一抹,睁开眼睛再次看向那辆大车,怒喝道:“大胆妖孽,见我再次,竟敢不跑,看招!”
说着就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在手里只是一晃,那黄符就刷的燃烧起来,道人将那道黄符就甩向大车,只听得一声炸响,一股黑烟就从车底冒了出来,顷刻间就消散不见。
道人云淡风轻的说道:“现在可以坐了!”
看的朱珍张着大嘴,一脸的崇拜,心里却道“朱友珪那个龟儿子可有救了,看你们怎么办!”赶紧就请道人上车,向着军营而去!
那道人在车上却是一伸手,朱珍不明白的问道:“这是.......”
道人笑道:“贫道伸手救人,是要吃饭的,再说施法救人也是颇为消耗法力,且擅露天机,折寿不少呀!”
朱珍心下鄙夷“不就是要钱吗,还说的这么光面堂皇的!”所收就从怀里掏出一大锭银子递过去说道:“这次你要是能治得了他的病,定能封你为国师!”
“拉倒,贫道济世救人,岂可在此荒废光阴,挽救天下黎民百姓才是我的功德!”
进了军营,这老道看到朱友珪那副衰样,心里不由得得意,说让你不死不活,你就得受着,也不看看道爷的本事!
这老道可不就是那汉中的星宇道长吗,谭三接到孙德明的鹰信,马上就和李奇商量,李奇就认为这个朱友珪不能就这么禅位,更加的不能死,他可是所有矛盾的集中点,他死了,那不就和谐,相安无事了吗!
可是朱友珪的病就是着了老道的招所致,要想救活他,还得老道亲自出马才行,所以才让他快马从汉中赶了过来。
这道人装着看了朱友珪好半天,才道:“此人本是福相,怎奈鬼怪附身,怕是命不久矣!”
朱珍急道:“这可是当今皇帝,道长也没有办法吗?”
道人吃惊道:“这就是皇帝吗,但道人只跪天地祖师,就不向他下跪了,可否?”
“可,可,只要救活了皇帝,你就是国师呀!”
道人摆摆手,装着思索良久,其实是在算计要多少金银合适,过了好半天,朱珍都以为这道人睡着了了的时候,道人睁开眼道:“开坛做法,费人费力,花费不小呀!”
朱珍听说有救,兴奋地说道:“这是皇帝的事情,要多少人都行,另外多少钱尽管说,那都不是事!”
道人一听,心下暗喜,也不客气!
“立刻就是在外面筑高台一座,高三丈三尺,方圆两丈即可,高台之上搭红色帐篷一座,用驼毛毯子铺地,准备符纸笔墨若干,上好的檀香越多越好,童男童女各两位,药材若干。
另外朝中三品以上,带兵打过仗的都要在高台之下为皇帝祈福,文臣就不要来了,可在远处为皇上念经祈福,这些人身上缺少杀伐之气,别再被淫邪侵蚀。”
这些东西对于普通人家那是真的不好凑齐,可是对皇家来说,那都不是事,只是半夜功夫,高台就搭在了军营之中,方圆一里的百姓都能够看到。
这就是道人要让所有人都能见证一个濒死的人是怎么复活的,况且还是一位皇帝呢,也能替自己扬扬名不是吗!
另外这个道人也是体谅朱友文的老丈人容清,就不让他在外面受罪了,至于其他吗,可跟道人没什么关系,你们就在外面受罪!
朱珍连夜通知了敬翔,敬翔大惊失色,竟然还有这样的事情,本不愿让这个老道将朱友珪治好,可是也说不出口呀!
白天才接掌皇位的朱友贞也不能同意呀,这要是不同意,那不是显得自己太薄情寡义了吗!
哎,答应,敬翔就替朱友贞下达了所有三品以上官员明日军营集合,同意听那道人安排就是了。
可是一算自己,竟然也在这个行列之中,这就有点让敬翔尴尬了,自己虽是文官,可是也没带兵,这是怎么话说的。
第二天,天还没亮,所有人都在军营之中等着安排自己的位置,道人在地上画好九宫八卦,就开始安排人进去按照八卦的位置做好。
敬翔看着这个老道,心里有点忐忑,可千万别把自己安排在里面,等会太阳出来,那还不热死呀!
道人将马春义安排在八卦中那个黑点的位置,却是看了一圈,才看到敬翔,面漏喜色,上前就要拉他,可把敬翔气坏了,可是众目睽睽之下,也是不敢多做躲藏,只能是在那个白点上坐了。
朱友珪已经在晚上的时候,就已经挪到了高台之上,现在正有是个童男童女照顾着,道人已经给这个朱友珪用了药丸,算是暂时吊住了他的命。
道人见所有人都已经入座,就将一篇自己写的符咒发到大家的手里,让他们看书之后就开始默念,直到太阳下山即可。
这其实就是再折腾这些人,本来朱友珪就是惊吓过度,再然后又吸入了老道自己配置的一种药粉所致,真的跟这个念不念经没什么关系,只是捉弄敬翔,抬高马春义罢了!
除了敬翔之外,其他的武将们可也是难受至极,这些人那里认得几个字,何况还是这么的玄奥,词语又颇为古怪,众人不仅是有点挠头。
免不了敬翔就得站出来,将这片文字仔细的教给众人,在让大家一一背熟,而道人则是在大家都做好之后,竟是不走梯子,几个蹦跳之间就上了高台,这一手也让大家对这个老道有了一点点的信心。
老道上了高台之后,竟是径直进入了那顶猩红的帐篷之内,他让着四个童男女分坐四角,而自己则是坐在 朱友珪身前,口中念念有词。
第一天很快就过去了,在外面坐了一天的这些人,简直是又累又饿,尤其是敬翔,就他的年龄大,虽说身体没问题,可是精力是真的不行了。
等他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精疲力尽,一句话都不想说,就连朱友贞向他询问这一天的情况 ,他也是仅仅说了几句,就不再言语。
朱友贞看着敬翔劳累的样子,也是不敢再问,只能是嘱咐敬翔赶紧休息,可千万不能累坏了,自己真的离不开他呀!
等他回到自己的府邸,就觉得没有了敬翔,自己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会了,可是有实在是心疼敬翔,这么大一把年纪了,怎能和那些粗鄙的武人一般坐在日头之下念什么经呢!
思索再三,决定去拜访这个朱珍,看他能不能跟道人说说换个人呢!
可是见了朱珍一说此事,就被他给顶了回来,这是为皇帝祈福,怎能说换人换人呢,就算不是皇帝了,那也是先皇,对不对!
朱珍一顿说教,竟是 将朱友贞说的是哑口无言,只能是败兴而归!
他走后可把朱珍乐坏了,谁能知道找到这个道人,就不说能不能将朱友珪治好,就算是现在能将敬翔折腾一番,也是高兴得很呀!【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