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女孩语气中的质问,傅时寒抬眸审视着她脸的神情。
女孩漂亮的凤眸正望着他,眉心微拧,眼睛里缭绕着浮躁,好似对于把猫关在笼子里很反对。
男人古井般幽冷的眸子一瞬不瞬看着她,声音沙哑阴沉:“是翟夜做的。”
翟夜小心翼翼地将提在手的笼子放在地,开口替主子解释道:“夫人,这事是我自作主张,您误会少主了。”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翟夜见傅时寒在看文件,然后这猫居然跳到主子身,还咬住男人手的文件,翟夜就把它拎起放在地。
然而不久后,傅时寒坐在沙发开视频会议,这只猫居然胆子贼大,跳到茶几有一搭没一搭地对着正在开会的男人摇着尾巴。
而男人面无表情扫了它一眼后,橙子自个儿汗毛竖起,缩了下身子不小心打翻了茶杯。
翟夜这才提议带它离开办公室。
……
洛桑默不作声地蹲下身子,把笼子打开。
她从来不用笼子养猫,对于笼养猫很反感。
小橙子骨子里的脾性很野,性子还很敏感。
你给它樊笼,它回你冷漠。你束它天性,它会还你爪牙。
就好比她自己,被傅时寒限制自由,待在桑园这三年,她把自己完全陷入在一个黑暗的房间,静静做着自己该做的事,从不多说什么话。
而傅时寒每隔大半个月,会出现在她面前沉默地看着她,偶尔说了几句话,她都没有应,只会麻木坐在落地窗前,眼眸满是空洞的看着外面。
直到那一晚,她整个人承受不住心理压力,神经几乎麻木,选择自杀解脱。
洛桑渐渐回过神,摸了摸橙子的小脑袋,清冷的语调缓缓吐出:“笼中鸟,永远只会想远走高飞。”
话音落下。
男人眼睛里尽是一片阴霾,脸色深冷如冰潭,扫向站在旁边的翟夜,“出去,回去自己去领罚。”
他阴冷的神情像是淬了冰一般。
翟夜吓得脚下一抖,立即应声“是”后,带门离开。
坐在沙发的傅时寒,静默了好半晌,抑制住随时爆发的情绪后,随即迈步朝女孩走了过去。
低下眸看着她摸着那只猫的脑袋。
洛桑余光撇了他的裤腿,收回手站起身,低沉冷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你的意思,还是想逃?”
洛桑微抿着唇,眨了下眼皮,眸光复杂,动了动发干的唇瓣,“傅时寒,你到底为什么要限制我的自由……”
傅时寒没应声,目光深沉的凝着女孩白皙清冷的脸庞。
“一直以来,你把我当成什么?”
男人低敛着眸,对女孩疏冷的目光,面无表情地缓缓开了口:“你是我妻子。”
“妻子?……我跟笼子里的鸟有什么区别?”洛桑轻笑了一声。
“……”
“我做什么你都要盯着,来这军训你也要跟着,从我十八岁那年,你就开始禁锢我的人身自由,你知不知道……”
洛桑口中的话忽地停下,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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