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啐了一口，道：“你管我等是哪里人，国仇一日不报，心中之恨一日难消！”</p>
苏薄淡淡道：“素衣。”</p>
素衣过去将其中一人拎来，上了刑讯柱子，绑了四肢。</p>
随即用了一根铁钉便从此人的指腹穿入，一点点逼进，磨着他的手指骨，把血肉和骨节分剥开来，发出轻微的骨肉分离的淅沥声。</p>
素衣手法极其精准独到，能让他痛得整条手臂都在痉挛，是暂且能受得住的痛，毫不损他性命。</p>
起初两根铁钉穿进去，这黑衣人能咬牙不吭声。</p>
但素衣不慌不忙地把他五根手指都穿入铁钉，到后来黑衣人忍不住闷哼。</p>
他咬碎了牙，一字一顿艰难道：“太子殿下仁慈，不愿我等孤身冒险，可为了大玥，鞠躬尽瘁死而后已！”</p>
最终素衣用十根铁钉，把他十指穿透，并完整地把手指的肉骨剥离开来。</p>
鲜血淋漓，白骨森森，极具冲击眼球。</p>
苏薄道：“大玥太子，如有这等需求，自有大内高手可用，亦有暗卫可调遣，何须用得上在东边境找人。”</p>
黑衣人低哼两声，不应声了。</p>
苏薄又吩咐素衣道：“上脚。还不招，就从手脚开始，慢慢往上剥。”</p>
最终黑衣人的十根脚趾也被剥了出来，黑衣人浑身冷汗淋漓，低吼出声。</p>
他全副意志力都用来抗痛了，苏薄忽然用东郢的话道了一句：“究竟是谁派你来的？”</p>
那黑衣人顺口就用东郢话回答：“无人派我等来，是我等甘愿为我大玥的太子赴汤蹈火、在所不辞！”</p>
苏薄道：“很好。”</p>
随后那黑衣人的腿骨和手骨都被素衣给寸寸剥离，刑讯柱响起了难以压制的吼叫声。</p>
另一名黑衣人眼睁睁看着这惨状，忽然趁人不备，就狠命往墙上撞去。</p>
一头撞死也比受这等罪要好。</p>
他们不怕死，更不怕受伤流血，但是这样的折磨还不如来个痛快的。</p>
显然这次来审问他们的人手段更残忍而高明，既不损他们的命，又能让他们感受到生不如死的滋味。</p>
只不过这黑衣人头还没碰到墙，就被善惑给抓住，回臂一甩，给扔在了牢门上，哐当一声响。</p>
最后，那刑讯柱上的黑衣人的四肢，只剩下秃碌碌的白骨。</p>
苏薄回头看向被善惑摔的这个，对素衣道：“换人。”</p>
于是这名黑衣人也被绑上了刑讯柱。</p>
事到如今，善惑已经心里透亮了。他知道苏薄与他们交谈时用的是东郢的国语。</p>
很显然，这黑衣人说东郢话比大玥话流畅得多了。</p>
审到最后，两名黑衣人都还活着，但浑身上下已经惨不忍睹。苏薄也终于撬开了两人的嘴，陆陆续续审出了个大致完整的信息。</p>
他们是东郢人，派他们来的也不是大玥太子，而是东郢的皇族。命他们伪装成大玥的探子死士，潜入道古国，趁机掳杀道古国的太孙小殿下，以此嫁祸给大玥，挑起两国争端，东郢可趁机坐收渔利。</p>
交代完以后，黑衣人痛苦哀求：“来刀痛快的。”</p>
不知不觉天色已晚，苏薄乘着夜色归来。</p>
江意屋子里点了温黄的灯，听到脚步声，便走到门边来看。他身影挺拔深邃地自廊下走过，走到她屋门口时，她正倚在门边等他。</p>
江意微微歪着头看他，嘴角带着两分懒懒的笑，道：“回来了。”</p>
苏薄道：“嗯。”他低眸看她，“门外冷，怎的不在屋里等。”</p>
江意道：“我也才出来。”</p>
一人站在门框里，一人站在门框外。</p>
灯火嫣然，两人的身被拉长，投映在地上，相互依偎，宁静美好。</p>
素衣默默地进隔壁去了，徐铭在廊檐下煮药，冷不防来了句：“她都来回看了好几遍了，望穿秋水喽都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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