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元图书网 > 玄幻小说 > 悲剧发生前[快穿] > 1320、第 1320 章
  【太冒险了。】

  系统难得主动开口, 表示自己的担心。

  在系统空间之中, 灵魂体似乎都有些不稳的样子, 轮廓边缘, 本来已经愈发清晰的线条模糊了一些, 像是被晕开了一样。

  【是,但,也不是全然无用,就当我好奇好了。】

  死亡并不是真的死亡, 捏着安格斯最后的一点时间线,就此死遁, 把自己的死亡形成既定事实, 留下的遗书交代了处理方式, 安格斯的父亲是通过他给的神格成神, 这个神明的水分比之他就更大了, 一点儿精神力暗示, 就能让他遗忘地下室的尸体一段时间,不用太长,只要到了穿越的几天后就可以了, 那个时候, 总会见到分晓。

  自动投奔过来的命运之轮并没有被深入祭炼, 略略了解了它的运行方式之后就放开了, 随着神格转移,这个本来可能被转移的神器,就此被扣留了一段时间。

  命运之**概也在迷惑之中, 怎么突然它认定的神明就换人了呢?

  这件神器也许是初生,也许是很长时间都没有过主人了,一时间不知道何去何从,反应速度慢了点儿。

  无论是幕后的那位神明,还是命运之轮这样的神器,它们的时间概念都是跟人不同的,可能它的犹豫就是一霎,但对人类来说就是几天,这些时间不多,却足够让安格斯看到最后的结果了。

  果然,在要穿越的时候,那位幕后神明就发现了命运之轮,于是没有再启动让天选之子穿越的计划,直接收走了命运之轮,然后又从命运之轮上发现了安格斯的父亲。

  他没办法看到安格斯,在原主被替换的那一刻,理论上他的命运轨迹就不在命运之轮上了,系统的欺骗效果还是很好的。成神之后,安格斯还特意重新清理了一下,保证不会让不知道具体目标的人看出什么问题来。

  如此,作为帮助幕后神明诱出命运之轮,又把命运之轮拱手相让的安格斯的父亲,很容易就获得了对方的好感度。对一位神明来说,如果祂需要命运之轮这样的神器,祂的神职很可能与命运相关,这样的神明,能够俯视大世界的神明,在安格斯的想象之中,不可能对每个世界的命运都亲力亲为,哪怕祂有这样的能力。

  这就好像朝中高官不会到村庄里面收税一样,他会委派各级官员,去负责这些更为基础的事情。

  对神明来说,负责这种事情的神,在祂之下的神,就是属神,大概可能等同于县令之类最为基础的小官,而高一些等级,权力更大的就是从神了,同样都是依附于某位神明而存在,从神就很贴近权力中心了,而属神还在千万里外。

  以安格斯父亲那颗神格的大小,这样一个县令般的属神也足够了。

  没想到对方还有这样的好运,安格斯也是有些意外的,这可真不是他计划好的,他还没能耐到计划一位神明的想法,只不过是想着这种把命运之轮拱手相让的做法,说不定能够获得对方的好感度,也许对方会随手赏下点儿什么,就此平了安格斯转移过去的麻烦。

  别的不说,就说消失的阵法,那些尝到甜头的大佬就不会轻易放过安格斯的父亲,这样坑爹,嘿嘿,灵魂体无声地勾起微笑,他还是很信任这位父亲的能力,对方一定会处理得很好。

  等他想起还有儿子的尸体没处理之后,说不定就会把尸体直接交上去,任由那些大佬决定如何实验,就此解脱自己。

  而成为命运之神这件事,他肯定不会跟任何人说,自己偷乐,说不定若干年后直接改头换面,去另外一个地方度过漫长的人生,再过一段时间再转换。展示神力,吸引信徒什么的,也许对方想要再次开启商业版图的时候会做一些,却也不会太过火,吹牛的人不怕牛飞到天上掉下来,说真相的人却要承受被砸的风险。

  【你应该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

  系统告诫着,语重心长,这种擦着神明的边儿走过什么的,实在是有些挑衅了,作死都不是这么作的。

  【所以呢?我是猫吗?】

  既然不是猫,当然不会死,何况,灵魂体那模糊的面容上,笑容温柔,【不是还有你吗?我的好伙伴。我相信你,你会带我离开的,在危险之前。】

  差之毫厘的生死一线,他们有过这样的极限操作,那个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想到之前经历过的种种,每个世界的相伴,系统的确有坑人的地方,他不会忘记屠龙剑有多坑,辛苦弄出来的东西还没拿稳就被夺走,还要自己亲自去还债什么的,他能一直记着。

  但同样,那些好,那些配合默契的地方,还有系统让自己见识到的若干世界,看到的若干风景,他同样不会忘。如同此刻的真心担忧,他们真的已经是朋友了。

  无声之中,再次被“踢”出系统空间的灵魂体颇有些无奈,唉,好听话也听不得,果然,系统的脸皮太薄了,是厚度都随着数据库一起丢了吗?

  心中的想法没有再传递过去,坠落之后的感觉,被躯壳束缚的感觉,好,一个新的世界开始了。

  偌大的别墅装饰豪华,欧式风格的家具总在一些地方显得奢华,富丽堂皇的窗帘也有一种宫廷风,层层叠叠地遮蔽着外面的光线,暗蓝之上的金色线条,灯光之下,有一种诡谲之风。

  坐在画室之中的年轻人一手托着调色盘,一手拿着油画笔,在面前的画布上随意涂抹,阴郁沉重的深色调,看起来就像是某个恐怖现场的背景,正在烘托出一种诡秘的气氛,让人在看到这个背景的第一眼,心就随之提了起来,觉得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即将发生,那是一种后背不自觉生寒,脚步都随之僵直的感觉。

  从面前的画架看向后面,若干已经成形的画作,都是同样的风格,让人看着就心里紧张,看一眼就匆忙移开眼,不想再看第二眼的那种。

  如果说画作是画家内心思想的反应,那么,能够画出这样的画作来,这位画家的内心显然已经足够危险。

  也许就是这样的原因,在画室所在的三层,也是最高层,几乎没有人会上来,除了过来招呼大少爷去吃饭的佣人。

  佣人在画室外停驻脚步,哪怕画室的门开着,她也不敢随意进入,只在年轻人一笔终了的时候提醒了一句该吃午饭了。

  “好,我这就下去。”

  头也没回,端详着即将完工的画作,年轻人满意地微微点头,放下了调色盘和画笔,转头的时候,身后已经没有了人,佣人早就在听到回答之后匆匆下楼了,连脚步声都不敢留下。

  这个别墅,只有一个主人,就是自己。

  年轻人天生经过走廊的时候,从反光的画框上再次看到了自己现在这张脸的样子,很丑,幼时的大火之中侥幸存活就已经难得,若要一点儿伤痕都没有,那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

  哪怕后来还做了各种各样的植皮手术,尽量改善皮肤的状况,除疤消痕,然而那个时候的医疗技术还不是很好,庞大的花费下来,也没得到理想的结果,这些年,哪怕时间已经过去很久,这张脸却也仅仅是勉强能看,仔细看去,能够看到各种各样的痕迹,那是植皮留下的痕迹,两种皮肤的色差感在界限处格外分明。

  不仅仅如此,这样的皮肤,也不能经历暴晒等有损皮肤的事情,这也就让经历火灾之后本就阴郁痛苦的心更增苦难。

  不能去和不想去,实在是很不一样的。

  记忆中的那张丑脸能够修复到如今这般,已经十分不容易了,这中间的痛苦,多少次打了麻醉躺在手术台上,感受着刀子划破皮肤又被缝合的痛苦,稍稍回想一下,就觉得如同地狱一般恐怖。

  好,那是对原主来说。

  对现在的年轻人而言,还是能够忍受的,摸着下巴看着画框上的脸,唔,回忆起来,他好像也没受过多少身体上的疼痛折磨,所以,还真不好说自己若是亲身经历,会不会也如原主一般,如同时刻活在地狱之中,从那场火灾开始,从未被救出。

  外面的阳光正好,然而所有的窗户都拉上了窗帘,不似楼上那样严密,还有隐隐的光透进来,亮着的灯都是白光,这个别墅,不接受任何橙色或红色黄色的灯光,那是烈焰的颜色。

  家具之类的倒是一种例外,那种金粉的点缀,如同花朵该有的芬芳,不会惹来主人的不适。

  白色的灯光下,它们就如同外面的花朵一样,安静盛放,盛放得毫无温度。

  同样的白色桌布之上,一盘盘菜色摆放整齐,分量都不多,颜色却搭配得很好,尤其是肉菜,必然要菜多过肉,让那种漂亮的绿色或者是紫色这样的冷色调成为主要,看起来就很漂亮。

  味道么,猫儿舌的原主很能够接受,现在的他么,不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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