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奴隶们,一无所有的他们已是可怜之极,仅剩的生命也要被残忍的剥夺。 愤怒的泪盈满眼眶,她咬了咬嘴唇,拳头紧攥。
她要怎么救下这些可怜的奴隶。
“就没人能管管吗?”
木兰摇头,说:“猎奴一事现在贵族中很盛行,再者奴隶根本就没有人权的,在贵族的眼中,奴隶与牲畜没什么不同。”
“可恶。”
宁琬琰深吸一口气,她要如何向这些迂腐傲慢的古代人说,人不分高低贵贱,众生面前,人人平等……。
不断响起的鞭声,如打在她的身上,让她痛彻心扉。
她不能眼见着这么多人死于面前,即便知道自己力量微薄,她也要阻止这极度残忍的虐杀。
她不顾一切冲出营帐。
木兰一惊,也随着她出了营账。
“王妃,您还是带罪之身,还是不要管了。”
宁琬琰停住脚步,沉沉一声叹息,极力平复着心中的愤怒。
是啊,自己还是带罪之身,绝不能再冲动行事,但,这些人,她一定要救。
要如何救……
良玉抱着蓝狐大氅出来,将大氅披在宁琬琰的身上。
半晌想不出办法的她,看向木兰与良玉,:“快帮我想想,有什么办法救下这些人?”
“这……,王妃都不知如何救,我就更不知道了。”木兰愧然的说。
“王妃,奴肃都是买来的,那就找到买他们的人,多给些钱将这些猎奴买下就好了。”
宁琬琰看着良心,欣喜笑说:“对哦,可以将他们买下来。”
木兰一叹,:“我刚才看那几位贵公子,可不是好说话的主。恐怕……。”
“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良玉,你去告诉买猎奴的人,我愿出两倍的钱买这些猎奴。”宁琬琰说。
“是。”良玉应声,快步向另一个营帐走去。
很快,良玉就从营帐中出来。
看着脸色,宁琬琰便知,这笔买卖没成。
良玉回来,看着宁琬琰摇了摇,:“那人说,给多少钱都不买。”
宁琬琰紧凝黛眉,又道:“营帐中是什么人?”
“应该是几位官家纨绔,听那几人叫宁王姐夫。”良玉说。
“宁王。”宁琬琰对这宁王好似没什么印象。
“我过去看看。”
宁琬琰刚要走,被木兰拉住。
“王妃,您还是别过去了,您就是救了这些猎奴又如何,那人还会去奴隶市场买猎奴的,您能把所有猎奴都买下吗?还是算了。”
宁琬琰沉声,:“我若没看到就罢,现在他们就在我的面前,我不能坐视不理,我得想法子救他们。”
说罢,她毅然决然向另一个营帐走去。
她走到营帐前,侍卫拦下她。
邬泰一拳打开侍卫,眸色冷厉,:“放肆,此乃镇南王妃。”
木兰撩起门帘,宁琬琰走进营帐中,看到里面几位正悠然品茶的世家子。
周公子几人听到门外的喝斥声,知来人是镇南王妃,心中正诧异时,镇南王妃已站在面前。
几人看着矜贵娇美的宁琬琰,都眼前一亮,颇感惊艳。
他们只闻镇南王妃,传闻中的泼货加荡妇的宁琬琰,却不想,是如此娇艳欲滴的小女子,难怪镇南王鬼迷了心窍般对其宠爱之极,为其怒打京城中世家子弟,若是他们拥有这小美人,也会被勾了魂去的。
木兰见几人色迷迷看着宁琬琰,厉喝:“镇南王妃贺临,尔等还不见礼。”
周公子与友人们面面相觑,他们当然不想给一个小女子见礼,怎耐宁琬琰是皇家王妃的身份,他们这些平民世子可不敢冒犯皇族,更不敢得罪了镇南王那位魔王。
几人都站起向宁琬琰一礼:“见过镇南王妃。”
“免礼,外面那些猎奴是何人的 ?”宁琬琰问。
周公子看到宁琬琰身后的良玉,会意宁琬琰便是刚才要向他买猎奴的人。
他笑说:“回王妃,是在下的,王妃不必向我买猎奴,您若有兴趣,我们一起狩猎便可。”
“不,我要买下他们,我愿出三倍价钱。”宁琬琰说。
周公子眉头微蹙,说:“不瞒王妃,今日的奴隶市场上只有这些猎奴,在下愿与王妃分享这些猎奴,若是都卖给王妃,我们就没得玩了,还请王妃不要为难于我。”
“这些猎奴,我势在必得,你说个数,或者开个条件。”宁琬琰说。
“王妃,我都说不卖了,您这是想强买强卖,以权势压人吗?”周公子眸色渐寒,面有不悦。
宁琬琰与周公子僵持着,除了拿钱砸之个纨绔,她竟想不出别的法子,可显然,这主儿不差钱啊。
良玉将她拉到一旁,小声说:“王妃,他们身上穿着的衣服,有国子监的图腾,应该是国子监的学子。”
“那又如何?”宁琬琰说。
良玉说:“这些学子看似没权没势,却是最为顽固难缠的,王妃若有言行不妥,学子们最擅联合起来口诛笔伐,若被皇上知道,绝不会放过王妃的。”
宁琬琰紧皱起眉头,她是经历五千年历史的人,太知道这些莘莘学子们的让皇权都头痛的力量。
若这几个贵公子是罪大恶极之人,她便二话不说,叫邬泰以武力震压,打他个屁滚尿流。
可他们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学子,若她过于强硬,便真就应了以权势压人,强取豪夺。
那可就又给皇上收拾她和百里羲的机会了,她再不能给百里羲惹祸了。
难道,她就这样放弃吗?
可自己一放手,百条鲜活的生命就没了。
木兰突然拉住她,面现喜色,小声说:“良玉说到国子监,我突然想起一件事,苏老先生,就是那位眉山居士,在猎奴传到大晟时,曾强烈抗议过贵族猎杀猎奴,苏大圣人一出手还真将猎杀猎奴一事压下一阵,但后来眉山居士去云游了,事隔两年猎奴便又悄悄盛行起来了。”
“你莫不是想我去找苏老先生?我哪里知道他在哪,我就是知道他在哪里,远水解不了近火,如何救得这些猎奴啊?”宁琬琰烦躁的说。
“王妃不必找到苏老先生,您有苏老先生的玉佩,足可号令学子。”
木兰一把拉下她腰间的香囊,取出里面的紫翡玉佩放在她的手上。
“你是让我用苏老先生的紫翡玉佩,这,真的能……号令天上下学子吗?”宁琬琰苦笑着说。
“你是不知苏先生对学子来说是怎样的存在,有了这紫翡在手,别说救这些百八的猎奴,就是救下全天下的猎奴都没问题的,毕竟这是秉承着苏老先生的意愿。”木兰笑说。
宁琬琰看着手中的玉佩,心中颇感激动,这小小的玉佩,真如木兰说的,有那么大的能力,可号令天下学子吗?
不管了,先试试再说。
周公子几人正纳闷这镇南王妃,不说走,只与婢女们在那窃窃私语着。
突见宁琬琰转过身来,美眸凛凛,神情肃冷,向他们抬起手。
当几人看到宁琬琰手中的紫翡玉佩,立吓得他们面现惶色。
“这是,苏圣人的紫翡玉佩,王妃,怎么可能,有苏圣人之物。”
“你们还不算有眼无珠,苏子,眉山居士是我的忘年老友,这玉佩是他亲生相赠。”宁琬琰说。
“谁知是真是假。”周公子满脸疑惑的说。
“那我便与你们一起去见见国子临的祭酒,他一定会认得出这玉佩,是真是假,还有将外面这些猎奴一并带去,我要问问祭酒,苏圣人极力抗议贵族猎杀猎奴,而他的学子却在做着忤逆苏圣人的事,他有何说法。”
“呃……”周公子闻言,转头恶狠狠瞪着向他推荐猎奴的友人。
那友人有丝尴尬,怯然上前说:“王妃,贵族世家子玩猎奴的多了去了,您别揪着我们不放,我们把这些猎奴给您便是,您,就睁一眼闭一眼,就当什么没看见。”
说罢,他拉了拉周公子。
周公子心中很气,他就是个不学无术的世家子,只对吃喝玩乐感兴趣,能上国子监也是姐夫宁王的面子。
上了国子监,他才知苏圣人,才知这位圣人在学子们心中是何等崇高的地位。
若宁琬琰手中的玉佩是真的,将他们告到学院祭酒大人那,他们违背苏圣人,定会将他们赶出国子监去。
国子监就是世家子仕途之路的大门,若被退学,那等于前途尽毁,那时,父亲一定会把他赶出家门,再认他这个儿子。
宁可信其有……向宁琬琰妥协,不过就损失低贱的猎奴,大丈夫能屈能伸……。
他终是无奈的低下头,:“在下愿把猎奴给王妃,还请王妃放我等一马。”
宁琬琰欣然一笑,说:“如此甚好,这些奴隶我便带走了。切记,再不可猎杀奴隶,若被我知道,我必叫你们再入不得仕途。”
“是,在下谨记,绝不再犯了。”几位学子同声说。
这个结果让宁琬琰很是开心,她转身向外走,到门口时突然驻足,转身看向几人。
“木兰,你拿着苏子的紫翡玉佩,带几位公子去国子监。”
几位公子闻言,惶恐的说:“王妃,您怎可出尔反尔。”【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