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琬琰叹息一声,说:“若论起权势,我夫是镇南王,一品王爵可比你父国公高出好几个等级呢,还有你的姑母,那是我姑姥姥的儿媳,你说她二人谁大呢?不论这些,我宁琬琰也从未怕过谁,我到要问问小公爷,你为何从后窗翻窗而入,而且还用了惑香?”
她说着,从柳珩的腰间抽出竹管,晃了晃笑说:“小公爷是想污我清白吗?”
“柳珩,你竟敢对镇南王妃意图不轨,你找死。”凌风怒吼着,一把拎起柳珩,说:“把他给我绑了,带去见王爷。”
柳珩狂吼:“镇南王,我呸,别人怕他,小爷中不怕他,他不是正对宁琬琰厌恶之极吗?我睡了宁琬琰,他就可顺理成章休了她,说起来,镇南王应该感谢小爷才对……”
“啪”凌风抬手一个大嘴巴子打在柳珩的脸上,打得他两眼冒金星,模模糊糊,找不到北。
“龃龉王妃,辱骂镇南王,你找死。”凌风怒喝着,拔出腰间的配剑就要刺向柳珩。
“凌风,住手。”宁琬琰喊道。
“凌将军,此事不好闹大,这对王妃的声誉不好。”木兰看向凌风说。
凌风愤然看向宁琬琰,说:“难不成还要放了这厮?”
“不放他,还请他回王府养着吗?”宁琬琰嫣然一笑,蹲身在柳珩的面前,从发髻上拔出一根银针,移到柳珩的小腹上,说:“这一针下去,你就会断子绝孙,再做不得男人……”
“你敢……”柳珩看着闪着寒芒的银针,惶然大叫。
宁琬琰压下银针,针尖刺透衣料,扎在了皮肤上,痛感叫得柳珩惶恐大叫:“不要,不要,求你,不要啊……”
“说起来,我与你无怨无仇,你为何如此对我,是何人叫你这么做的?”宁琬琰说。
“是,是厉纾菲,是她……”柳珩大哭,针尖抵在皮肤上是微微的刺痛,可针尖下那可怕的意图,让他害怕之极。
再不能做男人……,不可以,他不要变成废人。
此时,他恨极了厉纾菲,若不是她,他怎么会来招惹了宁琬琰。
“厉纾菲?她为何如此?”宁琬琰收敛笑意,美眸中寒意氤氲,语气沉沉。
“不知道,我不知道啊,这个贱人,她,她就故意害我,求你,饶了我,我错了……”柳珩哭着说。
宁琬琰看向凌风说:“去前堂把厉纾菲带过来。”
“是。”凌风应声,转身走出房间。
“琬琰!”
一声呼唤,百里玦神情慌张冲进来,看到宁琬琰,将她拉起,明眸中尽是紧张的打量着她。
“我听小厮说,你这里出事了,我就立刻赶来,这是怎么回事?”
宁琬琰娇俏一笑,指着地上的柳珩,说:“那,这个败类想对我欲行不轨,好在我堤防。”
百里玦皱起剑眉,明眸中迸射着狠戾看向地上的柳珩,现一丝惊讶。
“柳珩,怎么是你?”
柳珩满脸是泪,怯怯抬头看到他,泪眸立现惊喜,爬跪到百里玦的脚下,抱着他的大腿:“太子表哥,救我,救我呀……”
“柳珩,你竟敢对琬琰……,你找死。”
百里玦抬腿狠狠踹开柳珩,俊脸上盈满愤怒,喝道:“来人,把他拉下去,狠狠的打。”
“是。”太子亲卫冲过来,架起柳珩向外走。
“不要,不要,我错了,再也不敢了,太子表哥,饶了我……”
百里玦看着被拖下去的柳珩,心中气愤难平,抚上宁琬琰的肩膀,说:“幸好没事,不然,我……”
宁琬琰笑看他,说:“玦哥哥,您别什么都自责,这就是个意外,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
“有好个厉纾菲,这便就不是意外。”木兰沉声说。
宁琬琰看向木兰,说:“你知道厉纾菲?”
“厉纾菲?”
不待木兰说话,百里玦眸光森寒,看着她说:“你说柳珩欲对你不轨之事与厉纾菲有关?”
“嗯,刚柳珩说的,是厉纾菲给他出的主意,也不知我如何得罪了她,想毁我清白,这么阴毒。”宁琬琰说。
百里玦叹息一声说:“你不记得了,厉纾菲是厉纾芸的姐姐,想来她是为妹妹向你报仇的。”
“厉纾芸,这个……,我怎么没什么印象啊?”宁琬琰美眸流转,努力回想着记忆中可有厉纾芸这个人。
百里玦看着宁琬琰,摇了摇头说:“你不记得了,在一年前,你带着两个妹妹去荔南洞玩,婉仪与一个女子发生争执,回来与你告状,你为婉仪出头,将那女子打得毁容,被你打的女子就是厉纾菲的妹妹,厉纾芸。
厉纾芸的父亲当时是户部侍郎,女儿被打得毁容,被退了亲事,厉侍郎便要入宫告御状,我拦下了他,答应他在一个月内让他接任户部尚书,他才平息的怒火。
那件事,其实是婉仪看中厉纾芸买下的百花粉,非让厉纾芸将百花粉让给她,两人发生争执动了手,婉仪吃了亏,便回去找你……”
“哦,我想起来了……”
宁琬琰拍了拍头,苦笑。
宁琬琰啊,宁琬琰,你是枪王吗?你的智商能在线一下下吗?
她还以为又是百里羲的烂桃花,却原来,是前身的宁琬琰被当枪的经历。
宁家,只在意仕途的父亲,贪她财的继母,还有两个仗着她势,给她惹事生非的妹妹……,这一家人,真是够了。
她看向满眼关心的百里玦,说:“对不起,玦哥哥,想来之前你没少为我的事善后,以后,我再不会了。”
“傻丫头,与玦哥哥无需要说那么见外的话,我之前只想让你单纯快乐,对你的所有都宠着护着,不想让你为世俗烦恼。
现在想想,我的过分溺爱却是害了你,我应该教会你分辨是非对错,教你如何看清人心,不被人利用。”百里玦说。
他看着她,眼中有无尽的柔情。
他喜欢宠着她,诸事都护着她,为她安排好一切。
他以为,可以一生都如此为她,会让她在他的羽翼下不受任何的伤害。
然,长大的他,成为太子后的他,才知,他不是那个可以守护她一生的人。
她嫁去镇南王府,他很担心她,怕她的任性伤了自己,怕她的无法无天,让她承受太多的挫折与痛苦。
早知如此,他应该对她严厉些,教会他会的所有,让她自己强大起来。
宁琬琰最看不得即深情又忧伤的目光,他真的为宁琬琰默默做了很多。
她心中酸酸的,展开双臂抱住百里玦,笑说:“玦哥哥,你最好,你是这世间最疼琬琰的,也是琬琰最爱的人。”
百里玦被她抱住,愣在那里一动不动,心狂猛的跳起。
小时候,他们常常会亲昵的抱成一团,长大懂得男女有别后,他便不敢再逾越,觉得那拥抱太过奢侈,他不配再拥有。
现在,她竟然拥抱了他,她说他是她最爱的人……。
他冷却的心,被她温暖着,他心悦之极。
只为她这句话,他做什么都值了。
突然,宁琬琰被一股大力拉开。
“啊。”她惊叫一声,转眸看到脸色阴沉之极,一身骇人杀意的百里羲。
他微眯起晧眸,极具危险气息看着她,:“宁琬琰,你竟敢抱别的男人?”
百里玦见他微有惊诧,忙说:“镇南王莫要误会,本宫与琬琰一起长大,只当她是妹妹的疼爱。”
百里羲瞪向百里块,沉声说:“太子殿下,你帮皇上协理国务,应该很忙?本王的家伤事,就不劳太子操心了。”
宁琬琰被他抓得生疼,气呼呼的瞪着他:“百里羲,你别这么霸道行不行……”
“你闭嘴。”百里羲瞪向宁琬琰低吼。
这一眼,真好似刀子割在她的身上,说不出的痛感,她避开他的目光,缩了缩脖子。
百里玦看出宁琬琰脸的痛意,他很心疼,可这时他若表现出关心,会更让百里羲生气。
他叹息一声,说:“镇南王,琬琰心思单纯,你不因这事迁怒于她……”
“凌风,送太子离开。”百里羲瞪着百里玦绝然的说。
凌风上前与百里玦,说:“太子请。”
百里玦看了看宁琬琰,说:“琬琰,你与皇叔好好的,我先走了,改日去看你。”
“太子还是关心国家大事,本王的妻子,自有本王宠爱。”百里羲冷声说。
百里玦向百里羲拱手一礼,迈步向外走去。
“百里羲,你还不快开,你是想把我的胳膊拧断吗?”宁琬琰痛着小脸拧成一团,用力掰着他钳制她的大手。
百里羲将她紧紧锁在怀中,掐住她的下颌,狠瞪着她说:“宁琬琰,你再敢与别的男人有一丝逾越,本王就将那男人剥皮抽筋,剁成肉酱。”
他的力气太大了,她感觉浑身的骨头都要被他压散了,她气愤之极大喊:“逾越你个头,百里羲,你在说别人之前,先把自己的屁股擦干净,我宁琬琰才没你那么脏。”
“脏?你说本王脏,本王一向洁身自好,哪里脏,你这个臭丫头,你给本王说清楚。”百里羲冲着她怒喝。
宁琬琰摸了把脸,倔犟的瞪着他,说:“小相公,我呸。”【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