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一把将她拉进怀里,握住她的手置于唇边轻吻,说:“遇你……难做智者,本王,甘愿沉沦。” 挣扎的宁琬琰,突然僵住,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忧伤,她的鼻子一酸,眼眶热辣辣的。
她低下头,压抑着心中酸楚,说:“别爱我,没结果。”
“有无结果,你都是本王的妻,你逃不掉的。”
百里羲将她紧紧抱在怀里,他的头窝在她的脖颈间,张口咬上她的脖子。
“啊,好痛,百里羲,你是狗吗?”宁琬琰气愤大叫。
百里羲放开她,得逞的笑看着一脸娇怒的她。
“你个混蛋……”宁琬琰气极的打他,用脚踢着他。
他看着闹腾的她,唇角微扬,尽是温柔与宠溺。
宁琬琰,今生今世,你都别想逃了。
入得皇宫,辎车直接来到未央宫。
未央宫总管刘林已等候在宫门口,见二人的辎车到来,他的脸上泛上欣喜笑意。
百里羲扶着宁琬琰下了辎车,刘林躬身一礼,:“老奴参见镇南王,镇南王妃。”
“刘总管不必多礼。”百里羲说。
“太后得了什么病,现在如何了?”宁琬琰紧张的问。
刘林掩嘴而笑,说:“其实就是一些旧疾小病,主要就是想念王妃了。”
宁琬琰松了口气,无奈笑说:“姑姥姥真是,想我便说想,干嘛说病了,竟吓唬人。”
“王爷,王妃,请随老奴入殿,太妃正等着二位呢。”
刘林说着,引着二人走进未央宫中。
进入寝殿,不待刘林报唱,宁琬琰甩开百里羲手,先奔进去。
“姑姥姥,琬琰来看您了。”
太后正病恹恹依在贵妃榻上,听到声音,她立来了精神,一脸期盼的看向垂着水晶珠帘的房门。
珠帘撩起,叮咚作响,现出娇俏可人的宁琬琰,太后立现欣喜笑脸,伸出双手。
“哎哟,哀家的小心肝啊,你总算来了。”
宁琬琰扑进太后的怀里,紧紧抱住太后,笑说:“姑姥姥,都要被你吓死了,以后可不许谎称自己有病了。”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还敢说,未结婚前,你都隔三差五的来宫中看哀家,一住就一月有余,打你婚后,你只宝贝着你的夫婿,哀家若不说病了,恐怕你都想不起哀家了。”太后抱着宁琬琰,轻拍着她的背,笑弯了眉眼。
“太后骗人,还不讲理,琬琰那有不理您啊,以后您若想我了,就派人去说一声,我立马就进宫来看您。”琬琰笑说。
“好好,哀家也知你是有家的人了,不能像之前那般自在。就是时日一长见不到你,哀家是真的想你。”太后笑说。
宁琬琰坐起,拉着她的手腕,说:“来,我给姑姥姥瞧瞧。”
太后一脸慈爱笑看她说:“你外祖父前几日进宫来说,你会医术,你这孩子何时偷偷学的医术,哀家竟一点不知道,这本是好事,你何故瞒着。”
百里羲走进寝殿中,看到闭着眼眸为太后诊脉的宁琬琰,他清冷的目光中盈动着似水柔情。
他向太后行礼,说:“参见太后。”
“罢了罢了,快过来坐。”太后笑着冲他招了招手。
“谢太后。”百里羲微微一笑,走过去坐下来,说:“听传话的内监说太后身体抱恙,不知太后哪里不舒服?”
太后摇头笑说:“哀家其实没什么病,就是这几日腿有些疼,这是陈年旧疾了,穿得暖和些疼痛就会减轻,不碍事的。”
宁琬琰听过脉象,睁开眼眸,笑说:“嗯,姑姥姥的身体挺好的,只是血脉微有阻塞,您腿疼就是这个原因,我给您施几针。”
“不急,不急,哀家刚吃了药,这会儿没觉得腿疼,哀家先与你们说说话。”太后笑说。
“好,那我先陪姑姥姥说话。”宁琬琰笑说。
太后笑看二人,说:“你外祖父说你们同去为他祝寿,说你们恩爱和睦,哀家很为你们高兴。
过几日就是百花节,宫中每年都要设宫宴的,哀家便提前叫你们前来,想着可多陪哀家几天。”
百里羲见太后看向他,他笑说:“太后想琬琰就叫人传个话,琬琰随时都可来看您的。”
太后点头笑说:“哀家是巴不得这丫头能天天陪在身边的,若真如此,哀家不就成了拆散你们恩爱小夫妻的老糊涂了,哀家可不能那般无趣,所以,叫你们夫妻二人同来,白日里镇南王如有军务就去忙,忙完就回到未央宫中,哀家就把丫头还你。”
百里羲笑说:“太后您说笑了,以后每月,我与琬琰就来未央宫小住几日,可陪陪您老人家?”
“好好,看你们夫妻出双入对哀家也开心,这样极好,极好。”太后欣然看着百里羲说。
她本对百里羲没什么好印象,但他是琬琰那丫头选中的人,现他对琬琰宠爱有加,此刻,她看百里羲,便越看越顺眼,越看越如意了。
百里羲与太后说了会儿话,便以军中有事为由离开了未央宫。
宁琬琰陪着太后用过午膳,便扶着太后回到寝殿。
雍容富态的太后斜依在榻上笑看挑选草药的宁琬琰,满眼的宠爱。
宁琬琰抬眸笑看太后,说:“我刚看了御医给姑姥姥的方子,若再加上这几种草药,医您的腿疾会更好。”
她拿着几种草药给女官,嘱咐了几句后,女官拿着草药向太后一礼,走出寝殿。
她走向太后,坐于软榻上,乖巧的依进太后的怀里。
太后轻轻拍着她的肩头,幽幽一声叹息,说:“你真的是哀家的丫头吗?”
“姑姥姥何出此言啊?”宁琬琰抬眸看着太后,她轻咬着嘴唇,有一丝心虚。
她当然不是真正的宁琬琰,她是来自二十一世经的白夭夭,她没有刻意去学宁琬琰,展现的都是自己的样子,这怎能不让熟知宁琬琰的太后有疑惑。
太后笑说:“你此前就是个混世魔王,打从大婚后就如脱胎换骨了般,总让哀家感觉即熟悉又陌生。”
宁琬琰揪着太后的衣角,撒娇着说:“以前的我是挺混的,因为有您的宠爱,我懒得懂事,更认为,我越是胡闹,姑姥姥和外祖父就越是疼我,我便任性的肆意妄为。
但私下里,别人嘲笑的话我还是很在意的,我就暗暗学诗文,学琴,机缘巧合又学了医术。
大婚后,离开您二位的庇护,发生了很多事,让我一夜之间明白了很多事,我不想再让姑姥姥和外祖父丢脸了。”
“好孩子,你长大了,姑姥姥很是欣慰,如今的你,足以让姑姥姥以你为荣了。”太后轻抚她的头笑说。
宁琬琰坐起来,说:“姑姥姥,你躺好了,我给您施针。”
“好。”太后躺下来。
宁琬琰解下腰间的香囊,拉开绳子,针包和黑扳指掉出来,她拿起针包,取了一根银针给太后施针。
太后感觉宁琬琰的行针,每下一次针,她都感觉身体中好似有缓缓的暖流涌动,她笑说:“哎哟,丫头这针一下去,身上暖暖的,腿上的痛立刻没了,真舒服。”
宁琬琰笑说:“我这针法可是先无古人,后无来者哦,呵呵……”
“你这丫头,夸你几句你就要蹬鼻子上脸了。”太后宠溺的笑说:“不过,确实是好,比御医的手法好多了。”
二人有说有笑,半个时辰后,宁琬琰取了银针,扶太后起身,说:“您起来活动活动,看看还有何不适的。”
“好。”太后笑应,正在下榻,手按到硬硬的东西,她抬手看到是一个黑色的扳指,眉头紧凝,眸中现惊讶。
她抓了黑扳指举起左看右看,看向宁琬琰问:“丫头啊,你这扳指哪里来的?”
宁琬琰收好银针,转头看向太后手中的黑扳指,笑说:“哦,这是我和一个老神仙下棋赢来的。”
“老神仙?”太后诧异的看着宁琬琰说。
宁琬琰俏皮一笑,说:“不是真正的老神仙了,就是这位老者白发白须,一身白袍,看着仙风道骨,仙气飘飘的样子,就象个老神仙,其实,他是什么人我也不清楚,只是与他对弈了两局。我赢了,他便把这扳指给了我。”
太后仔细看手中的黑扳指,眸中充满惶色。
“姑姥姥,您怎么了,这曜石扳指有何不妥?”宁琬琰问。
“这……,哀家不好确定,若是哀家想的东西,那人不应该这般轻易给你,可它又,太象了。”太后说。
“象什么?”宁琬琰看太后一脸凝重,有些不解。
太后看着黑扳指凝眉沉思片刻,她摇了摇头,说:“应该不是,许是哀家认错了。”
宁琬琰从太后手中拿过黑扳指,看了看说:“当时,我觉得它不过是很普通的曜石,便向老神仙要了,老神仙想都没想就给我了,一定不会是贵重之物的。”
太后摇头说:“这物虽是曜石,却非一般的贵重,你一定要收好它,若有朝一日再见那人一定要将这物还于他。”
宁琬琰把玩着黑扳指,说:“真的很贵重吗?那我改天去一趟山谷,把它还给老神仙。”【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