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中腹诽:吾为我妻荣……,百里羲,你还能再虚伪点吗?“哈哈……”太后开心的笑着,拥着宁琬琰说:“瞧瞧这恩爱甜蜜的一双人啊,哀家再不担心你们这小日子过不好了。”
飞花令后,众人都意犹未尽,有人提议玩击鼓传花。
这种游戏参加的大多是皇族中年青子女,特别是女子,都可借此游戏使尽浑身解数展示自己多才多艺,想得到众长辈们及皇子们的青睐。
宫宴,在宁琬琰看来,就是皇族中适婚子女的相亲大会。
宁琬琰对歌舞没有兴趣,注意力全在太后席面上的美食。
热烈的掌声响起,她抬头看到跳舞的丹阳郡主,翩若惊鸿婉若游龙,美的让人眩目。
众人无不惊艳于丹阳郡主的美,和她曼妙唯美的舞姿。
宁琬琰发现,这丹阳公主那撩人的美眸,一直在瞟向百里羲看。
她又发现,用这种充满爱慕的目光看向百里羲的,不只丹阳公主,还有宴席上不少贵女们……。
她看向百里羲,他低垂着眼帘,优雅怡然的品着美酒,清冷的面容上泛着淡淡的笑意,还真是该死的好看。
她暗骂,桃花精,真是无时无刻不招桃花。
乐曲停止,丹阳郡主舞完,高贵大方的向众人行礼,美眸不经意瞟向百里羲,他依然没有抬眸看她一眼。
她微微凝起好看的黛眉,明眸中有些许黯然。
她的舞姿,自认无人媲美,却不足以让他动容?她有些沮丧,更有不甘。
她向太后翩翩一礼,笑说:“太后,丹阳愿再以琴技,为您老人家助兴。”
太后点头笑说:“好好好,每次宴会中,就属你的才艺最叫人惊艳,今日哀家又有耳福了。”
“能得太后喜欢是丹阳的荣幸,丹阳这便献丑了。”丹阳郡主嫣然笑说。
乐师为她摆到了一架古琴,丹阳郡主走过去坐下来,尖尖手指轻轻拔弄琴弦,立时传出悦耳之极的琴音,引得众人一片赞叹声。
悠扬婉转的琴音,在丹阳郡主的指间倾泻而出,一首《凤求凰》让众人听得如痴如醉,好似感同身受着司马相如对卓文君思之如狂的心境。
皆人皆醉,宁琬琰看着一手抵着额头,神情淡漠的百里羲,他仿似在聆听,又仿似置身室外。
百里羲睁开眼睛看向她,二人对视,静默不语,而后颇为默契的淡然一笑。
这一举动,被弹琴的丹阳郡主看到,她美丽的面容上升起一丝怨毒。
她一直暗自爱慕着镇南王,觉得自己多才多艺,是皇族中最优秀的贵女,只有她才配得上完美的百里羲。
可先是宁琬琰被赐婚与镇南王,后又有丞相之女为他的侧妃,她气愤之极,更痛恨抢了正妃之位的宁琬琰。
骄傲如她,刚刚的飞花令竟输给了愚蠢的宁琬琰,如何能甘心,想以美妙的舞姿与精湛的琴技搬回一局,打动百里羲,可是,百里羲始终没有看他。
她看着百里羲对宁琬琰笑,她无比的妒嫉。
她极力稳住心神,完美的完成了演奏,在众人热烈的掌声中优雅的行礼。
她看向宁琬琰,盈盈一笑,说:“刚飞花令时丹阳输给了王妃,王妃可真是深藏不露,不知,王妃可会歌舞琴技否?”
此时的宁琬琰正塞进嘴里一大块牛肉,听得问话,她撅着嘴鼓着腮帮子看向丹阳郡主。
众人见她极为不雅的吃相,都皱起眉头,嘲讽的眼神又出现。
宁琬琰吞下牛肉,差点噎到,她抻了抻脖子喝了口茶水,说:“我不会跳舞……”
“王妃只说不会跳舞?看来王妃是会演奏乐器的,那就请王妃为大家献上一曲可好。”丹阳郡主笑看宁琬琰。
宁琬琰摆手说:“我不……”
皇后抢着开口,说:“镇南王妃,你就别谦虚了,今日这宴会可是太后专为你与镇南王设下的,你怎么也要表示一下心意的。”
“皇后娘娘,您就别让她丢人现眼了。”
娇柔悦耳的声音传来,淑贵妃领着九皇子,由众婢女簇拥着走进永乐大殿。
淑贵妃身穿黄色绣着凤凰的碧霞罗,逶迤拖地粉红烟纱裙,手挽屺罗翠软纱,鬓发低垂斜插碧玉瓒凤钗,绝美的容颜,倾国倾城,举手投足间娇媚无骨入艳三分,勾人心魄。
皇上见淑贵妃,立现笑容,起身急步迎上前,握住她的手,满眼关切的说:“鸢儿,你有孕在身,怎么不好好在宫中歇息。”
淑贵妃娇媚一笑,说:“臣妾本不想来的,是小九非拉着臣妾来凑热闹的。”
她说着,伸手轻戳了下九皇子的额头。
九皇子看着皇上讪讪一笑,说:“父皇,儿臣听御医说过的,有身孕也是要适当的活动,不能总窝在宫里休养,不利于生产的。”
“本宫怎就不信你有此孝心,你这心中指不定打着什么鬼主意呢?”淑贵妃嗔怪的说。
“小九说的也对,适时的出走一下也好,只是千万小心。”皇上说着,扶着淑贵妃与他一起同坐于大位上。
小九拉着淑贵妃的衣角,坐在淑贵妃的身边,一双清灵的大眼睛怯怯的看向阴沉着脸的太后,又看向镇南王……身边的宁琬琰。
下首的皇后,看着皇上带淑贵妃与九皇子同坐于大位上,这一家三口亲密无间,却是让她这正宫国母居于下位,她脸色阴沉之极。
淑贵妃笑看向皇后,说:“皇后莫不是忘了,宁琬琰不学无术,大字都不识得几个,您让她表演什么才艺,真真要笑死妹妹了。”
太后冷声说:“淑贵妃,你怀有龙嗣,要时时刻刻谨记言行,莫教坏了腹中的龙子。”
“哎哟,我又惹得太后不开心了,可我说的也是实话啊。”淑贵妃不以为意的说。
她潋滟美眸流转略过宁琬琰,停留在百里羲的身上,眸色渐寒。
皇后淡淡一笑,说:“妹妹有所不知,今儿镇南王妃在刚才玩飞花令中得了冠首,可是让我们刮目相看呢。”
“飞花令得了冠首,怎么可能,想来定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咯咯咯……”
淑贵妃娇笑着,笑声似银铃般清脆好听。
“淑贵妃,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太后震怒,瞪着淑贵妃喝道。
“母后莫气,鸢儿就是个心直口快的,您别与她一般见识。”皇上笑着安抚太后,责备的轻推淑贵妃。
淑贵妃依在皇上的怀里,娇声说:“哎,我终体会朝臣们忠言逆耳的感觉了,太后即不愿听我说话,那我就闭嘴好了。”
“镇南王妃,看来大家都不相信你会才艺的,那你便向大家证明你的才能,本宫很是期待你还能给大家怎样的惊喜。”皇后笑看宁琬琰说。
丹阳郡主笑看宁琬琰,说:“王妃,您用什么乐器,我帮你去准备?”
宁琬琰看着一个两个都长着欠捧脸的女人们,还有一脸看好戏的众人,她不屑一笑,:“要看我的才艺,那可要被打脸的,你可敢?”
她抬起手指,指向离自己最近的丹阳郡主。
皇后与淑贵妃还有丹阳郡主都在欺她,她奈何不了前两位,那只能拿后面这位解气了。
“打脸?什么意思?”丹阳郡主沉下小脸问。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要看我的才艺是要付出代价的。”宁琬琰笑说。
百里羲面色沉郁看着她,小声说:“你现在所为,丢得可是本王的脸,你适可而止。”
宁琬琰向他抛了个媚眼,娇俏一笑,说:“夫君刚说吾为我妻荣,人家好感动呢,夫君且看妻为你争光。”
凡阳郡主把二人的举动看作秀恩爱,她气愤之极,说:“好,你的才艺若真能得到大家的认可与喝彩,我便自行掴掌二十。反之,你若不行,你就自打二十。”
宁琬琰就是个自不量力,又愚蠢之极的泼货,她才不信,宁琬琰会什么才艺。
“好,一言为定。”宁琬琰说。
太后看不懂宁琬琰这是要闹哪样,大不了赌输了,她随便寻个理由不让宁琬琰打自己就好。
“乐师,为镇南王妃备下乐器。”皇后说。
“不必,乐师所用的乐器都没什么难度,没意思。”
宁琬琰说罢,看向皇上行了一礼说:“皇上,我记得年前番邦曾向我大晟进贡了一架凤头琴,可否借我一用?”
“哦?你竟会弹那胡人的凤头琴?”皇上惊讶的看着宁琬琰。
“会。”宁琬琰点头。
“快快,去把那架凤头琴抬来……”
皇上欣喜的喊着,看向宁琬琰说:“那凤头琴还是番邦进贡时弹奏了一次,那琴音柔美清澈,比之古琴更为空灵大气,朕听过后便久久不能忘怀,可惜我大晟国无人会弹奏,还想着向番邦寻个乐师来,你若会,那朕可是有耳福了。”
“皇上想听,琬琰随时都愿为您演奏。”宁琬琰笑说。
大殿上所有人皆神色各异,大多是不可置信的,花个把月背出几百首诗词是有可能的,可是乐器,那至少得有几年的功底才行啊,他们更不相信宁琬琰会弹那大晟国没人会的凤头琴。
想到宁琬琰飞花令最后的词,别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
莫不是宁琬琰,真的深藏不露?
丹阳郡主听到众人的窃窃私语,她冷冷笑看宁琬琰。
宁琬琰,这一次你不但要丢尽颜面,还要被打脸,这是你自作自受的。【本章节首发沧元图书网,请记住网址(https://Www.CangYuanTu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