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增详请不到,黎元洪只好请了另一个清廷旧吏刘心源暂代民政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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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源(1848-1915?年?)?,谱名文申,考名崧毓,字亚甫,号冰若,另号幼丹,自号夔叟,晚号龙江先生,清末民初著名金石学家、文字学家、书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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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道光戊申年八月初七日(1848年9月4日)寅时生于今洪湖市龙口镇(?当时属嘉鱼县腾云洲?)?一家书香门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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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刘正钧,字凤山,系晚清秀才,以教书种田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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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心源年少丧父,由长兄达源?(?附贡生?)支持读书。清同治癸酉年(?公元1873?年?)?在廪生试中第六十七名举人,光绪二年?(1876?年?)恩科会试中七十名贡生。保和殿复试一等二十六名。殿试二甲第三十七名,赐进士出身。朝考一等第十六名,钦点翰林院庶吉土。一年后授翰林院编修、国史馆协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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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历任顺天乡试同考官,会试同考官,江南道监察御史,江西道掌广东道御史,京畿道御史,河南副主考,四川夔州知府、成都知府,江西督粮道、按察使,广西按察使等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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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九一二年一月十日领导了湖北保路运动,辛亥首义成功后被举为湖北议会议长,国会会员。为官四十载,清正廉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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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政.府下设内务、外交、财政、实业、交通、司法、教育七个司。各司司长开始多是从军政.府相关部平调过去,这些人都是从起义有功人员提拔起来的,管理行政既少能力,也缺乏经验,便逐渐的被有能力,有经验的人所取代。取代他们的,当然是前清的官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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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改革都是利益再分配,在这重新分配中,有人有所得就必定有人有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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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建专制被民主共和取代了,人还是“旧人”,转身还需要时间。也就是说,封建专制进入历史了,但诸如打江山坐江山、论功劳排座次等封建的思想和传统意识,还扎根在人的思想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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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场上,一般说来,人总是上容易,下是很难的,常说的一句是能上不能下。每个人又差不多都有个弱点,就是对自己总是估计过高,而自知之明是需要很高的素质的。就是说,出局之人很少有人认为是自己不行才下来的,都觉得是遭到了不公正的对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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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丢了官是个人自己的事,会有谁站出来打抱这个不平呢?都是要把自己装扮成是为了大家,总要给自己找到一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是自己不行,而是因为自己是属于什么党,或者干脆说是旧势力对革命党的清算和复辟,这是最有动员力的口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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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人在投身某项活动或者事业时,一般都是要有自己的个人目的,个人诉求,只是很多人是不承认的。总要打出为别人或为大家的旗号,总要为自己穿上漂亮的外衣,这实在没什么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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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而言之,因为黎元洪搞军民分治,他与会党间的矛盾更加剧烈。更让黎元洪想不到的是,会在他的一亩三分地,掀起一浪接一浪的倒黎大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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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前边讲到过的群英会事件,其实也是这一类的事件,只是那一次,矛盾都集中到了孙武身上,孙武为黎元洪档了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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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盟会员祝制六,湖北荆门人,原文学社骨干,日知会员。武昌起义时任四十二标代表,在光复汉阳中做出过突出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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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他在警察学校监学职位上被解职后,心怀不满。便和同盟会员江光国、滕亚钢等,秘密联系,组织改良政治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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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设立秘密机关,试图推翻军,推翻黎元洪,进行三次革命。(一次革命是武昌首义,二次革命是群英会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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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制六等原计划七月八日起事,后又推到十六日。因为这一天下大暴雨,没能发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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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日内部人员李忠义到黎元洪处告密,黎元洪立即派出卫队突然闯入阅马场的同盟会事务所。搜出檄文、布告、文书、名册、徽章、令旗、传单、愿书等证据,随即将江光国、滕亚纲二人逮捕,交军法局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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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派出大批军警,在汉口大公宾馆将祝制六抓捕。祝制六被押解过江,在武昌汉阳门便将其就地正法。江光国、滕亚纲也在当天下午被处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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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被视为心慈手软的黎元洪,为了自保,杀起人来一点都不手软。看来这老实人被惹急了,更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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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将祝制六等人的谋反罪行和证据公布,同盟会不敢承认与他们有干系,虽对祝制六等人被杀很愤怒,但也只能 求书请后台告知管理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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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的来不了就使暗劲,总之,黎元洪与同盟会的矛盾更加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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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发生了黎元洪假袁世凯之手,残杀首义元勋张振武事件。张振武的被杀,肯定与祝制六发动的三次革命,和张振武手握重兵,把继续革命挂在嘴上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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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黎元洪杀祝制六,和同盟会的矛盾,还是在暗处较劲。但杀张振武后,黎元洪和革命党矛盾公开化了。倒黎,已经成了革命党和同盟会在湖北的大政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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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在上海从事革命活动的党人顾斌、顾开文、罗子常、罗子达等到鄂设立秘密机关,称“振武会”。总机关设在武昌城内札珠街十三号,顾开文为司令长,顾斌为干事,又设分机关三处。还有许多小的秘密机关不下十处,联络有志为张振武复仇的革命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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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一方面声讨袁、黎勾结,镇压湖北革命党人的罪行,谓“袁、黎不死,即不能真正享共和之幸福”;另方面积极与军队中党人联络,希图乘时暴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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驻扎城外南湖马队第二标积极响应,计划于十月十日武昌起义周年纪念日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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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元洪听到风声。九月二十三日,宪兵队在嘉宾楼拿获党首一人,汉口亦获大头目黄某,立即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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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马队恐事机泄漏,决定提前于二十四日夜十二时起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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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料二十四日下午城内的总机关被黎元洪的密探侦破,黎当夜派宪兵一营包围札珠街十三号,将顾斌、顾开文、罗子常、罗子达等八人抓捕,将二顾二罗四人在都督府前斩首示众,其他四人监禁二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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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湖马队二标得悉城内机关被破获,一营管带集合全标官兵,鼓动道:“机关已破,不如趁此时攻进城内。”声称城内有某标某营可为接应,决不至于失败。二标标统也随声附和,全标官兵随即倾巢而出。先攻起义门,希图乘敌不备,斩关而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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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第四师师长蔡汉卿已奉黎元洪令,事先在起义门埋伏。在城墙上以重炮向马队轰击,当即击死数十人。马队后队随即往扑保门进攻,那里有第一师师长黎本唐把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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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汉卿率军出城夹攻,马队官兵腹背受敌,双方激战三个多小时,至天明,马队不敌退回南湖本营。一路上凫水死者甚众,仅存的四百余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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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本唐、蔡汉卿率军追随围捕,马队官兵逃散。被捕之人,有的被就地处决,有的被解至都督府或司令部正法,有的被解至阅马场杀害,标统和带头的营管带均被正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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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黎元洪下令巡查城内各军,遇有马队二标中人,格杀勿论。又令军警稽查散兵,捉获即杀,不问口供,尸体丢进长江,连姓名、罪状均不宣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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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役死于战斗中的马队官兵二百余人,湖中泅水死者数十人,被“正法”者数十人,共三百余人,此外,有部分并未参加起事的马队也被误会,指为乱兵,四围合攻,当场枪杀二百余人。蔡汉卿率军到南湖,又误会炮队参与起事,毙炮队数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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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队二标失败后,又有马队一标革命党人继起,密谋再举,结果被拿获,又处决数人。九月二十五日到十月中旬,又陆续破获“振武会”秘密机关十余处,数十人被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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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在武昌周围各县:襄河、沙洋都有振武会活动,荆门、当阳等县亦有振武会分支七星会组织。很快,这些组织均遭破坏,多人被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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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捕杀,死者当在一千人以上。军法局收禁的人犯达五百余人,以至人满为患。这次被杀的革命党人,基本上是参加首义的原来文学社系统的革命党人,经过这次杀戮,幸存下来的已为数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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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黎元洪采取了多种防范措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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设立鄂军稽查处,加强对革命党人的秘密侦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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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令禁止军人参加政党、社团,已入者务须脱离,尤禁参与秘密结社或开会,违反者,则惟主管长官是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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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强警戒,各军队按照区域添班逡巡,每晚发特别口号,在险要地点酌设快炮、机关枪,巡警厅、消防厅分途巡逻街道,晚九点钟以后戒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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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五月以后,又下紧急戒严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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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义周年纪念日前几天的武汉,气氛异常紧张,人们均有恐惧之色。都以国庆日为不祥之日,必须度过此日,方可安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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