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德恭看到耶律明脸露赞同之色,便继续说道:“我们必须先让赵匡胤一让,等打听清楚他的底细后,咱们再想办法对付这个南蛮子。”
“至于如何解决眼前之事,小弟倒有一个损人利己的计策,只是会损折些大辽的利益,不知道耶律兄是否同意施行?”
耶律明先前听到韩德恭对夺回益霸关没有一点儿奢望,他的脸色顿时吓得一片青一片白起来,看样子有些面临崩溃边缘。
当他听到韩德恭有计策予以补救时,当即眼前一亮,急切的回应道:“贤弟请明言相告,兄长如今是身临大难边缘,千万要救救兄长吾啊!”
“愚兄倒不是贪生怕死之辈,贤弟也知道耶律璟的残暴,兄长是真的不想成为他练丹的药引子,不想身体残缺的离开人世间。”
耶律明压低声音郑重起誓:“贤弟但说无妨,兄长一定会保囗如瓶,决不向外人言说,若有违逆,天打雷劈。”
“无论什么计谋?兄长都会予以照办,至于折损点大辽的利益重要,还是兄长的性命重要,兄长还是会加以取舍的。”
韩德恭忙站起身予以回礼,还贴近耶律明的耳边小声说道:“兄长,如今之际,只有把萧思干也拖下水,才能保住兄长的性命,我意、、、、、、”
韩德恭说完之后,完全不看耶律明那苍白如纸的脸色,也不看他那震惊惶恐的神色。
只是静静地凝视着客厅大门,久久地不发一言一语,静待着耶律明的抉择。
直到耶律明的脸色回复到正常,韩德恭才向他解释自己出此毒计的缘由:“若兄长同意施行,小弟便令人按计策行事。”
“如若兄长不同意,小弟便交出手中的权力,在幽州做个豪门富家纨绔子弟,混吃等死逍遥一生。”
他有些落寞的叹息一声,有些不甘的感慨着:“小弟虽醉生梦死混帐一世,也能落个自由自在之身。”
“再说此次私下攻取益霸关,只是折损些韩氏家兵,族老们纵使再嫉恨我,也会适可而止。”
“相信父亲也不会因为贱奴的死亡,而紧迫我不放,故意与他的亲生儿子过不去。”
耶律明的脸色微微一寒,心中有几分不悦,也有几分警醒。
韩德恭此言说得有些过于耿直,却委实都是实情,若耶律璟真的追究起来,还真得难以判定韩德恭的罪行。
韩德恭此时又压低声音劝说耶律明:“只是兄长可要想明白,萧思干和萧思温兄弟二人还算是个好人。”
“他们的族人萧利已可是想顶替兄已久,难免不会乘机落井下石,要陷兄长于死地。”
“到时候兄长也别怪小弟会袖手旁观,不能帮助兄长脱困矣。”
看到耶律明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韩德恭讪讪一笑解说着:“兄长,您也知道一旦事发,小弟会自身难保,实在身不由己啊。”
“小弟可是冒着杀头大罪,献上此计帮助您,兄长不会拿我去请功领赏?”
韩德恭的最后一句话提醒了耶律明,人家韩德恭只是帮助自己这个朋友,才献上这条损国利己的毒计。
至于采取与否的决定权,还牢牢掌控在自己的手中,与韩德恭没有太多的瓜葛。
若韩德恭真有异心背叛大辽,依靠他在韩氏家族的势力实行此计策,完全绰绰有余。
根本不需要向自己献策,无端招惹更多的麻烦和后患。
在面对自己的生死抉择之际,和辽国利益受损之间,耶律明当下选择保全自己的性命为重。
至于辽囯会因施行此计受到些损折,他表示自己对此无能为力。
谁叫耶律璟那个杀人魔王主掌南院一切事务?磨刀霍霍想杀人取胆炼制春药呢?
耶律明端起案几上的酒樽向韩德恭微一示意,斩钉截铁的大声宣誓:“明今日以酒向上天盟誓,无论此计策成功与否,明都不会攀扯韩贤弟。”
“从今日起,明与恭弟结为义兄弟,定当共度患难,同享荣华富贵,一生决不相弃。”
“草原天狼神明鉴,若耶律明有所违背誓言,定万箭穿身,体无残尸,为天下人共弃之。”
韩德恭也高兴地举杯盟誓:“恭与明兄长自愿结为义兄弟,一生不离不弃,同富贵共患难。苍天为证,若有违逆,天地共噬之。”
两个人携手哈哈大笑,从此时起成为结义兄弟,古代时无论何种民族之人,对于结成义兄弟之事,十分看重和推崇。
有时比亲生兄弟还要亲密友爱,可不是现代社会流行的′酒肉朋友’,甚至有人恬不知耻地以勾引′义嫂`为荣的所谓′朋友’之谊。
韩德恭心情激荡之下,心中也十分得意洋洋,自己被逼得无奈之下,想出了这个馊主意。
没料到耶律明不仅予以采纳,还和自己结拜为义兄弟,这可比之前他们二人之间的普通朋友关系,又增进许多。
双方也从二人之前的只是利益结盟,变成荣辱与共,生死相依,关系亲密更上一层楼。
他很快从惊喜中镇定下来,理清思绪后向耶律明说道:“兄长,咱们既然已经定下计策,便立即照样施行,以免夜长梦多。”
“就凭耶律胜和韩立二人的才能,恐怕支持不住多长时间。千万別让萧利已抓住兄长的致命把柄,到时候后悔莫及啊!”
耶律明嘿嘿一阵低笑,夸赞了韩德恭几句计谋无双等话话,又痛快的一挥手,和韩德恭互道辞別,各自回去提前做好准备。
韩德恭回到家中后,叫来自己的亲信韩义和韩全,在他们耳边细细叮嘱一番后,吩咐他们按照计策去做事。
韩义和韩全根本不相信大公子会想出这样的主意,不约而同的反问道:“大公子所言非虚吗?您不是在开玩笑?”
看着韩德恭的面色,如同下雨似的阴沉可怕,二人才意识到此行有多么的危险及不确定性,再也不敢多嘴询问其中的缘由。
而是二人同时跪地发誓效忠:“义(全)是公子从危难中救出,才得以存活至今,一生都誓死效忠大公子。”
“刚才我等有那般举止,只是觉得难以置信,才口出妄语相询,请公子治罪,我等再也不敢违逆多嘴。”
韩德恭这才转怒为喜,吩咐二人按照计策行事,并低声叮嘱二人:“若那韩立敢予以反对,许你二人将他当场格杀。”
“别以为本公子不知晓他己经倒向老二那边,每天捧着那贱女人的臭脚行事,真是个恬不知耻的小人。”
韩德恭可能感觉到自己不该如此失态,在下人面前自曝家丑,强自压抑住对韩德让母子的不满情绪。
对韩义、韩全说道:“你二人也是看清世事之人,现在是乱世争斗,谁还管什么嫡庶亲厚?”
“谁手中掌控着力量,谁就说了算,谁就是高人一等的上位者。”
“一群顽固不化的老东西,等本公子掌控住权势后,必定将他们一网打尽,让他们知晓谁才是韩氏家族的家主。”【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