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是上灵真人,在王尘动手的瞬间,台上五人,包括一直看王尘不爽的黎曜在内,也都是把视线转移了过去。
如众人所猜测的一样,他们的确是为了王尘来的。
傅圣竹在高台上那边做的交易他们还不知道,不过就算知道了也不急,求人不如求己,与其就这么轻易地把自家独门符篆交出去,倒不如再看一看,万一看着看着,就看懂这其中的玄妙了呢,那岂不是不用去求傅圣竹那个老家伙了?
几人差不多都是这样想的。
只是看着看着,几人脸上的表情就不对了。
“嗯?!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劲?!”
“这路数……不像是小灵符的炼制路数吧?!”
“就算改变,也不是改变这么大吧,难道傅圣竹那个老家伙不是改进小灵符,而是直接改写?这可一点都不像是在炼制小灵符!”
上灵真人能看出来的,他们自然也能看出来。
小灵符?毛的小灵符啊!
以为你是2品小灵符我们就看不出来?这特喵的根本就不是小灵符!
2品小灵符,1品小灵符,区别也就是品级而已。既然你傅圣竹是将1品小灵符提升到了2品,那就不可能没有一点1品小灵符的手法与痕迹。毕竟,你这是改进小灵符,不是改写小灵符。从1品,到2品,有的只是品级的提升,总不可能你1品到2品,连什么是小灵符都变了吧?
再看王尘此刻,虽然只是一个抬手势,然而都是五阶、六阶的大符篆师,还能不认识小灵符炼制的手势与符文咋滴?看看这笔法,再看看这符文,这特娘的,压根就没有一点小灵符的痕迹!你跟我说你这是在炼制小灵符?老子信了你滴邪啊!
“是不太对。”红枫真人孔清光俩人的眉头,也是当下皱起。
若说对2品小灵符的了解,他们俩人恐怕是最有有话语权的。与台上坐着这三位不同的是,他俩是亲眼见识,并近距离触摸观察过王尘那道符篆的。所以,在看到王尘刻制出第一个符文的时候,他们就把眉头皱了起来,因为他们发现,这特娘的好像不对。
“第一个符道文字,是‘御’?什么时候小灵符的第一个符道文字是御了?这根本不对啊。”红枫真人道。
符文,是各有各的意思的。虽然最低层的符篆师,符道学徒不懂,只是依葫芦画瓢,有样学样,但像他们这种境界的人,多多少少,也应该有些明白了那些符文所代表的意思。
御之符文,可能代表的不只是御这一意思,还有其他他们不了解的作用存在,但御这一意思,是基本可以确定的。
小灵符,需要用到御之符文吗?显然是不需要的。
事实上符篆一类,能用到御之符文的很少很少。像台上这五位符篆大师,一生炼符制符无数,有用到御之符文的,却很少很少,原因便在于,这玩意普及性实在不高。若非他们博学广闻,见识过这一符道文字的存在,说不定连这一符文都不认识。你要说一道低品符篆需要用到御之符文,那不是扯淡么?
“打头的第一个符文就不对,难道,这小家伙不是在炼小灵符?!”孔清光亦是道。
改进的小灵符不可能,再改进,你也不可能把整个小灵符的体系都改了,开头一个御之符文,更是过了,1小灵符的开头,可是‘祈’之符文,是祈求上苍,汇灵而聚祈之符文,御之符文是什么鬼?难道你还想取天道而代之,御天地灵气如臂使?
这怎么可能!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对观众席上的观众们来说,王尘可能这才是刚动了个手,没看出来什么,然而在这一帮符篆大师的眼里,透露的东西可就多了。
也不仅是高台上的这五位,傅圣竹这边。
“嗯?这就是2品小灵符的起手式?!”
“这起手式,有够怪的啊……御之符文?我怕不是看错了吧?”
“还真是御之符文……小灵符,要御之符文干嘛?难道,这就是2品小灵符的秘密所在?!”
包括药珩和金花婆婆在内,一帮人猜测纷纷,议论纷纷。
虽说是答应了傅圣竹的条件,同意以自家独门符篆交换他的符篆经验,可不看白不看不是?万一看着看着就看会了,岂不是就省得把自己的看家本领暴露出去了?只是这2品小灵符,怎么感觉有些不对?开头一个御之符文?龟龟,难道这就是2品小灵符的终极奥义所在?
一下,众人脸上有些微妙。
“傅老弟,这……”
药珩看向傅圣竹,眼神示意了一下。那意思,这怎么回事,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然而傅圣竹此刻,也是一脸懵逼的。
这特么的……是2品小灵符?!
看着台底下的王尘,他疯狂眨着眼。
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这特娘的根本就不是小灵符!
“这小子,搞什么?”
傅圣竹很确信,这不是2品小灵符,至少,这不是他刚刚学过的2品小灵符。
王尘教他假的不可能,那么唯一一种可能,就是这小子在炼的,根本就不是小灵符。
“这小子,难道不想赢了?”傅圣竹眼睛眯起。
老实说,对这场比赛的胜负,他还是非常在意的,要不然他也不会生拉硬拽将王尘拽过来,硬逼着他参加比赛。
能赢最好,不能赢也不要输得太惨,这是他对王尘的最低期望。
然而现在,他希望王尘能赢。别的不说,至少在他们天师道的主场,天师道的弟子就不能输。
一是脸面,二是士气,毕竟在切磋赛之后,可是还有节目的。若是在切磋赛这一环节输了,那么在接下来的环节,你说话都不好大声。
只是,不拿小灵符出来,怎么赢?场上的这些,可是来自各大符坊,甚至还有周边小国的符道天才,不拿点像样的本事来,怎么赢?
“能赢的比赛,非得搞输?这臭小子,在搞什么?!”傅圣竹的眉头,当场皱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