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我才是狗血文弱受");
我这么可爱,
你真的不考虑考虑买我吗?
“少爷如今回了家,家里的大大小小人物全要打照面,哪怕是管家掌柜……”
沈清执被念得头昏眼花,
觉得与其这样躺着痛苦不如咬牙起床,
总归舒服些。
“还有多久天亮?”
小柒开心道:“还有半个时辰!”
“……”沈清执无语,
翻身滚进被子里就呼呼大睡。见鬼嘞,
他上朝都没起这么早。
半个时辰?一刻钟还差不多。
“可是少爷……”小柒也不喜欢自己聒噪,
但是为了少爷,
他决定再博一把。
“您不是想喝酒吗?您现在起来,
小柒晚上就陪你去!”
喝酒?小柒这是下血本了啊,
沈清执被子一掀,
坐了起来,“快快快,你去找找哪家的酒最好喝。”
“醍醐酒肆。”回答笃定且坚定。
“……”
“离它最远的一家。”
小柒也怕去了遇上宋丞相,点点答应了,
“您也要答应小的,最多只能喝一杯,一杯,
不能再多了。”
这点沈清执还是有分寸的,他重生后滴酒未沾,
季北弦身子又残,从未试过酒,
如果喝多了嗝屁了,哭都没地哭。
“放心吧,没把病养好前,我不会多喝的,不是还有一句话吗?以毒攻毒,
说不定我喝了酒病就被医好了。”
“您可真幽默。”小柒笑嘻嘻。
用了早饭,天才刚刚亮,沈清执出门前准备了一个大布袋。
“少爷,您拿这个作甚?”
“不是要见长辈吗?见面礼可不会少。”
小柒瞠目结舌,“我看您还是把小的打死装里面的好。”
他赶紧抢过袋子,“您要真带去了,会成为笑柄的。”
笑柄?这业务我熟哇,沈清执由他抢走袋子,反正拿着好玩,“走吧走吧,待会晚了,你就要替少爷我装布袋了。”
来到季家祠堂,季老爷和其他长辈正在处理仪式用到的东西,司仪梗着脖子,手握一本小本子,上面密密麻麻记了不少笔记。
“弦儿来了?”老太太今日也起了个大早,就等着小孙子到来,一阵驱寒温暖,“瞧你瘦得,日后可得多吃点,等上完族谱,祖母给你请个大夫调养调养身子。”
季北弦出生便克死了娘,季恒力一直到请巫师,都没为小儿子上族谱。
但季家家大业大,季北弦又是老来得小子,消息在同行传得很广,除非用巫术更改记忆,否则季家永远无法抹灭掉他这个“霍星”存在过的事实。
“谢祖母关心,那弦儿先过去了。”沈清执很不习惯有人抓着他左摸又瞧,顿时起了鸡皮疙瘩。
他走到季恒力面前停下,将人喊了个遍,“五叔公、大伯父、二伯父、父亲。”
“还有……”
“这是你二哥。”季恒力介绍道。
闻声,那站在窗旁的男子转过头来,他面容俊朗,笑脸温和,身上镀了层暖光,“弦儿,你回来了。”
沈清执被他周身的氛围闪瞎了眼,季往今年满二十六,很有成熟男子的魅力,但他的面貌丝毫不见老陈,还是如二十三四一般,只是多了那层气质;温润如玉说得便是他了。
还挺不赖。
“二哥。”沈清执乖巧地喊了一声。
季贤走了过来,脸上笑意未减,伸手抚了抚他耳畔,将乱发抹平,“日后若是有何不懂的或是什么难处,弦儿都可以来找兄长。”
季二哥的掌心很暖,同季北弦幼时感受到的一般,沈清执出奇的没有感到厌恶,但还是躲开了。
“谢谢二哥。”
“嗯。”季贤缩回手,“仪式快开始了。”
司仪收好本子,大喊一声,门外鞭炮炸响,他把族谱请了上来,沈清执受意点燃供奉在灵位前的香烛,双膝跪了下去,先是对着天地拜了几下,再回过身对着季家租宗磕了响头。
各色各音在耳畔响起,祝福语冰冷得宛如机械般运作,全不知是下人忘了备好,还是季家给的下马威,地上居然没有蒲团。沈清执跪得膝盖生疼,时间长了,耳晕目眩,滴滴冷汗从鼻尖滑落。
“礼毕~”随着司仪一声令下,他懈了一口气,起身时膝盖剧痛无比,刚站起来便摔了下去。
“哎呀!小少爷昏倒啦!”下人们一惊一乍乱作一团,季恒力脸色很不好,“都慌什么!祠堂重地,岂容你们放肆?晕了扶起便是。”
“不用了。”在所有人的瞩目下,沈清执撑着身子重新站直,“我没事,你们不要惊扰了各位长辈。”
这时季老夫人终于站了出来,指挥候着的小厮去扶人,被沈清执拒绝。
“都怎么做事的?明知小少爷底子弱,怎么连个蒲团都不给人垫着?”
“祖母,弦儿没事,您莫紧张。”
“那便好。”商氏笑意散去,对着五叔公说道,“小叔子,你去把弦儿的名字写到族谱上,这事便成了。往后啊,弦儿就是季家的小少爷。”
五叔公胡子花白,在男一辈中属他辈分最高,兄长意外掉崖后,家里平辈的男丁只剩下他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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